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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看谁伤得更重的死亡游戏。
风无情亮出了匕首,用布认真的擦拭着,苦笑着说:“少帅,我忽然发现我们不是来剿匪的,而是被匪徒围剿啊。”
聂无名看着伤亡不到十分之三的荒原凶徒,叹道:“应该让周龙剑派兵前来!”
杨飞扬哑然失笑道:“在这个时候你们还有心情开玩笑?”
楚天摸摸鼻子,轻轻叹息:“国家是不会派兵围剿的,这里少数民族众多,政治敏感啊!再说,周龙剑老狐狸从来不做无意义的买卖。”
风无情等人点点头,大家都熟知天朝政府的几条高压线,民族,宗教,分裂都是深渊。
此时,天狼正和唐山风嘀咕着,谁都知道他们又生出阴谋。
楚天脸上带着笑容闪了出来,身后站着风无情等人,望着黑乎乎的天狼铁骑,强大的自信迸发出来:“天狼,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固若金汤!你想要攻下哈尔寨,纯粹做梦!”
换成其他人说这话,天狼铁骑会讥笑楚天的狂妄,可是此刻楚天面对比他们强大百倍的阵容,仍卓立如山的全无惧怯,在冷风吹拂下衣袂飘扬,状如天人,竟教对方没有人敢露出丝毫轻蔑和不屑之色,皆因晓得要杀死楚天等人,己方须付出沉重代价。
天狼没有说话,鬼头刀轻轻挥动!
五百天狼铁骑没有向寨门慢慢*近,而是散开向寨墙靠近,谁都知道他们是利用哈尔寨人手不足的弱点,准备全面进行登墙作战,让莹子子她们分兵把守,减低杀伤力。
正当莹子子指挥哈尔寨村民用箭阻止攻击的时候,身后传来纷杂的脚步声,楚天回头望去,数百哈尔寨男女老少在梅子的率领之下先后赶来,边跑边捡路边的箭矢。
这场战,似乎又多了几分希望!
莹子子眉头微微皱起,楚天知道她想要说些什么,于是忙开口制止说:“莹子子,别说了,我们活不了,他们也逃不过天狼的屠刀!他们现在也是为自己生存而战!”
莹子子轻轻的叹息,摸出三支箭向远处敌人射去。
一位天狼铁骑把燃烧着导火索的炸药向寨门扔来,楚天长身而起,左手一挥,捞着一枝不知由那里射来的冷箭反射向抱着炸药的凶徒,凶徒惨叫一声,整个人坠马摔倒在寨墙边。
‘轰!’,发出震耳欲聋的一下巨响,连人带马的被炸得粉碎,所幸寨墙依然没有大碍。
这墙真狗日的结实!
天狼望着激烈的寨门混战,沉住气:“再上两百人!”
两百天狼铁骑如旋风般的向寨门奔去,唐山风思虑片刻,也挥手派出三十位高手助阵。
这次冲击异常的猛烈,即使众人奋勇血战,利箭如豆,仍然有七八位身手不错的唐家高手已腾身跃起,凌空掠至寨墙,挥刀砍杀了十几位哈尔寨村民,然后向楚天他们凶猛的扑了过来。
风无情和聂无名踏前几步,匕首和三棱军刺几乎同时闪出,如毒蛇般的向唐家高手刺去,匕首化作一股厉芒,首先朝来敌卷去,两人应刀拋飞,三棱军刺左右闪出,另两个踏足墙头的唐家高手立即溅血堕下城墙去。
但在此刻,又有十几位荒原凶徒登上了寨墙。
有两位唐家高手见到风无情,聂无名两人难缠,忙退后几步,闪入混战中的人群中,专门击杀守寨村民,片刻工夫就挑翻了五六名哈尔寨人。
楚天见状,忙游鱼般闪到正与敌人交手的哈尔寨村民身旁,战刀闪电般朝阴险的唐家高手劈去,“叮”的一声,那人的大刀被鸣鸿战刀摧枯折朽般硬生生切断,还把他的脑袋劈出血口,倒下寨墙死去。
身后的两名好手挺刀刺来,楚天不闪不避,朗声长笑,随后羚羊挂角的劈出两刀,两名好手的砍刀堕地,额际现出血痕,并被楚天踢进寨内,重重的摔在捡拾箭矢的哈尔寨老少面前。
一位老人双手颤抖着把手中的利箭刺进他们的身上,随后几十支利箭也刺了进去。
楚天轻轻叹息,罪过了!
