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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还要过去？我看算了吧，这条河咋说也有六七米宽，鬼面鯧的鼻子是很灵的，你就算动作再快，只要下了水，也肯定是得被咬上几口的。”

刘法成并不希望看张凡去冒险，毕竟他俩怎么说也算是朋友。在这行当里，能让他姓刘的真心结交的人可不多。

“没事，不多经历一些东西，我也很难成长为一个‘老’风水师不是？我这年纪还小，有开眼界的机会，当然要去看看了，还没到刘哥你这种可以安逸下来的年纪。刘哥你就在这边等着我吧，也许我会需要点啥呢，还得你给帮忙折腾。”

张凡对刘法成笑了笑，就径自走到了河边。刘法成的心思他完全可以理解，并没有什么好抱怨的。而刘法成听了张凡的话，也不再劝。他知道，没有求知欲是不可能称为一个好风水师的，人家要进步，自己总不能拦着吧。

当然，刘法成还是要叮嘱张凡一下，不能贸然下水，姓刘的可不想给他捡骨。

张凡当然不是那种没有脑子的莽夫，下水之前，肯定是要做好准备的。之前张凡按照铁线老司留下的记载，只做过一些驱除虫蚁用的药粉，只是不知道对鬼面鯧管不管用。

张凡用手电朝河水上游照了照，河水是从一个洞里面流出来的，而那个洞则是像他们出来的那个门一样，直接开在陡峭的石壁上，除非张凡能像壁虎一样爬墙，否则从上游过这件事是根本不可能的。至于下游，也是相似的情况，没有捷径可走。

“看来还是只有靠哥们儿你了。”

反复思索了良久，最后张凡把蚩尤血珠从布包里摸了出来托在了手心上。

蚩尤血珠之前沉寂了好久，好在这一次进入地下以后，蚩尤血珠就像被激活了一样，在张凡的自言自语之后，它竟然像是答复一样在张凡的手心里滚了一个圈，让在旁边看着的刘法成不由得啧啧称奇。

“这里的生物应该对煞气都比较适应了，你确定你能驱赶走那些怪鱼吗？”

张凡不放心的又问了一句，毕竟这里的都不是普通的东西，好在得到的答案依旧是肯定的。张凡这下算是彻底放心了，从蚩尤血珠跟了他以后，还真的是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不靠谱的事情。

又叮嘱了刘法成几句，张凡把自己的裤腿卷了起来，把蚩尤血珠塞到了左边裤腿边上，小心翼翼的把左脚伸进了水里。这地下水真是冷入骨髓，真不知道那些鱼是怎么在这样的水里活下来的。

张凡把脚在水里摇晃了几下作为试探。而在他摇晃的同时，一股肉眼看不到的波纹从蚩尤血珠向四周辐射开来。有人下水，附近的鬼面鯧们本来是开始朝这边聚集准备享用一顿大餐的，可是被那圈波纹辐射中以后，一股股肉眼无法察觉的猩红煞气瞬间被从鬼面鯧的身体里抽离了出来，被蚩尤血珠吸纳了进去。

原本活蹦乱跳的食人鱼在下一瞬间全都失去了活力，身子无力的飘到水面上，肚皮朝天翻着，要不是鱼鳃还在鼓动着，张凡还以为他们都死了呢。

“我说，小张……你，你该不会是一直都没洗过脚吧。”

刘法成的下巴已经要掉到地上了。

那可是鬼面鯧啊，来多少人肉它们都能毫不客气的给消灭掉了。咋这小张一下脚就都翻了鱼肚白了？这一脚的威力堪比生化武器啊！

“刘哥，我像是有那么脏的吗？”张凡觉得自己脑门上全都是黑线，敢情你以为那些鱼都是被我的脚臭死的啊。

“额，以前还真是没看出来……”刘法成回想起张凡的蚩尤血珠，也大概明白过来了，不过玩笑还是要开到底的。

眼见着那些鬼面鯧真的没啥危险了，张凡这才深吸一口气走下了河。

张凡走的很慢，没办法，实在是太冷了，浑身上下难以控制的哆嗦着。这河水不是单纯的冷，里面还蕴含着大量的阴煞之气，不然以张凡的身体素质也不至于这样。

上下游的鬼面鯧不要命似的往张凡这边冲，好在冲到距离他五米左右的地方时就会无力的翻白，并不会造成什么真正的威胁。

六七米的距离，足足走了两分钟才上岸，张凡觉得自己的两条腿都已经木了，连点知觉都没有。坐在岸边的地上一边运行真气一边拿手搓，足足又过了十分钟才缓过来。

回头看去，那个村镇就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这里的人用的还是那种老式的窗户纸，尽管张凡眼力很好，也只能看到他们映在 窗户纸上的影子。

最近的一家距离张凡这里之后二十多米吧，他甚至看到里面那个头上包着方巾的男人把脸凑到了窗边，一副朝外观望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