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智人不禁裂了嘴,轻骂道:“你不会自己生一个,干嘛老惦记我女儿。”向晨嘻嘻笑道:“我喜欢啊!要不这样好了,将来我要是生了儿子,给你女儿做小老公,反正干爸我是做定了。”说完,也不理他答不答应,朝前行了两步,大叫道:“好一首蝶恋花,前辈真是雅人,后生小子向晨前来拜见。”
远处的小亭内传来一声清朗的声音:“相见是缘,即无名份,何谈拜见,能入村来就是客人,小友请过来一叙。”
向晨一叫,智人本以汗下,却见老师未怪,甚是好奇,向晨嘻嘻一笑,一挑眉,得意的朝那处大步行去,如今智人反倒成了追随的了。
竹风亭内端坐着一位银发的中年人,只见他面目眉飞眼细,倒颇有几分雅人之风,看诺大的年纪依然保持几分清秀的模样,可想而知年轻时定是位风liu才子,只是那满头白发直是引人注目,方静轩见他行进只是淡淡一笑,示意落座,向晨也不客气,微笑见礼,拂尘就座,态度不卑不亢,大凡这类奇人多喜真性情,向晨没有智人的顾虑,举止大方,反倒显得洒脱的很。
方静轩到深喜此风,智人却不敢如此,与恩师见礼后,即执手一旁,向晨一见智人那乖巧的模样就想笑,想起自己从师聪伯后那有这许多的规矩,从来都是想打就,想闹就闹,师徒相处的婉如父子一般。
方静轩扫目简单打量了向晨一翻,淡笑道:“小友真是人中龙凤,大伤之后尚能如此乐观,真是少有,胸襟若此,将来定非池中之物。”
人的第一印象是非常重要的,一个的气质也往往能反应这个的性格,向晨见他一副斯文弱弱的模样,那里象一个高手,倒象一个文人墨客,不象初见欧阳震其浑身散发的气势,即惊为天人,两人好有一比,一动一静,向晨呵呵笑道:“老师谬赞了,败军之将何以言勇,更不敢自称是龙凤,三军猛将定军山,才是人间真豪杰,小子愧不敢当。”
如果这话要是跟吕凤人说,估计谈不了几句那位老师恐怕就进入梦乡了,到是对了这位老师的口味,方静轩是儒门的大家,对行文措词自然有一番考究,见他谦逊有礼,且为人洒脱,不骄不躁,又透出一股自信,对他又加深了几分好感,淡淡一笑道:“听小友之言对诗词大有研究,能文能武,不知可有何佳作。”
向晨笑道:“拾人牙慧,信手涂鸦,那敢称什么研究,一些三脚猫的把式,在老师面前自然不能提,我尚还不是智人兄的对手呢。”
方静轩瞥了一眼智人,淡淡道:“学无前后,达者为先,武学也是有自己的性格,智人刻苦有余,灵活不足,太过拘泥于死物,招法没有灵性,观你举足,大有飘逸自然之感,再加你性情洒脱,定善诡变之道,再好的招式又怎及变化之功,将来孰强孰弱还不可知。”
向晨抓了抓了头,苦笑道:“怎么每位老师都能很轻易的看透我。”
方静轩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举逗得哑然失笑,智人在旁听的不是滋味,却也知道老师明是在称赞向晨,实际却是在指点自己,想及那夜小战,自己明明功力比他浓厚,却还是吃了他的亏,轻声道:“恩师,弟子让您失望了。”
方静轩静静道:“你从没让我失望过,如果那一天你让我失望了,或许就是你突破自己的时候,你与他境遇不同,不用自责。”
向晨眨着眼睛看得直发傻,暗道:“这位老师真是太历害,简单的一句话就将智人堂兄摆弄的不知所措,学艺这期间他是怎么过来的。”
智人想了想道:“弟子会尽心领悟老师所言。”向晨扑哧的一下笑了出来,智人面上一红,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方静轩哈哈一笑,站了起来,对智人道:“小友看来是明白我说的话了,你啊!”
智人更是彷徨不已,脸有失色,往日的灵智这会儿倒全然无踪,方静轩负手亭边,看着外面秀美的景色道:“这山依然是山,这水依然是水,这山不是山,这水也不是水,自然界的一切变化虽有一定的规律,却也不是不可以打破的,智人又何必如此执著呢。”
智人脸上又现茫然之色,方静轩道:“小友可明白这自然之道。”
向晨记得聪伯曾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自然之道,当时自己用理性的词汇解释出来,那夜之战令他体会许多,在醒来的那一刻连心境都有所变化,微一皱眉道:“小子理解,自然之道,在于一个无,一个有,无中生有,有中生无,用生活中的方式的理解就是,一个人没有吃过苦,就不知道苦的滋味,一但受了苦,那么就苦上加苦,又有如,富人永远体会不到穷人的滋味,穷人也无法体会富人的滋味,穷人也可以变成富人,富人也可以变成穷人,这一转一变间,就是人为的规律,要想打破这些,那么首先就要打破自己的思维,只有无限的变化才是永恒的规律。”
向晨言罢,亭中静了良久,包括向晨本人在内,心头都萦绕着许多的问题,方静轩叹了一口气道:“智人明白了吗?”智人低声道:“弟子有所悟。”
方静轩回来身来,凝视着向晨,点头笑道:“小友真的与众不同,自然之道即是生活之道,讲的好,你一定吃过许多的苦吧!”
向晨神色一黯,默然无语,方静轩对智人道:“你现在明白你跟他的差别在那了吧!”智人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向晨,躬身道:“弟子的世界不如他的大,一直以来弟子勤学苦修,自问从没有半分的松懈,可是到了瓶颈总是无法再进一步,如今已知症结在那里了,待这次宗结大会结束,弟子就请辞长老一职,去外历练。”
方静轩点了点头,静声道:“今日很高兴能与小友一叙,你们回吧!我要自己在这静一下。”
两人执礼退下,此时,方静轩平静的心却起了一丝微澜,喃喃自语:“变化才是永恒,变化啊!羽儿,应该变化吗?”一时若有所思,不知是想念,还是茫然,神色变化莫测,他似乎陷了进去,一阵山风拂过,吹起他那满头的白发,蓦然,他醒了过来,不禁哑然,或许真的许久未接触世情了,居然被一句话搅乱的自己修为的静心,失笑自语:“欧阳震,我钦佩你的眼光,心儿的纯洁或许只有他才能配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