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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家矿场的办公区接近郊外,入夜的微风轻拂着这片荒凉的土地,驱走了日间的炎热,大部分的员工都回去休息了,只余场主办公室的灯尚还亮着,自打中后归来,向晨就将自己关在这个房间,一步也未离开。
“七次,家族整整七次的入驻,都无攻而返,没有任何详细的说明,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场主也在顾忌着什么,一切都显得那么诡异,他们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隐瞒,许多事情都没有头绪,包括这个帐目都有问题。”向晨推开满桌的文件,点了一颗烟,猛的吸了一口,借此驱除心中的烦燥,头一次感觉事情这么棘手,在蜀时几位大少对此地避违的很,可见许多上层的人都知道这里发生的事,又何必这如此惺惺作态呢,看来此行并不简单,这次试练是巧合,还是别有目的呢,他再次陷入无尽的沉思当中。
“当当。”随着两下轻微的叩门声,欧阳一方推门而入,轻声唤道:“向总监,您还在看文件?时间已经到了。”向晨回过神来,微微一怔道:“什么时间?”
欧阳一方笑道:“附近其它矿场主知道您新来上任,准备了一个舞会给您洗尘,算是联谊吧!这些巨头都有必要接触一下的,不止矿场,在其它方面也与家族有生意的往来。”
向晨最烦的就是这种应酬,这里还有一大堆事情还没有搞清,那有心情去参加什么舞会,轻轻摇了摇头,一指对面的座位道:“坐,这个不急,一方场主,有些想不通的事想征求你的意见。”
欧阳一方眼中闪过一丝警觉之色,想了想还是坐了下来,坦然道:“向总监,你才刚刚上任,工作肯定一时不顺手,来日方长吗?”
向晨淡淡一笑道:“不是这个问题,我喜欢开门见山的说,有两个念头一直在困惑着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意见,可以做到彼此坦诚吗?”欧阳一方道:“当然,向总监客气了,我现在只是您的下属,您说什么我就会做什么的。”
向晨道:“充充场面,混混日子,平平安安的度过,要不就是职责所在,事事具细,全力以赴,您觉得我应该选择那一种来完成我这一月的任期。”
欧阳一方能在这个复杂的地区混这么长时间,心机自然不一般,这话明是寻求意见,暗是要他来决定与他的合作的态度,从他今天处理事件的方式就知道此人不好斗,没想到来这么快,想了想道:“既然您这样说,我也坦诚的说吧,首先我想说,您是个非常有能力的人,行事有魄力,这点我深感佩服,您的一切行为我都会全力配合,从矿场长久的利益来讲,您的介入会给矿物带来很大的不便,这个地区的关系非常的复杂,光要熟悉情况恐怕就不止一个月了,在您植入自己的理念这一段时间还要经历相当长的磨合期,如果突然的卸任,在没有您的带领下,您觉得我们还能完整的执行您的理念吗,到时恐怕还会回到原点,不知道我这样说,您能接受吗?”
向晨点了点头道:“非常诚肯的意见,您的建议我会认真的考虑,下面咱们做什么?去赴宴是吗,容我换下衣服。”欧阳一方站起道:“我在外面等您!”说完朝外行去。
等他行出,向晨呼了一口气,暗叹:“又是一个老滑头,话说的很漂亮,实际是不想让自己介入,看来要从他的嘴上套出东西来,真不容易,不管了,先去会会那些个头面人物吧。”
镇上唯一的宾馆其豪华程度可比大都市三星级的,内部装潢更是夸张,钛金门窗,水晶灯饰,高雅的落地窗帘,进入这里保证会令人忘记身在何处,二楼的宴会大厅,仙乐飘飘,淡影浮香,香槟美人尽在其中,标准的一个豪门夜宴。
此时,大厅外的吸烟区处,坐着一位的翩翩公子,一身合体的晚礼服更将他的仪态衬托得优雅至极,这样的男子一项是舞会的宠儿,却独处于此很是奇怪,他的目光一直注视在来路上,仿佛是在期盼着什么。
当向晨三人步入其间时,那名男子面带微笑起身相迎,三人不知何意顿住了脚步,那名男子微笑伸出手来,道:“宁祈哲,这位一定是向总监了吧!”
“祈哲?”向晨探问道:“祈青是您的?”
宁祈哲笑道:“亲姐姐。”向晨那还顾什么礼节,亲热的上前一握,哈哈笑道:“我那宝贝女儿的舅舅,自家人啊,真的非常高兴在这见到你。”宁祈哲笑道:“果然如我姐姐所言,向大哥的性子还是豪爽的很。”
向晨笑道:“你乱改什么词,祈青一项跟心儿学,叫我野蛮人的,你这家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是等我的吗?”
宁祈哲笑道:“当然了,其实早就想见您一面了,看看到底何方神圣连继掠夺欧阳家两位女人的心啊,少宗令不说也罢,连我那调皮的外甥女都甘心认你为父,如今一见,不枉此行了。”
“哈哈。”向晨开心笑道:“你这家伙真是会乱盖,哎,这一提真是想死我那宝贝女儿了,那小妮子打心眼里让人喜欢。”
两人越说越热呼,尽唠家长,欧阳一方轻咳一声道:“向总监,宁公子,宴会已经开始,还是不要让大家等久了吧。”向晨面现不喜,宁祈哲暗暗在相握的手上一捏,向晨知机道:“智者你们先进去吧,我与宁家小弟刚见,说会儿闲话,这就进去,不会耽误太长时间。”智者随他良久知他禀性,赶忙拉上还想说话的欧阳一方先行进去了。
宁祈哲将向晨拉到一旁,轻声道:“长话短说,此地凶险,向大哥千万不要惹事生非,今夜我出外办事,回来再与你详谈,记住,千万不要惹事啊!”
向晨安抚道:“小弟放心,今天已经有人把枪对准我了,我已心中有数,我知道怎么保护自己,你安心去就是了,短期内不会发生什么。”
宁祈哲道:“向大哥,听了许多你们的故事,真的非常为你担心,这里是个野蛮的地方,不会讲很多道理事情就发生了,一切保重。”
向晨轻笑道:“你跟祈青对我的关心,我会藏在心里,我象你保证,没人能伤害的了我。”
宁祈哲又交待了几句,匆忙离开了,向晨若有所思,轻叹:“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啊,我真是那么让人操心吗?照目前的形势来说,如果长老会那些人是想借西部之地除掉我,那未免太过高明了。”
无聊的宴会,无聊的接待,欧阳一方引荐了不少人与他认识,什么山西的张家,湖北的,湖南的,天南地北的那都有,真搞不清全国各地的商人往这跑干什么,大多都是礼貌的谈上几句,相互递交名款,见了这个忘了那个,对这种虚伪的应酬真是提不起什么兴趣来,向晨只是保持着基本的礼仪,挂在面上的微笑不觉都以有些僵硬了。
“一方场主,为什么不给我们引荐一下这位勇猛的新贵。”明显的带着一丝挑畔的味道,向晨顺音看去,只见一个面相颇为斯文的年青人与一名金发的老外正端着酒杯立在不远处,只是那面带的微笑怎么看都觉得是不怀好意的,向晨低声问道:“他们是谁?”欧阳一方低声道:“哈家老二与道森机械租赁公司的豪森,应酬一下就好,不用跟他们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