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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在楚天的脸上绽放,仰头喝尽杯中的茶水,道:“等!我需要时间等,等待整个事情的变化,说不定在等的过程中,会出现有利于我的变化,眼下就像是僵持的死局,唯有依靠外来变化才能破局败敌。”
除了平静的兰婆婆,几乎任何人能够听明白这番比高僧还高僧的话,跟随苏老爷子熬过不少围棋的苏蓉蓉绞尽脑汁,似乎无法理解却又感觉到抓住什么,醉人的容颜在冥思苦想之后,淡淡的渗透出汗水。
沉默片刻,兰婆婆打破压抑,缓缓开口:“楚天,你尽管等,等到你想要出去!”随即对苏蓉蓉笑道:“蓉蓉,带楚天去你房间休息,有什么需要,告诉佣人就可以了,另外没有楚天的允许,其他人不得打扰。”
她不是老佛爷,但说的话却比圣旨还有效。
看来自己到林家还真是对了,有了等待的时间就有了活路,楚天感激的点点头,起身向楼上走去,途中稍微停顿向林月如说:“林阿姨,如果警察来要人,麻烦你告诉他们,日落之际,楚天必然走出林家花园。”
前脚刚刚离开,佣人后脚就踏了进来,径直的走到离兰婆婆近米处,恭敬的声音向兰婆婆说:“霍家霍光夫妇,立法副主席甄无良,警务署副署长韩奇峰想要拜访老夫人,他们正在大门口等候呢。”
兰婆婆露出安详的笑容,把楚天的话重复出去:“告诉他们,日落之前,楚天会走出林家花园,如果他们能够等待就在门口等着,如果没有耐心,那就速速离去,但谁敢未经批准擅自闯入,休怪我兰婆婆无情。”
佣人点点头,转身向大门口走去。
话很快传到霍光他们的耳朵里,韩奇峰和甄无良虽然有几分不爽,但楚天竟然会在日落之前出来,等等也无妨,毕竟这个老太太得罪不起,但霍光之妻唐凰却勃然大怒,女儿不仅受到惊吓,还似乎被楚天糟蹋,她怎能忍这口气?
何况她有唐家为靠山,姐夫姐夫又刚好过来香港,怒气加上底气瞬间让她爆发起来,挣开霍光的阻拦,怒吼着说:“林家算什么东西?还是香港豪门,竟然包庇杀人狂魔,我今天就闯进去,有本事连我杀了。”
说完之后,在唐凰的示意之下,两名保镖气势汹汹踹开了大门,她随即扭头喊道:“韩署长,带着你的部下跟我进去林家抓人,我就不信霍家和唐家还干不过林家,甄主席,你儿子也受了重伤,难道不想把凶手绳之于法吗?”
霍光脸色巨变,迟疑片刻终究还是跟上妻子,韩奇峰和甄无良相视几眼,也带了几个人走了进去,现在大家都是同个阵营,临时生出突变就难免让人寒心,何况有霍家在前面顶着,兰婆婆责怪也是他们先晦气。
当知道唐凰他们狂妄自大的闯进来之后,兰婆婆没有说话,没有愤怒,甚至还挥手让发怒的林家子女安静,然后跟佣人说:“我有点虚火上升,弄碗清淡的糖水压压,记住,不要太多糖。”
林家的子女顿时全身都紧绷起来进入前所未有的紧张状态,他们清楚地知道,兰婆婆责罚晚辈会冷冰冰的呵斥,生气的时候会笑得很灿烂,但是若笑都懒得笑了,那么这个世界会迎来什么事情他们无法想象。
几十年前,兰婆婆协助邓同志跟英女王部下谈判,当时英方刚打败阿根廷,余威十足,气焰嚣张的提出天方不得驻军的无礼要求,兰婆婆伸手就拍桌子横眉冷对,用丝毫不逊色铁娘子的气势回击:老娘还非驻不可。
这样的强硬态度让英方顿时收敛,也让兰婆婆声震中央。
楼上的楚天,透过窗户看着气势汹汹的唐凰他们,止不住的轻轻叹息,还以为给自己找了个难题,没有想到霍家他们那么沉不住气,竟然不顾后果的砸林家大门,即使兰婆婆不发火,中南海的大佬们也会找机会教训他们。
