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炳林不说话，何建生转向杨帆：“杨先生，感谢你为新加坡所做的一切，剩下事情交给我吧。”

“何局长过奖了，这些恐怖分子和暗夜军团也有很深的恩怨，除掉他们是我的分内之事。”杨帆客气了一番。

“那好，我还有事情要处理，改天我单独请你吃个饭，咱们好好聊聊。现在外边乱糟糟的，就让这十几个国安局的特工，开车送你们回去。”拍了拍杨帆的肩膀，带着一行人离开了。

杨帆没机会推辞，反正也好，有这些人在路上保驾护航，回去的路上也不用担心了。

……

等待中的夜是漫长的，洪德仁背着双手，在客厅里来回踱步，下人已经进来，在他的茶杯里，续了好几次水了。

喝多了，洪德仁也不想喝了，看看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就是凌晨了，那边的事情应该结束了吧。

洪家的下人，终于来了，洪德仁打起精神，听着外边的脚步声，猛地转过身，看着走进来的那个洪家人：“情况如何？”

“二爷……”那人顿了一下，半晌没言语。

看到那人的脸色很不好看，洪德仁皱了皱眉毛，郑重其事地看着他，眼中再也没有当初的淡定了：“怎么回事？有事就说？”

“那边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洪德仁加高了声音，变了个人似的，在他的脸上，只能看到无尽的冷峻和冰霜，仿佛一个结了婚的人，晚上要洞房花烛夜，却发现，自己变成了太监，那般的无法相信，难以置信。

竟然出事了？

怎么可能，所有的一切都是计划好的，都是预料之中的，所有的意外情况，洪德仁考虑过了，说不上天衣无缝，但绝对不会有任何疵瑕，怎么可能会出事？

看着洪德仁那一双近乎能杀死人的恐怖眼神，那个洪家人，不由得咽了口唾沫，这才开口：“本来李局长带人已经将杨帆那群人包围在六楼，李局长准备下令全歼的时候，何建生出现了！”

“何建生。”洪德仁重复着这三个字。

“据李局长当时身边人说，何建生将李局长训了一顿，灰头灰脸的。”

洪德仁确实急了，他迫不及待地吼道：“说重点。”

“据当时李局长身边的人说，整件事是新加坡国安局和杨帆实现商量好的，杨帆带的那十几个人是新加坡国安局的特工。杨帆和新加坡国安局具体的合作细节不知道，但据说是为了什么恐怖分子。”

听了这话，洪德仁差点眼前一黑，整个人倒了下去。

他什么都明白了。

最有可能的是杨帆这小子，事先已经识破了他们的计划，将计就计，拉上新加坡国安局这条线，带着国安局特工，去了洪武门总部。

那小子肯定知道，洪武门总部，洪家事先放好的军火库，和恐怖分子的尸体，他便将计就计，对新加坡国安局说里边有恐怖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