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和成和于涛,脸色数度变幻,很显然,两人内心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他们一家人感情深厚,这几年给李淑琴四处奔走治病。花费连同欠债,超过百万。刚才几位专家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很可能是最坏的结果。虽然早已经预见到这样的结局,但是父子二人还是不甘心。已经花了这么多钱,时间,精力,还欠下了巨大的债务和人情,就这么放弃,父子两人实在不甘心。“如果考虑清楚了,就在这张手术同意书上签字。”华副院长看见病人家属极其悲伤,带着一丝绝望的神情。心中也是酸涩。这种情况见了太多了,这种绝症很多病人家属都是怀着最后一丝希望,搏一搏。然而绝大部分都是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然后经常就是情绪崩溃,更有甚者,还要找医院闹事。所以,作为承担很大压力的医生来说,事先准备一份免责声明是必要的。“这个病人,希望极其渺茫。”“如果神医在,不知他会不会有办法呢?”华副院长思绪飞到几个月前,那个神乎其神的身影,举手之间治好渐冻人和烧伤。想多了,这个白血病可是世纪绝症,神医再神,也不可能什么病都能治。“爸,我来签字吧。”“只要有一丝希望,都要救我妈。”于涛双眼含泪,颤抖着声音说。“签鸡毛签,这病我能治。”一个淡淡地声音在门口响起。病房内空气一窒,随即炸开了锅。“这是谁发癔症,胡说八道呢?”一众专家,医护人员回头见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双手插兜晃荡着进了病房。不禁纷纷皱眉。“年轻人,不要胡闹,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哎,谁让你进来的?”“你是谁啊,出去出去。”几个年轻医师,上来准备驱赶赵君宇。“华副院长,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血液科陈主任看见华副院长,呆呆地注视着来人目光发直,不禁皱了皱眉,捅了捅后者低声问道。“神医,神医是您啊!”“终于又见到您了。”“您身体怎么样啊。”华副院长似乎眼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两眼的焦点都聚集在一人身上。三步并作两步,迎上来双手紧紧握住赵君宇的手,舍不得放手。病房里空气顿时微妙起来。医护人员见到平时德高望重的华副院长,以一个小粉丝见到偶像的标准表情,看着这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两眼放光。纷纷感到不可思议。我日了,怎么每次都能碰见这老头。赵君宇颇感无奈,用力抽了抽手,对方抓得紧紧的,似乎怕他飞了。“副院长,这位就是你经常说起的神医?”“这么年轻?”血液科陈主任和肿瘤科孙主任,想起华副院长,经常挂在嘴边的神医。难道就是他,这个二十左右,嘴角带着玩世不恭笑意的年轻人?“是,是!”“就是他,今天可不能让他跑了!”华副院长已经语无伦次。跑你个头啊,赵君宇强自按下想一脚踹飞这老头的冲动。看向还处在一脸懵逼状态的于和成,于涛父子。“叔叔,老于。”“别让他们再折腾阿姨了。”“不就是白血病吗,也不是太费事。”“交给我就行了,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完全治愈。”不就是白血病吗,用不了多长时间,完全治愈……一众医护人员被雷得外焦里嫩,耳边嗡嗡回想这几句话。胡闹!“年轻人,或许你有一些医学上的本事。”“但是,你知道这个病人的情况和白血病的基本原理吗?”“病人主要造血组织里的造血干细胞几乎已经超过一多半,处于病变。”“骨髓情况更糟,几乎已经完全病变。”“可以说,除非把病人全身上下的血液,骨髓都换一遍,才能说完全治愈,你这个……”孙主任紧皱眉头,即使这是副院长口中的神医,他也不管了。“对啊,我本来就要把她全身血液,骨髓都换一遍啊。”赵君宇瞪着眼睛。“怎么换,除了移植手术,你空手换啊。”一旁的陈主任嗤笑道。华副院长也是年纪大了,一些不靠谱的事整天讲得跟真的一样。“我说,你们两个老头别啰嗦了。”“有事没事,没事都出去。”赵君宇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神医,这次你有多少把握。”华副院长,面露犹豫。“你放心,无论出什么事都不会让你们负责。”“老于,你跟他们签个免责协议,然后就放心把阿姨交给我,小事一桩。”“我跟你讲,我爸的晚期癌症,就是我治好的。”赵君宇回头朝着于涛满不在乎地说道。此言一出,全场死寂。“吹牛逼吧,晚期癌症都能治好?”一众医护人员议论纷纷。于涛却是愣神了半天,自己这哥们什么时候会治病了?他了解赵君宇的为人。是绝对不会拿自己的父亲开玩笑的。“病人家属,不行你们就让神医试试?”“我们就守在门口,如果有什么意外,来得及抢救。”华副院长略一犹豫,上前对于涛父子说道。“小涛,不行就让大老板试试?”于和成犹豫地说道,医药费还是人家付的呢!“好吧,宇哥,你尽管治,出现什么事,我不怪你。”于涛咬了咬牙,反正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死马当活马医吧。“搞的多大事似的。”赵君宇无语,将众人都赶到门外,只留下于涛。“阿姨,将这颗丹药服下。”赵君宇递过来一颗洗髓换血丹。老实巴交的李淑琴,知道面前这是为自己还债的恩人,二话不说,一仰头,将丹药整个吞下。顿时,一股温凉的感觉,从喉咙直下胃部,然后一种暖洋洋的舒爽感散到全身。“平心静气,放松。”赵君宇单手贴在李淑琴背后,浑厚的真元源源不断地输入。推宫过血!李淑琴只感觉,全身在不断发热,到最后血液几乎像在燃烧,在沸腾!豆大的汗珠簌簌而下,呼吸急促,浑身不停地发抖,一旁的于涛紧张地忘了呼吸!只是一盏茶的工夫。李淑琴的呼吸渐渐平静下来,苍白的脸色泛起一丝红润。浑身上下,冒出一层厚厚的黄黑色杂质,如同烂泥一般,发出难闻的酸臭味。她只感觉,非常疲累,几乎坚持不住,就要沉沉睡去。但是浑身上下,好舒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