登上寨墙的十几位荒原凶徒被风无情等人已经击杀,但很快又冲上一批。
楚天也已经杀红了眼,刀刀均似是与敌偕亡的招数,见敌便杀,鲜血飞溅中,余下两名唐家高手见势不对,就那么跃下墙头,落荒而逃,但刚逃出几步就被莹子子的利箭射杀。
守寨的村民来回奔走抗敌,人人眼睛血红,脑中似是只有一个简单的目的,就是以任何手段把来进犯的敌人堵住和杀死,你死我活在这场血战中简单的得到了阐释。
墙头上伏尸处处,殷红的鲜血不住添加在变得焦黑的血迹上,但谁都没空闲去理会。
两个小时之后,寨门口已经堆满了尸体,哈尔寨仅剩下两百人。
倒在尸体中的有握着砍刀的老人,也有捡着箭矢的小孩,连梅子的肩膀也被劈伤。
天狼见到寨门难于攻下,再次停止攻击整顿。
楚天跌坐在墙头上,重重的拍着寨墙,扭头问莹子子:“子子,这墙体怎么那么结实啊?天狼的炸药都炸不开半道口子,难道里面全是铜铁浇铸?”
莹子子擦去溅射到脸上的血迹,走过来坐下,然后摸起一些石沙,让楚天细看,缓缓道:“你知道这寨墙是怎么建的吗?”
楚天用力的捏着沙石,异常的坚硬,轻轻摇头。
莹子子眼里流露出一丝恐惧,苦笑着解说:“这寨墙是百余年前建起的,当时的族长是个残暴之人,为了让墙体结实稳固,他采取了一个极端的方案,每三天派出名精壮男子手持铁锤,在三天前建好的墙体上锤击,如果墙体塌陷半寸,即杀筑墙人,如果墙体无损,则杀持锤人,你说,这墙体能不稳固吗?”
楚天听得寒意顿生,这要死多少人才能建起这固若金汤的寨墙啊。
此时,梅子按着伤口,跌跌撞撞的走到莹子子身边,凄然道:“姐姐,我们逃吧!”
莹子子擦拭着梅子脸上的血迹,望着茫茫草原,摇头说:“我们能逃去哪里?”
楚天在旁边微微叹息,他理解莹子子的意思,守寨的村民,在天狼铁骑的连续猛烈攻势下,已变成伤疲之师,不要看现在人人奋不顾身,只要撤退命令发出去,包保他们争相逃命。
更主要的是,若一旦被敌人乘虚而入突破缺口,攻入村寨,由于双方拼杀过久,彼此的仇怨甚深,到时候,天狼铁骑势必见人便杀,在他们乘胜追击下,哈尔寨只有全军覆没的份儿。
天边,黑云欲滴,却迟迟没有下雨。
忽然,远处传来马蹄声,一匹黑马很快的闯入天狼铁骑,随即马背跌下一个人。
站在寨墙的楚天莫名的生出念头:难道有活路?
不等这个念头消失,天狼铁骑竟然开始撤退,而且是毫无章法的撤退,跟来时的气势汹汹相差千里,除了不怕楚天他们击杀,更多的是慌乱和焦急。
莹子子脸上闪过惊疑之色,想不到天狼就这么退走了,他的主力都没受到重创,完全可以再战,只要再来两轮冲击,哈尔寨就会被攻破,所有的人都会面临灭顶之灾。
哈尔寨村民见到强敌退去,全都欢呼起来,每个人的精神完全松懈下来,全都瘫坐在地上休息,眼神既有奋战多时的疲倦,也有劫后余生的兴奋。
楚天心思细腻,望着正在离去的天狼众人,冷静的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巨大变故,才让天狼放弃攻击,我想,我们应该趁机狠狠的咬他一口,让他变得更加慌乱!”
莹子子愣了,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问:“咬他一口?什么意思?”
楚天扫视着寨墙的男女老少,眼里流露出炽热,霸气十足的说:“我们即刻奔袭天狼铁骑,杀他锐气,让他知道哈尔寨并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