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王炎要与孙大比医术,在场的所有人神色各有不同。就见围观的众病人皆露出兴奋之色,他们虽然听闻过孙大的名声,但是自从孙大成名以后,很少展露医术,此时能够看到孙大的医术,众人都十分期待。而芳姐等人却不由得担忧起来,因为她们早就听说的孙大的医术之高,已然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王炎和孙大比医术,到头来只能在众人面前丢人。而孙大听到了王炎的话,先是一愣,接着就轻蔑地冷笑起来。他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惜啊,可惜,年纪轻轻不知天高地厚,哼,就凭你,读过几本医经?就敢跟我比医术!我先问问你,你要是能说出十本医书,我就和你比。”王炎淡淡说道:“我确实没有读过几本医经,只不过读了《黄帝内经》、《神农本草经》、《本草纲目》、《伤寒杂病论》、《四部医典》、《医林改错》……”就听到王炎不断地说出古医书的名称。刚开始,孙大的脸上还露出不屑之色,但是随着王炎不断地说出古书籍的名字越来越多,孙大也不由得惊异起来。特别是王炎说的,有些根本就是失传已久的古籍,就连他也只是听过名字而已,王炎竟然能一口说出来。就见孙大瞪大了眼睛,不停地眨着眼皮,嘴/巴张得大大的,几乎能够塞进去一个鸡蛋。当王炎说了十几个书名之后,停了下来,淡淡地看了惊呆了的孙大一眼,说道:“请问孙大爷,这些医典你都看过吗?”孙大一怔,立即意识到了自己失态,急忙说道:“当然,这些书我都看过,不过,就算全部看过又有什么用?要能记住,要倒背如流。就比如说《黄帝内经》吧,是这么说的,夫自古通天者生之本,本于阴阳。于天地间,六合之内……呃,六合之内……”孙大说了几句之后,突然间卡住了,一时间记不住后面的内容了,不过,孙大老滑头了,当下一摆手,说道:“算了,就算是我说了你也不知道。”就见王炎嘴角一扬,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接着朗声说道:“六合之内,其气九州岛,九窍、五藏、十皆通乎天气,其生五,其气三,数犯此者,则邪气伤人,此寿命之本也。“听到王炎顺畅地背下了《黄帝内经》,孙大再一次瞪大了眼睛,这一次他的嘴/巴张得更大,几乎能够吞下了一枚桔子。四周众人虽然没读过《黄帝内经》,但是仅仅看一看孙大的脸色,他们就明白了,到了现在,王炎一直占据着上风。一见王炎连孙大都能够比下去,所有人都露出了惊异之色。众人表情的变化,让孙大尽收眼底,他急忙将摇头说道:“小子记忆力不错,刚才我孙大爷就是为了考考你,不过,我告诉你,就算把书都背过了也没有什么用,真正的神医,那是要会望闻问切,切脉要准,小子,这可不是一年两年都能掌握的。“此时,王炎的脸上已现出了不耐之色,他眉头微皱,说道:“罢了,既然就都说了,那么我们就比一比望闻问切,看看谁看得准,怎么样?“孙大晃着脑袋说道:“这望闻问切,我可是浸淫了数十年的功力,要说这望……“孙大还在喋喋不休之时,王炎一招手,将站在门口的第一个病人叫到了屋内,仅仅是扫了一眼,对孙大说到:“你看这个病人是何病症?“孙大被打断后极为不爽,立即冷声说道:“既然是望闻问切,那不仅要看,还要闻、问、切。小子,我今天就教教你,什么叫做切脉。“说罢,孙大走到桌子旁,他身后的四个大汉立即搬来了一把椅子放在了孙大的身后。孙大看了一眼破旧的椅子,摇了摇头,勉强坐了下去,向着那病人招了招手:“你过来,把手腕拿过来。“那病人一见孙大给他把脉,忙不迭地快步走到孙大面前,把手腕伸了出来。孙大根本没有理会王炎是不是也要切脉,当下自己傲然地伸出右手双指,按在了那病人的手腕之上,接着微闭着眼睛,另一只手捋着额下白色长须,摇头晃脑。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见孙大慢慢睁开了眼睛,淡淡说道:“你身体弱,体虚,我看内脏有问题。“听到这儿,那个病人吓了一跳,连忙说道:“内脏有毛病?这么厉害?我怎么办?“孙大的话还没说完,就听一旁的王炎说道:“你畏寒肢冷,手足麻木,疲倦无力,失眠多梦,健忘心悸。“听到了王炎的话,这个病人一下子将手腕从孙大的双指下抽了出来,转头看向王炎,眼中现出认同之色,不断地点头称是:“对,对,我确实这些症状,天天怕冷,又爱忘事,难道真是内脏有问题了?“王炎摇了摇头,说道:“畏寒是因为气虚,健忘是因为血弱,终其原因,你只不过是血气不足而已,此非病,不需吃药,只要回去食补就可以了。“一听到王炎的话,那个病人立即大喜过望,说道:“只要吃饭就能被回来?“王炎点了点头,说道:“古语云:药补不如食补,你的病情不重,我告诉你几个食谱,你记住,分别是怀山百合莲子汤、参药煨乳鸽、花生米大枣烧猪蹄,你只需每天一菜,三日一循环,百日之内,必可痊愈。“这个病人听后,连连对着王炎鞠躬,脸上充满了感激之色,慢慢退了出去,直到退走之后,他也没有再看孙大一眼。看到这儿,孙大顿时有些恼羞成怒,他冷哼道:“不切脉就敢胡说,一定是蒙的,下一个病人,快给我进来。“这时,第二个病人走了进来,孙大一把将那人手腕抓了起来,认真开始了切脉。还没等孙大切完脉,王炎就说道:“你是痰热扰神之症,面红气粗,咯之不爽,舌质红,苔黄腻,取天花粉、葛根各30克,泡水服下,十五日内可痊愈。“说罢,王炎摆了摆手,阿三早已按照王炎所说,写出了药方,交给了那个病人。就在王炎说出病症之时,那病人早已不断地点头,等阿三写完了药方,他立即恭敬地接过来,至于孙大是否切完了脉,却不再理会,直接退了房间。而此时,孙大的手指还悬空在半空,保持着切脉的姿势,脸上更是露出了惊愕之情。因为他刚刚切完那病人之脉,自己所切出的病情,与王炎所说的完全一样,一丝不差。也就是说,王炎根本不需切脉,就能够正确地诊断出那个病人之症。就在孙大不断地发愣之时,就见病人如流水般一个一个走了进来,王炎只是打眼一看,就能够准确说出病人的病症,而且完全正确,每一个病人都完全认同。本来孙大还趾高气扬,此时他坐在王炎的旁边,完全成了一具摆设。眼见没过半个小时,王炎就诊断了90多个病人,最后只剩下一个病人了。眼见着最后一个病人走了进来,孙大连忙跳了起来,一把抓住那病人的手腕,大叫道:“王炎小子,你不准胡说了,这个病人由我来治。“王炎扫了那病人一眼,淡淡说道:“恐怕你未必有办法治愈。“孙大不服气地说道:“根本没有我孙大爷治不好的病人。“说罢,孙大抓着那病人的手腕,认真地开始了切脉。但是片刻之后,孙大的脸色就变得沮丧起来,半分钟后,他哭丧着脸将那病人的手腕放下,说道:“这个病,哪个中医也治不了。“王炎淡淡一笑,说道:“我能治。“孙大一听,顿时冷笑起来,叫嚣地说道:“我治不好这个病人,谁也治不好,如果你能治好了,我就认你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