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过来啊。”
黄艺峰见自己现在一个人面对着恶魔般的林凡,顿时惊惶地后退着。
“现在,换你有什么话说了。”
林凡慢慢地走了过去,声音平静,好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如今天我吃了个鸡蛋那样。
“你是恶魔,你是恶魔。”
黄艺峰惊恐地后退着,双唇越来越白,瞳孔急剧涣散。
“对,我是恶魔,一切还不是你自己造成的。”
林凡的嘴角,慢慢地闭成了一条直线,看着他这种极其恐惧的神情,林凡心裏没有半分怜悯,自作孽,说的就是此种情况,如果他好好的,不报复,这件事不就不会有了,如果……当初他不搞自己,这件事岂不是不会发生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说的就是黄艺峰这种人。
“放过我,真的,我离得远远的,我去福建,行了吧,求求你。”
说着,黄艺峰诚惶诚恐地跪了下来,弯身,不停地膜拜着林凡。
看着他那不停颤抖的身体,林凡有点傻了,不是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吗?现在人的骨气都到哪了?难道就这样吗?
林凡有一瞬间的失神。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保证,我真的保证。”
见林凡一无反应,黄艺峰的神情更加的恐惧了,只见他如吃米的鸡,把头点得如同捣蒜一般。
“放心好了,我会放了你的。”
林凡回过神,神情平静的一句话,让黄艺峰的心情一下子宽松不已,只见他惊喜地抬起头,睁大着眼盯着林凡,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林凡仍是一付平静的神情,只见他微微地眯了眯眼,看了黄艺峰一会,随即抿了下嘴角:当然是真的,比真金还真,不过在这之前,得让你先记住一个教训,毕竟,狗只有痛了,才会知道痛的可怕,下次,才不敢犯。
“谢谢,谢谢凡哥。”
说着,黄艺峰快速地站起来,卑微地躬着身,林凡没开口让他走,他不敢走。
“呵!”
林凡伸手,轻飘飘地朝他肩膀拍了下去。
所谓寸劲,就是在距敌1—3寸的时候,手法突然加速,然后集中全身力量之源,在这一瞬间,把力量全部从手心喷发,在一定的时间内,快速地打击敌人十至百下,这样,自己的力量几乎是没有半点浪费,会全数轰入自己的攻击部位。
这些念头在林凡脑中只是一闪,下一刻,他的掌极速地撕开气流,快速地贴近对手,接着,只听喀嚓一声轻响,片刻后,黄艺峰的右肩如柳枝般,软软地垂落下来。
“你~”
黄艺峰恐惧地看了下自己的右肩,接着转头怨毒地盯着林凡,但是林凡没有让他痛苦,也没有让他叫出来,因为他的第二掌已不轻不重地落至对方的后颈,然后黄艺峰头一歪,便昏死了过去。
把黄艺峰随手放在地上,林凡起身慢慢对身上的wood下了个命令,让它打个120,然后轻轻地拍了拍身子,朝着体育场外走去。
狗,只有痛了,才会记住教训,才会乖。
这是网上流行的一句名言,林凡只是无意中看到的,他也照做了,至于效果如何,林凡可没有时间去验收。
很快,昏迷中的黄艺峰被120救护车给带走了,第二天北京爱民医院,发呆中的黄艺峰见到了他的家人,还有那天自称他未婚妻到齐天公司胡闹的女人。
此时,小小的病房挤满了人,这些是黄艺峰老家的亲戚,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都被太阳晒得黑黑的,身上穿着的都是一些很朴素的衣服,只见他们局促地站在医院里,不时关心地看向病床上的黄艺峰。
这群人中,有一个中年人是黄艺峰的父亲,他是个朴实的农民,黑黑的脸上宛如小刀在他的额头上,刻了好多沟壑一般,显得苦实。
“呵,长大有出息了。”
看着他的独臂,黄艺峰的父亲不由冷笑,一想到好好的儿子变成这样,他就怒从心来,他不怪别人,只怪自己没教育好他。
“爸,别说他了,峰哥也是一时糊涂。”
黄艺峰的未婚妻眼睛有些酸酸,只见她轻轻地抹了把鼻子,然后走过去,扶住她的未来公公。
“别假惺惺了,你们是来看我的笑话就直说。”
被一屋子的人说得烦闷的,黄艺峰不由嘴角上挑,冷嘲出声。在他的眼中,屋子里的亲人此刻都是来看他笑话的,就因自己不听他们的话,好好留在老家,硬是自己出来闯荡,而自己失败了,他们此刻就赶着来嘲笑自己,一想到这些,他就觉得自己的自尊受到了强大的挑战。
“什么人啊你。”
黄艺峰的准岳父听到这,眼一瞪,气不过就要教训起他,不过一看到亲家在此,便狠狠地吸了几口气,恨恨地罢手,退了下去。
“畜生。”
黄艺峰的爸爸一巴掌,狠狠地甩在黄艺峰的脸上,啪的一声清晰可闻,他不敢想象小时候乖巧懂事的儿子,会变成这样,他不敢想象,就连这一巴掌下去,他的眼皮都狠狠地跳着,从小到大,他没有打过他儿子,哪怕是一小下。
“打完了吗?”
黄艺峰也不捂着脸,只是抬头冷冷地看着他父亲,“打完了的话,就赶紧滚,老东西。”最后三个字,更是咬牙与绝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