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成才，宁子航几乎同一时间回头观望。

曹英双手环抱，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沈卓捏捏鼻子，同样略显期待，若是记忆不错，有不少年没和这位老家伙正面交流了？

“父，父亲……”稍许，宁子航错愕乃至不可思议的呼喊声，打破了现场的安静，宁洋更是呶动嘴巴，心甘情愿耷拉下脑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你，你怎么来了？”宁子航瞪大眼睛，望着眼前逐步靠近的老者，恍恍惚惚，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毕竟，自家老父亲自恃段位，从退居幕后开始，便专心栽花，颐养天年，轻易不出门，除非遇到了什么，不得由他出面的大事。

只不过，这偌大的帝京城，能有几个所谓的存在，具备资格惊动他宁子航的老父亲，宁翠山？

“哼。”显而易见，宁翠山此时的心情很不好，脸色肉眼可见的铁青。

轻哼一声，径直走到宁洋的跟前，二话不说，扬手就是一道响亮的巴掌，“废物东西，真以为这帝京城，没人敢动你？”

宁洋将脑袋耷拉的更深，中途绝无和老爷子对视的胆子，其实，这次他挺无辜的，若不是沈卓亲自找上门，何至于，惊动老爷子？

不过，今日种种，确实是他一手造成，所以，这一巴掌挨的不亏。

“孙儿知道错了。”宁洋倒也干脆，直接表示自己知错。

宁翠山没再搭理宁洋，而是缓缓的，默默的，一言不发，抬起视线，落在沈卓的身上。

作为帝京城，为数不多的见过沈卓以往真容的知情者之一，宁翠山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意外，只是，有那么点感慨。

这个人，还是和当初那般，没有一丝丝改变。

宁子航看着老父亲这般神态，大致猜到了，这个年轻人，宁翠山应该认识，故交？老朋友？

只不过，印象里，老爷子并没有提及，自己有个如此年轻的老朋友？

“我一把年纪了，骨头脆，身子也没以前那般硬朗，就不必请安了吧？”

宁子航这边还在暗暗嘀咕这小子和老父亲究竟什么关系，岂料，老爷子接下来的这句话，让宁子航陡然间，汗毛倒竖。

请安？

“理应如此。”沈卓点头。

宁翠山表示感激，礼节性的压了压自己的脑袋，“多谢。”

宁子航，“……”

苏知鸢，“……”

嘶嘶。

陡然间，宁子航身子骨一颤，数股凉气不受控制般，袭遍自己的四肢百骸，老爷子面对这个人，居然会提到请安两个字？

偌大的帝京城，能够让老爷子如此客气，如此礼节的人，且是个年轻人，似乎，只有一位，符合要求。

“你，你……”宁子航看着近在咫尺，笑容依旧璀璨的沈卓，毫不做作的瞪大嘴巴，一张脸，眨眼间就变的泛白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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