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十点。
海川酒吧一条街,地狱酒吧。
昨晚这里发生了一起暴力事件,地狱酒吧几十号保安被打成重伤,酒吧里里外外全部砸。
不少人想来这里喝酒,看见这种情况都敬而远之。
不过里面也不是没人,霓虹灯亮着,一首传统的蒙族马头琴音乐从里面断断续续的传来,还有几个汉子发出的呼麦声音,在地狱酒吧中,这些声音显得尤其的怪异。
小舞台上,格桑泽仁宛如小山包一样坐在那里,腿上放着酒袋子,里面盛放的是来自大草原最辣的高度酒,属于闷倒驴级别,酒精度数至少六十五度起。
一把马头琴放在另外一条腿上,拉出一点也不悦耳的声音。
他似乎对自己的音乐天赋很赞赏,拉了一阵之后,扒开酒袋子咕嘟咕嘟喝了两口,面容红彤彤的,一双黄眼珠子里面带着光芒,憨厚的声音自语道:“好听,嘿嘿嘿。”
仓库后面,有一个身材壮硕的汉子,抱着一箱子九十年代中期的红酒箱子跑来,“好酒啊,康帝!没想到这种酒吧有这种藏货,一瓶都能卖几十万啊。格桑,别喝那闷倒驴了,尝尝这个。”
这汉子说着破开破旧的箱子,扔来一瓶。
格桑伸手记住,咧嘴一笑,露出满嘴参差不齐的黄牙,随后将瓶塞子打开,喝了一口,咂咂嘴,“泔水味。”
随后一仰头,一口气将红酒喝了个精光。
“在来一瓶……”
“哈哈哈,你不是说泔水味吗?”
“有人来了。”
地狱酒吧外,有一辆宝马车的车灯照耀进来,停在门口。
车门打开,江无尘脸上带着笑容,身后跟着释永放,钟伯和疤子。
酒吧里面的人扭头望着门口处了四人。
江无尘打量着里里外外,“哇,破坏够大的。”
“草泥马,那是鬼姐最喜欢的康帝……”疤子看见几个人将鬼姐珍藏的红酒拿出来牛饮,气的叫骂。
格桑咕嘟咕嘟喝了个精光,然后打了个饱嗝,“嘿嘿嘿。”那一双黄眼珠子死死盯着江无尘身边的释永放。
老释个头也有一米九多,秃头,身材壮硕,好像小山,头顶的九道香疤,显示出他的非同寻常。
格桑身边,四名汉子放下手上的东西,朝格桑聚集了过去。
很显然,眼前这帮人来这里不是为了喝酒。
“老释,看你的了。”江无尘淡淡的道。
老释微微点头,往前走了几步,脚下的一些碎玻璃渣子被他踩碎,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吧台边,一个汉子脸上挂着残忍的冷笑走了过来,紧接着快速奔跑,速度之快,竟然在他身后留下了一团残影。
旋即,这汉子跳跃而起,身体旋转,一记犹如火箭弹般的后踹腿蹬了过来。
“咦啊!”
释永放叫喊一声,紧握的拳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手背上,那一根根静脉血管好像一条条青色小蛇。
狂躁的内劲,随着拳头出击,被释永放催动起来。
而那汉子脚上也带着不俗的内劲,显然他也是一名宗师!
轰。
一拳一脚碰撞在一起,强大的气爆声震耳欲聋,犹如忽然炸开了一个二踢脚鞭炮。
释永放身躯依旧站定,那汉子在空中落下,不断后退,和释永放对碰的那汉子,腿一瘸一拐的,脸上带着惊骇。
真正的高手,往往一招分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