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晴变了脸色,皱眉说道:“你冷静一点行么?虽然他们是很过分,但我已经托人帮你抓到他们了,接下来他们一定会受到严惩,战天府伤员的医药费,绯红坊也会让他们承担,战天府的名声绯红坊也将会帮忙捍卫,你又何必报复心太强。”“昂,你说的我都懂。”云凡漠然说道:“但偏偏,我就是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每当我尝试融入这个世界,却总会有人将我的心魔召唤出来。如果你不想看到更严重的事情发生,就把他们的去向告诉我,我不会杀他们。教训完他们,我会将他们送回绯红坊接受制裁。”向晴皱起眉头,感觉很难做。最终她还是摇头道:“抱歉,我只是在转达消息给你而已,歹徒的去向,我不能告诉你。”他漠然道:“向晴,律例也好,规则也罢,绝对不该成为恶人的保护伞,也不该让受害方致郁。你若愿意帮忙,我可以除去心中滋生的恶,继续在灰色地带徘徊,或是向这个世界靠拢。可你若不愿帮忙,任凭我心中的恶继续滋长,将来我必定会与这个世界背道而驰。”“你别冲动,我会尽力帮你,帮战天府要回公道。”向晴眉头紧锁,继续道;“云凡,世界已经不一样了,我由衷希望你能融入,而不是破坏。绯红坊很快就会联系战天府接人了,希望你能控制好自己的恶念,我言尽于此,再会。”全息画面关闭,通话结束。云凡的面色越变越冷漠。以她的立场,她这么做并没有什么错。可是他却心有郁气,他知道这股气得尽快发泄出来,否则若是等他找到绑匪的幕后主使者,他根本不敢想象自己会不会进行更为疯狂的报复。其实哪有什么恶念。他不过是想守护现有的一切罢了。但有时候世界就是这么可笑,规则往往都束缚不住恶人,只要是规则,它便有空子可钻。往往,能被束缚住的,都是受害者。摇了摇头,压下心中的恶念,云凡便动身出门了。他来到屋外,看到司马冠玉火速朝他跑来。来到云凡面前,司马冠玉行礼道:“见过府主!庄氏防具的庄佩妮求见!”云凡:“就她一个人么?”司马冠玉:“是,就她一个人。”昨晚云凡是叫她带着庄安过来的。如今她一个人过来,他已然能判断出,她根本就劝不动庄安,那家伙显然没有向他低头的意思,也没有合作的诚意。“你转告她,只是一个人的话,就没必要来见我了,除非两人一起来,否则合作的事免谈,让她回去吧。”留下这句话,云凡便祭出了冰绫。冰绫化为冰剑,他脚踏冰剑,冲天而起,直接去回收录音。司马冠玉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大喊道:“遵命!”……庄佩妮在战天府的东大门等候着,边上有一名看门弟子看着她。终于,她看到原本前去报信的看门弟子脚踏飞剑飞回来了,她立即迎了上去,“怎么样,我能进去了吧?”看门弟子落下,冷声道:“我们府主说了,只是一个人的话,没必要见他,除非是两个人一起来,否则合作的事免谈。庄姑娘,您请回吧。”庄佩妮闻言愕然,本来想劝看门弟子再通报一下的,不过想想她还是放弃了。毕竟,今天她并没有带着庄安过来,这才是问题的根本所在。其实昨晚回去后,她又找庄安谈了一下,她并没有说要他向战天府低头之类的话语,只是说希望能跟战天府合作而已,然而不论她怎么说,他就是不为所动。对此,她也无可奈何。“好吧,有劳你了,我这就告辞。”庄佩妮十分无奈的回到了庄园。她之前出门的时候,庄安已经选择了去跟炼仙门签署修改的让利合同了。直到晚上,庄安才回来。他一回来,庄佩妮立即就找上了他,两人再次为跟战天府合作的事情展开了交流,交流变得越来越激烈,最终两人不欢而散。庄安今天在炼仙门受了气,拒绝她建议的同时,也将这气撒到了她身上了。坐在沙发中,庄安心烦的打开了全息灵视,这玩意是过去电视的升级版,可以播放全息的影视。灵视上播放着新闻,不过他却看不进去,仍旧在为让利给炼仙门的事烦恼。搭上了这贼船,他也很无奈,可不让利就是在得罪人,炼仙门他惹不起。虽然可能有小赔的风险,但至少庄氏防具跟炼仙门还捆着。至于战天府,他根本不屑跟其合作,他感觉庄佩妮真是脑子被驴踢了,最近新闻都爆出战天府侍卫被绑匪虐待的事情,而绯红坊对此无动于衷,这意思都已经很明显了,绯红坊根本没有拉拢战天府的意思,否则绑匪早就被抓了。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新闻刚好播放到了战天府侍卫被绑匪虐待的事情。庄安冷笑了一声,感觉云凡真是活该,现在新闻都播放这件事了,战天府想不变成大秦的笑话都难。堂堂一个修仙宗门,侍卫被绑匪虐待,战天府却无能为力,只能任凭绑匪的嚣张气焰继续蔓延。灵气爆发时代开启以来,还没有任何一个宗门窝囊到这个地步。他冷眼看着新闻,忽然发现不对,那些绑匪居然被抓了!绯红坊居然这么快就出手抓住了绑匪!庄安难以置信的猛然瞪眼,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若不是因为看到曾被虐待的战天府侍卫,满身伤痕的被解救了出来,他都要以为这是假新闻了。无声的张了张嘴,庄安深深皱起眉头,他才发现,好像庄佩妮的判断是对的,绯红坊好像有站到战天府后背的趋势了。绯红坊若是想要对付战天府的话,绝对不可能帮忙抓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庄氏防具跟战天府悄悄合作,未来说不定还真能捞到大好处。想了想,他关掉灵视,立即吩咐下人去把庄佩妮请来。不多久,下人返回,带来答复,“小姐说她睡下了,有事明天再说。”“居然跟我怄气?幼稚。”庄安十分不满,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去,再请,你就说我改主意了。”“是!”下人立即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