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杨少波这才开口对我问道:“二哥,你这是在做什么?安排后事?这么说来,你是打算跟柳鹏飞拼死一战?既然这样的话,让兄弟陪着你吧。都是没有什么牵绊的人,还真不用怕谁。他柳鹏飞特别有钱又咋滴啦,难不成还有三头六臂?哼,我才不相信呢。”我听到这里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要了两瓶啤酒,然后跟杨少波轻轻碰了一下,“咱们喝酒吧。”这个美丽的夜晚我又一次喝得酩酊大醉,依旧是杨少波把我送到了家里面,不过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我还是早早从床上爬起来,来到大哥家里面,开始了一整天的训练,现如今只有在练习易筋经的时候,我才会有一种轻松的感觉,因为处于练功状态,疼痛会让我无暇顾及其他。今天一共练习了四个半小时,练习了这么长一段时间我早就已经筋疲力尽了,中午随便吃了一点东西,下午的时候就在大哥家里面睡觉,不过刚刚睡下没有多久,马上就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了。“喂,谁呀?”我拿起手机迷迷糊糊问了一句。“张凡,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已经下飞机了。”电话里面传出了许媚的声音。“你已经下飞机了?”我重复了一句,这个时候脑子仍然有些迷糊。“张凡,你在做什么?原先我是打算回来的,不过已经没有飞机票了。我坐今天上午十一点钟的飞机,下午三点钟左右到了花都市。上飞机以前,我记得我还给你打了一个电话。难不成,你现在并没有在飞机场?”许媚问道。“这个……”我听到这里一下子清醒过来,上午的时候许媚确实打过电话给我。“你在那个地方等等我,我马上到机场来。”我说道。“什么?你真没有在机场?哎呀,张凡。你……”电话那边传来了许媚充满不满的声音。“我刚刚一直在练习易筋经,不知不觉就把这件事情忘记了。”我诚实交代了一切情况,看上去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这段时间我过的不知道有多么痛苦,一直在修炼易筋经都没有怎么停下过,之所以用如此疯狂的方式去练习,并不是为了增强自己的力量而是为了发泄自己内心深处的苦闷还有痛苦,至于许媚的事情,我是选择性遗忘了,因为我已经把一切事情都安排好了,另外柳鹏飞给我的时间也差不多要到了,我打算在柳鹏飞动手以前彻底消失,永远不再踏入花都市。“得,我是真拿你没办法了。”许媚看上去还是有那么一点不高兴。“哦。”我听到这里答应了一声,并没有多说什么。“挂电话了。”许媚听到我的声音马上挂断了电话。按照道理来讲,我应该主动表示歉意然后主动哄一下这个女孩子,如此一来,整件事情自然而然就过去了,可我只是哦了一声,许媚听了以后顿时就不高兴了。“嘟嘟!”听手机里面传来了嘟嘟的声音,我脸上露出了凄惨的笑容,“张凡,整件事情也是时候结束了,你只不过是一个普通到了极点的小人物,谁都可以踩上一脚的那种,还是赶快回到县城里面过那种平凡的生活吧,你没有办法配得上许媚,当然也没有办法配得上李梦媛,甚至,你连你身边的寻瑶都配不上,不要好高骛远了,还是老老实实离开花都市吧,要不然的话,你迟早会变成臭水沟里的尸体慢慢腐烂掉,若只是你一个人遭遇这样的事情倒也没什么,可你身边的人也有可能会变成这样啊,为了自己一个人牺牲那么多人,实在是太不应该了。”“哎呀!”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紧接着闭上眼睛,这个时候一股特别强烈的疲惫感涌上来,于是,我闭上眼睛就这样睡了过去。当我再次从睡梦之中苏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外面已经天黑了,大哥跟杨少波等人正坐在桌子旁边吃饭,杨少波则用很小的声音跟大哥说着什么,大哥听到这里微微皱起了眉头,脸上还露出了思考的表情。我看到这里于是就走了过去,脚步声一下子就吸引了大哥还有杨少波两个人的注意力,“二弟,你醒来了呀?坐下来吃饭,原先还打算让你多休息一段时间的。”大哥笑着对我说道。这个时候的我肚子饿得厉害,于是就没有讲什么客气,坐下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吃了起来,一边吃东西一边问道:“大哥,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呢?”杨少波用那种眼神看了我一眼好长一段时间什么话都没,大哥瞪大眼睛看着我然后说道:“二弟,刚刚杨少波跟我说你把好几个场子都打包送给了他们?”“嗯。”我听到这里轻轻点了一下头,因为我今天也打算跟大哥说一下我离开花都市的事情。“为什么呢?”大哥看了我一眼然后对我问道。“柳鹏飞之前给了我三个月的时间让我去找童雅西,可是我根本找不到童雅西,留在这里也没有办法跟他一拼高下,因此打算离开花都市回到小县城过平凡而又幸福的生活。”我并没有隐瞒而是直接把真相说了出来。“你不打算要花都市的事业了?”大哥看了我一眼然后对我问道。“二哥,你绝对不可以离开这里,你若是离开了这里,那么忠义堂就会变成一盘散沙,这样的局面对我们大家来讲,那都是极为不利的,大不了,我们就跟姓柳的拼了,大家都是肉体凡胎,谁还怕谁不成?”杨少波说道。“现在这个社会是**的社会,如若没有法律这个枷锁我们的确不用害怕柳鹏飞什么,只可惜现在的法律是越来越健全,我跟柳鹏飞争斗了差不多一年时间,依旧没有办法奈何这个家伙,然而这个家伙却可以用各种各样的办法来蹂躏我,这是一种相当不平等的对抗,因为先下所有规则还有法律都站在了他那边。”我端起一杯酒一口喝干了,语气充满了对现实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