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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被你最恐惧的东西接近是什么感觉？尤其是眼前这种不但恐惧还长得特别难看的东西。

那一瞬间，张凡有一种脑子里一片空白的感觉，下意识的抬起脚来，朝着那条怪蛇的脸上踹了过去。

然后把，这条产自民国年间的人头怪蛇就和产自现代的橡胶鞋底进行了第一次亲密接触，本来就不算很高挺的鼻子被这一脚几乎给踹扁了。

怪蛇惨叫着倒飞了出去，张凡的鞋底却发出了一阵“吱吱”的响声，抬起脚来一看，橡胶做的鞋底竟然被融化了一小块，这玩意儿身上的毒居然有这么烈？

“你——好大——的——胆子。”

怪蛇翻滚着落到了坟坑边上，蛇头昂起，不停的发出“丝丝”的声音，人头更是满脸狰狞之色，只是搭配上那灰头土脸的模样竟然有几分滑稽。

经过了这一脚，张凡整个人也终于镇定下来了，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从怀里摸出了火符。

“道士，你，你是道士……”

这怪蛇能说话，应该是有一定智商吧，看到张凡手里的符纸，突然变得有些瑟缩，好像很害怕的模样。

“我是道士，只不过今天没有穿道袍，怎么样，怕了吧？”张凡本着你怂哥就装的原则，一点都没犹豫的承认了这个“道士”的身份。好吧，仔细想想，张凡确实算半个道士，毕竟他用的心法是道家的。

“怕……为什么要……怕？”

怪蛇说话的时候，蛇尾巴扬起来，用尾巴尖在人脑袋上搔弄了几下，那模样看起来像极了一个晕晕乎乎的人在挠头。而它那句话的语气也并不像是在反问张凡，而是在询问自己。

“那还用问吗？因为我们道士最擅长对付你这种妖怪。”张凡一边把被腐蚀的鞋底在地上摩擦着，一边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办。这怪蛇虽然有一颗人头，会说话，脑子却不是很好使。

“妖怪——原来我……是妖怪。妖怪，要吃……人。”怪蛇的逻辑不知道是怎样的，完全忽略了张凡说的道士擅长对付妖怪，而是开始了自我肯定，并且身子一转，蛇脑袋和人脑袋一起转了个方向，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瞄了一遍，最后两双眼睛对准了站在远处的柳如是和林一心。

“好看，好吃……”

难道是因为有一颗人脑袋，所以审美和人类接近了？在认知了自己的妖怪身份之后，这货竟然开始搜寻食物了，而且一眼就看上了在场所有人中最漂亮也最娇嫩的柳如是。

而一直注视着这边的柳如是显然也知道自己被盯上了，她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面颊上也涌起了一抹异样的潮红。两条长腿夹得紧紧的，不着痕迹的摩擦了起来。

不是吧，这妮子的嗜恐症又犯了？

就在张凡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的功夫，怪蛇的身子已经闪电般弹了出去，直奔柳如是和林一心。

林一心见状吓得尖叫一声扭头就跑，柳如是却是站在原地，一只手不由自主的按在了自己的胸部抓捏了一把。

张凡这时候那还顾得上怕啊，脚底下发力追着怪蛇就朝那边冲了过去，同时甩手，把两张火符丢向了怪蛇。奈何怪蛇的速度太快，火符落地的时候，它已经蹿走了，根本就没有打中。

“妖怪！有道士在，你还想行凶吗？”

张凡一边跑一边喊，想把怪蛇吓住，哪知道怪蛇根本就不为所动，只是念念叨叨的说着“我是妖怪”“妖怪要吃人”之类疯疯癫癫的话，窜向柳如是的速度一点都没有减慢。

“如是，快跑啊！”张凡那个急啊，眼看着怪蛇已经接近柳如是了，小丫头竟然不知道跑，还在那里傻站着。

作为人类，张凡的速度终究是要比怪蛇慢了一些，眼睁睁的看着怪蛇窜到了柳如是的身前，然后身子一缩一弹，朝着柳如是的脸上扑去。

张凡也是急了，双手掌心中各垫了一张符纸，扑向怪蛇的身子。在他一把抓住怪蛇尾巴的时候，柳如是那边也传来了一声惨叫，怪蛇原本是奔着柳如是的咽喉去的，被张凡拽住了尾巴而没能弹到那个位置，索性就一口咬在了柳如是的右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