此战,霍家已败,剩下的就看他们败多少。
苏蓉蓉依偎在楚天怀里,望着他脸上波澜不惊的淡定,内心异常的欣慰,男人心有乾坤,手握天下的从容是真正让女人致命的武器,门口的柳烟见到苏蓉蓉和楚天在杀伐气息沉重之际,还不忘享受甜蜜世界,内心轻叹随即转身离去。
唐凰骄横跋扈的向主建筑走去,从头至尾没有人任何人拦截,不由脸露得意之色,教训着身边的男人:“有些人,你越是给她脸,她越是把自己当回事情;如果你撕下她的脸,她就吓得不敢有任何举动。”
霍光没有说话,他始终觉得有些不妥。
而甄无良和韩奇峰在小心翼翼之后,也逐渐变得胆壮起来,心里暗想,兰婆婆也就那回事情,都行将就木之人了,还能有什么能量,充其量也就是大家看她昔日的贡献,赏几分面子罢了,这次凶手逃进林家,她估计也知道理亏。
唐凰趾高气扬的踏进大厅,见到满屋子仇视自己的林家人,没有丝毫的畏惧,直接迫视中间的兰婆婆,不咸不淡的道:“老太太,近来安好?本来想要听从你老人家的话,留在外面等候,但怕凶手借机逃脱,所以我们就亲自来了。”
佣人把莲子糖水递给林月如,林月如喂兰婆婆喝了几口之后,兰婆婆才抬头盯着唐凰,并没有开口说话,眼神宛如大海般的深邃,即使是修炼数十年的老狐狸,也很难想在其中看出丝毫的蛛丝马迹。
唐凰在兰婆婆的注视下慢慢开始紧张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在老太太的眼神下好像周围所有的光明都离自己远去,有的只是无尽的黑暗笼罩大地,还有她自己,黑暗如同无孔不入的水银侵蚀着她的心神。
霍光惊讶的发现,妻子的背部竟然潮湿,脸上也流出豆大的汗水。
此时,远在十几公里之外的幽静地方,正悄悄的发生着大事。
一辆车牌为hk—lks1的宝马豪华房车正从半山顶的天运别墅驶出,向山下的繁华中心区进发,车里有两个人,驾驶座的是身穿制服的司机,后面坐着的是位年轻人,睿智的目光在手上的资料缓缓浏览。
司机从观后镜望了几眼,随即又盯着路面,轻声劝道:“大少爷,你在车上也不休息?总是那么劳累吃得消吗?唉,有时候我真有点不明白,为什么少爷还要那么拼搏呢?老爷的家产足够你享用几十辈子。”
年轻人微微轻笑,伸手端起旁边的咖啡喝着,眼睛并没有离开文件,淡淡的回应:“游叔,我父亲这把年纪都如此奋发进取,我这个做儿子的又怎么能让他独自劳累呢?何况,我也想看看自己能做些什么。”
被称为游叔的司机点点头,轻轻叹息:人人都说富家多纨绔,但老爷的两个儿子都是人中之龙啊,看来家教和本性始终都是最大的因素。
车子进入盘山道,游叔开始变得小心翼翼了,绕了几圈,刚刚转到拐弯之处,两辆面包车就前后呼啸而至,把这辆宝马房车夹的死死的,难于动弹,游叔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面包车就钻出七八个丝袜套脸的大汉,手里握着短枪冲向宝马房车。
车里的年轻人见状震惊,忙大声喊着:“游叔,快关闭车窗,快关闭车窗!”
宝马的司机忙关好车窗,七八个大汉勃然大怒,死命的砸着车,无奈这是防弹车,不说刀剑无法砸开,就是子弹也难于轰开,折腾片刻始终都没有成效之后,为首之人看看时间,恨恨的返身从面包车拿出两包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