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平幽开车来到老街一家摩托车修理店,“鸡毛哥,摩托车还给你。”随后拿出苹果手机。
“嘿,新买的?”
“那呀,马子送的。”江平幽笑眯眯的说。便在这时,江平幽微信响起, 头像是五虎烧烤店的老女人,江平幽连忙接听,“妈。”
“你妈个比啊你,死那里去了?啊!你炮爹给人打了!马上给我滚回来。”
“什么?有人打老炮?”江平幽怒火顿时燃烧,“我马上回去!”
修理店的老板道:“喂,幽幽有事打给哥,我过去给你撑场子。”
“必须的,鸡毛哥。”江平幽摆手,骑上一辆破旧的踏上电动车离开。
回到烧烤店,满地狼藉,啤酒瓶、羊骨头、毛豆子花生米壳、红柳木签子扔的到处都是,外面还有零星的几桌客人。
五虎到了似虎,坐在门口,大丰收呼呼吹着。
罗永炮头上裹着绷带,眉角被打破,贴着创可贴,满脸淤青,拿出屏幕碎了的手机,那是一部老掉牙的小屏幕苹果6,找出一张彩票照片,放在桌上。
“六百万!税后也能拿到将近五百万,咱们可以退休了。”
老女人阿梅点上一根烟,拿起手机,眯着眼睛看。
“你他妈老花眼了,你看得见吗?”罗永炮气呼呼的说,“还不相信我?”
“我来。”阿梅身边一个身材还说得过去的女人接过手机,报了七个数,热阿提拿出手机检索,“还真他妈都对。”
罗永炮喝了一大口果汁。
阿梅甩手就是一耳光,“你他妈糖尿病,还喝这玩意?不活了?”说着将果汁夺走。
罗永炮道:“十七年,我天天守这一组号码,所有的运气都用光了,不中一次,老天爷对不起我。
五个人,守着他妈这一个破摊子,以前还好,现在房租贵的要死,一天狗屁不干至少给他一千块,玩不起啊,我身体不好,有三高还有糖尿病,谁知道还能活几天?我想活两天舒服的日子,行不行?行不行?”
几个人沉默。
阿梅道:“彩票呢?”
罗永炮欲哭无泪,双手抱头。
这时候一辆老掉牙的比亚迪f3开了过来,司机关掉后视镜后面的红灯,下车后先缓缓伸展腰肢,提着两千毫升的大福光杯子,里面的枸杞水喝的见底。
这人走过来,先给自己杯中加满水,随后坐在罗永炮身边,五虎到齐了。
这人便是当年玉树临风的李振云,两年前得了一场大病,没治好,拖到现在,身体虚弱的很,“上一次被人打成这样,还是几年前,那时候咱们还能打,把场子找了回来,现在……咳咳,热阿提,你行不行?”
热阿提咳嗽几声,握紧了剔骨刀,“这是咱们的退休金,不行也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