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人。”我说。十少吓了一大跳，可是没有过几秒钟就冲我吼叫起来：“小子，在医院你敢开枪吗？不要以为一把枪就可以恐吓老子，有种你开，动手，毁了那丫头的脸。”十少吼叫起来，他是看死我不敢在医院开枪。是呀，在医院开枪，这种罪名不知道有多重，哪怕是逃跑也觉得是全市围剿，三进宫的十少很起清楚这个，所以才吃定我，嚣张而狂妄。“找死你，你真的是找死。”我瞪着他说道。“那你来呀，有种你就开枪。”十少无所畏惧看了一眼侧面的李素素：“妈的个巴子，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子出来混的时候，你他妈的还毛都没有长齐呢，别以为拿个破玩意儿老子就奈何不了你，动手，把这丫头的脸毁了，看他耐我何？”我望了过去，挟持李素素的人刀子就要开动，而丫头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滚落下来，如同断了线的珠串，收到我的目光，她颤抖着说道：“凡叔，就让算我被毁容，也不要跪他们。”我红了眼，那一瞬间，扣动了扳机。砰的一声清脆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十少的头盖骨爆开，血和脑浆喷撒开来。他的眼睛瞪得很大，却不在狂傲，也不再谩骂和嚣张了，然后扑通一声，倒了下去。时间像静止了一样，全场都惊呆了，我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看了一眼挟持着李素素的人，他吓得手中的刀哐当一下掉在了地下，转身就跑：“杀人了杀人了……”李素素扑到我的怀里，大哭起来：“凡叔……”“不怕不怕，没事了。”我拍了怕她的背，把她推到杨少波的身边，立即对他们几个说道：“对方挟持李素素，为了解救人质，危在旦夕之时，走了火，大家记住了吗？”迅速和他们杨少波胖虎还有李素素四人对好一致的情节，估计警察马上就会到来。拿了波仔的手机，然后拨通了青龙的电话：“叔叔，我是张凡，请救我，让王志勇救我，我在花都人民医院，刚才杀了一个人。”迅速整理好语言，把过程对青龙说了一遍。“小子，你厉害，居然敢在医院持枪杀人，这些年花都还没有出现个这么大的事件，难办啊。”青龙在电话里对我说道。“叔叔，在花都，只要你愿意，就肯定有办法救我。”我说道。青龙没有说话，沉默了片刻，然后才挂断了电话。把手机好递回波仔，我就站在尸体旁边，木然着脸，然后大批全身武装的警察冲了上来，把我押到了花都审问室。“你叫什么名字？”刑警队长刘海涛问道。“张凡。”我木然着脸回答。“年龄？”他问。“26岁。”我回答。接下来一系列流程问答，最后问道了开枪的过程，我把医院发生的情况详细的讲述了一遍，老老实实的，全程没有任何表情。“开枪的时候，在想什么？”刘海涛问。“救李素素，怕她会被毁了，怕那个孩子会死在我的面前。”我回答。“知道开枪是重罪吗？”他问。“当时脑海里一片空白，十少的头顶了上来，等我清醒过来后，十少已经死了。”我说。“你怎么会有枪？”他问。“捡来的。”我说。“什么地方捡到的？”对方继续问道。“立新路，后面巷子一个垃圾桶旁边捡到的。”我回答着，很明白对方不信却也无从查起，哪里我很熟悉，没有监控，他无从查证。“捡到枪的时间？可有人其它人在场。”刘海涛问。这个问题在刑警来到之前，我已经模拟好了，所以他问什么我就回答什么，主题就是枪是捡来的，杀人因为小姑娘被挟持，情急之下脑海里空白一片就掏出了手枪。他们没有对我逼供，但是，却用的是白天黑夜轮流换人审讯我，同样的话题，不同的翻来覆去是问，我很明白，这也是一种战术，心里战术，把人问的精疲力尽然后看是否可以找到对案件有用的进展度。我被连续审问了七天，疲惫不堪，骨瘦如柴，可是我很明白，这是生命的较量，而且这个案件，也确实是救人而起，我累，他们也累。第八天，结束了审问，我被送往看守所，审问就算是暂时告一段落，而那些宣判还需要一大段时间走程序，没有那么快。在三亚已经有了一次经历，所以这次对看守所的一下规定我就不陌生了，老老实实的配合他们，然后就被送进了858仓。进去之后，我这个新人并没有受到老兵们的欺负，原因是因为我进来的罪名是杀人，里面的监头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他对我说：“我是这里的组长，进了来就别给自己惹麻烦。”我看了他一眼，微微的点了一下头，算是默认了，人不惹我，我便不会惹人。几天过后，教官叫我，说有人探望我，我默默的跟在教官的身后，猜想着是谁第一个来看我，没有想到的是，居然是许媚。会客室里，许媚心疼的摸了摸我的脸，然后问我：“发生什么事情？让我知道经过吧。”我把在刑警大队的说了几次的话，再次和许媚讲了一次，然后对她说：“媳妇，为了救人情急之下就开了枪，你不知道这个十少有多可恶，十三个孩子已经被他全部打成残废，然后再控制孩子们去外面为他们乞讨，在医院里要不是他要杀李素素那个丫头，我就算再恨这样的人渣，也不会开枪的，你现在是副区长，要盯着刑警队那边，可别让我受无辜的冤枉啊。”“嗯，我已经动用了所有可以动用的关系，只是你这件事不简单啊，医院，持枪，杀人，都是爆炸性事件。”许媚说道。“哎，本来还有一件大礼包给媳妇的，估计我现在没有机会送出去了。”我看着许媚，说道。“乱说什么呀，为了救人自卫，杀了一个人渣，要是这样还要搭上你的命，还有什么天理存在，相信我，我一定会把你救出来的。”许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