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的斜对面就是这一层楼的厕所,医院里面的厕所……,你们懂得。脏乱不堪,污水,黑脚印,连带着水淋淋的卫生纸碎片,到处都是。曾顺就这样,像个球一样,直接被扔了进去。然后,蓬地一声,厕所门竟然自动死死关住。一时间,众人都被眼前突然发出的一幕,闪瞎了眼睛,纷纷陷入痴呆状态,半天没有人说话动作。“你……是什么人。”“竟然当众打人!”“报警,叫警察!”王彤父母顿时尖叫起来,急着去拉开厕所门,救出他们心目中的金龟婿。“老子是于涛朋友。”“看不惯那丑逼矮冬瓜叽歪,就扔了,怎么着吧?”赵君宇双手抱胸,淡淡地说道。“你是他朋友,也是个农村人吧,这么没素质!”“小彤,你看看,你找的男朋友,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农民!没素质!粗鲁!”王彤母亲指着赵君宇尖叫。“给老子闭嘴,你是不是也想进厕所洗个澡?”赵君宇皱了皱眉,活动了一下手腕。王彤母亲,立刻吓得闭嘴。同时,包括王彤在内,围观的人中,大部分都颇感快意。“农村人怎么了?”“农村人喂过你shi?”“我也是农村来的,我凭双手养活家人,不比城里人差哪去!”“你这种城市小市民,势利到极致,比我们乡下还要重男轻女,竟然牺牲女儿的幸福,去换取你儿子的前途,还有金钱,你比我们农村人可是差远了!”围观的病人,不少人开始指责王彤父母。王彤父母眼看众怒难犯,不敢再如刚才般嚣张。“说一千,道一万,没钱就是不行。”“于涛,我不管你日后怎么样,就现在,你欠下这几十万天价医药费,你能解决吗?”“今天没钱交,你们就要露宿街头,还要上法庭,你让我们家小彤,跟你一起上街要饭?”王彤母亲冷笑着说道。此时,王彤父亲也终于掰开了厕所的木门。从里面出来一个一瘸一拐,满身污秽,臭气,头上还似乎顶着几张潮湿的卫生纸碎屑的人,正是曾顺。他一出来,周边的人忙不迭地像躲避瘟神一样,纷纷跳开。“踏马的,什么人偷袭?”“老子要活剥了他!”曾顺气急败坏,高声叫嚣。王彤父亲暗暗用嘴朝赵君宇努了努。曾顺正撸着袖子,看到跟于涛站在一起的赵君宇,身材比他高大很多,看起来很不好惹。“是你这个没素质的农村人?”“我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上等人,不和你这种粗鄙乡人一般见识。”曾顺口气一变。朝着一旁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说道:“这些人不但拖欠医药费,还在医院里打人,你们医院不管吗?”一直看热闹的白大褂,才想起自己是来催要医药费的。“你们,不但不交医药费,还打人。”“我马上就叫保安!”“谁说我们不交医药费?”赵君宇啪地一声,将一个手提箱重重拍在病床旁的小桌子上。打开箱子,映入众人眼前的是一整箱,码地整整齐齐的红票子。足有大几十万。顿时,空气凝固!围观的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我们本来就是来交医药费的,但是你们这些人在这叽叽歪歪。”“对不起,老子不交了!爱咋咋地!”“你叫保安,叫警察都可以,老子就在这等着。”赵君宇双手抱胸,冷笑着说道。于和成,于保父子,还有王彤盯着满满一箱钱。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小涛,你哪来的钱。”“你……你不会是都借了高利贷吧。”“这……,可不能啊。”他们知道自己的家底,周围的亲友能借的也早就借光了。只有一个可能,借了高利贷。“爸,哥,真不是……”“原来是借高利贷,哈哈,看来你们是嫌命长啊,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曾顺从惊诧中反应过来,仰天大笑。“又他么哔哔是吧?”赵君宇一皱眉,飞起一脚,精准地将还在大笑的曾顺再次踢进厕所,门啪地一声又自动重重关上。“行行,有了医药费,一切都好说。”白大褂两眼放光。对他来说,能收到医药费,比什么都好使,管你什么高利贷不高利贷,关我屁事。当下也不叫着叫保安了。“你们谁跟我去缴费?交完费,就能住回病房了。”“前面带路。”赵君宇拎起手提箱就走上前去。看着他远去的身影。众人沉默了一会。“小涛,这真不是你借高利贷的?”“爸,哥,我说了真不是,是向刚才的那位同学借的。”于涛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这60万的来路,只好这样说。于和成,于保一愣。小涛什么时候有个这么有钱的同学,没听说啊。“别人的钱有什么用,又不是你的钱。”“最终还是要还的,还是要连累小彤。”“我们不可能让小彤嫁给你。”王彤父母看出来,赵君宇不是一般人物,不敢再嚣张。但是口气还很强硬。“于涛,别管他们怎么说,我就是跟定你。”“我们马上就结婚。”王彤对父母早已死心,拉着于涛的胳膊,坚定地说道。“你这个不肖女,真是要害死你哥,害死我们才甘心!”王彤父母火冒三丈。他们可是已经收了曾顺三十万的彩礼,而且儿子前途还靠曾顺呢。“你们再逼我,我马上跟你们断绝关系!”王彤冷冷地说道。“小彤,别这样。”王彤父母一看,摇钱树要彻底断了,立刻口气放软。“小彤,你怎么被猪油蒙了心,他欠那么多债……”“于涛欠的债,老子替他还了,你们就别哔哔了。”此时,一个淡淡地声音响起,赵君宇大摇大摆地走过来。顺便飞起一脚,把颤颤巍巍,刚推门出来的曾顺再踹回厕所。“来,把阿姨推到高级特护vip病房去,小心点。”赵君宇指着李淑琴的病床,对后面的两个护工吩咐道。“什么?”“高级特护vip病房,一人一间,单是床位费就一天五千啊。”“这年轻人,可真是壕啊。”旁边围观的病人,有知道内情的,纷纷惊异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