外面风声大作,台风的巨大威力,出乎杨帆的想象,在山里断然见不到这样的天气。
夜深了,风雨没停,依然能听得见无边的海浪咆哮的声音。
杨帆又往火堆里,加了点柴火,火苗越来越旺,山洞外不断倒灌的冷风和飘进来的雨,让山洞口早已成了一片小溪。
火苗越来越旺,两人总算能好受了点。
“怎么心跳那么厉害?”杨帆感觉到了聂雨灵颤抖的身体,和不断跳动的心脏的微微声音。
“我也不知道。”按说她一个常年在海上漂泊的海盗,对台风早已见怪不怪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裏怕的厉害。
“你在害怕,永远都回不去了?”杨帆试探性地问。
聂雨灵抬起头看了一眼杨帆,那眼里带着点茫然无措的询问:“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愿意和我一直生活在这裏吗?”
杨帆点头:“还有别的选择吗?”
话中的无奈,聂雨灵懂,但对她一个女人来说,绝不是无奈那么简单。
看到了杨帆的眼睛,与回答,她似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那么怕了。
不管她的身份是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杀手,还是一个纵横士特鲁瓦的海盗,说到底她是个女人,心裏总有点脆弱的地方,连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得那么孤独无助。
她曾经无数次的想过这个问题,自己到底在怕什么。
忽然间,她明白了,是孤独。
这么多年,不论干什么事都是她一个人,天塌下来也是自己撑着,嘴上不说,平时也看不出什么,可是在夜深人静,独自一人的时候,只有她自己明白,最想要的是什么。
直到这一次命运的转折,将她送到了这个荒岛上,身边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
这十天来,她觉得这是她过得最轻松,最快乐的十天。
抛弃一切忧愁,和一个男人,在无人的荒岛上,看日落日出,共同劳作,一起散步,打猎抓鱼,做饭砍柴……日子很平淡,似乎也出奇的充实。
聂雨灵忽然间感觉自己不怕了,就算一辈子生活在这个荒岛上,只要身边有这个男人,她什么都不怕了。
两人离得那么近,不知道什么时候,碰到了那柔软的身体,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四目相对之时,天地不存在了,没有了荒岛,没有了台风,没有了狂风暴雨,两只嘴唇吻在一起,直到最后,在火堆旁这片温暖的杂草堆上,如原始人那般,两具身体彻底交缠在一起,做着肉体和精神上最本能地狂欢。
很疼,呻|吟阵阵,她将她的第一次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给了这个男人,她不后悔,就算有一天离开了这个岛,两人为了钻石拔刀相向,她也认了。
看着身上的男人,那古铜色的肌肤,健硕的胸膛,慢慢地适应了这种节奏,体会到一个女人真正的快乐的时候,聂雨灵感觉到自己不存在了,陶醉在那个美妙的世界中,往下沉沦。
十天的等待,十天的失望,在这一刻尽情挥洒。
当一切归于沉寂,相拥着躺在那里的两人,面对着火堆,一脸满足的拥抱在一起。
“这都是命,以后准备好在这裏长期生活,你打猎抓鱼,我做饭洗衣。”对未来的生活,聂雨灵也有了基本的规划。
“想想也挺不错的,至少也是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