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贲心中暗道:没想到夏真这个败家小娘们儿也挺硬气的……
之前夏真一副死乞白赖要跟他,一副非你不要,老娘缠上你的架势,没想到家里头已经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好几个亿……
张贲从二十万到几百万如果说是挨过一个心理门槛的话,几千万真的是一个包袱,而现在却是几个亿,那分明就是一座山。
“我怎么相信你的承诺?”张贲没有问干不干的问题,而是关心黄四郎能不能说到做到。
黄四郎竟然浮现出一个苦笑:“那我就再开门见山一点……其实,你帮我打几场,只要玩的漂亮,赢的爽快,我就能另立门户,脱离黄家。我也是有野心的人,大家族的倾轧,实在是让我有些倦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张贲并不明白,但却道:“算了。我也不想确认你的承诺到底有几分真实。不过我答应帮你打,可以立个字据。不过你要先帮夏小姐度过难关。”
“好说。”黄四郎直接从身上摸出一张纸,一支笔。
两人各自写下了要求,互相看了看,也没有保人,签了字了事儿。
“那么,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两人击掌之后,这个契约就算是成了,虽然没有保人,但是讲的是信用。黄四郎的信用张贲是不信的,但是只要看到黄四郎出力,过程如何,他不想去关心。
他比较担心的是夏真真在这个漩涡中,到底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三四千万……杯水车薪。
张贲有点同情这些大家族的人,稍有倾轧,就是万劫不复,远没有小富人家来的安逸,来的舒服。
黄四郎似乎不喜欢张贲这种略有同情的架势,冷笑道:“我虽然觉得恶心,可过的并不累,不常有人说,与天奋斗,其乐无穷吗?”
“那是毛主席说的。”张贲轻蔑地看着他,让黄四郎脸一红,颇为尴尬。
两人各自约定好了时间,时间就定在了腊月初八,那时候费德罗的达芙妮号就会离开中海市,前往澳门,随后转道公海,进行赌博。
目前全世界比较流行的血腥赌博,澳门赌场其实还没有正经地涉猎,只是偶尔玩两把。
目前来说,以拉斯维加斯的老牌赌场玩血腥赌博比较成熟,从监狱拳赛到生存游戏,再到复古战,肉搏战,种类繁多,并且有一万一千多个全球专用通道观看,涉及到五千多个顶级富豪的暴力趣味。
而俄罗斯的一些金融寡头,则是对人|兽斗和斗狗比较感兴趣,虽然也比较刺|激,但远没有美国鬼畜玩的恐怖。
至于欧洲老牌鬼畜,那更是表面衣冠楚楚,内里鲜血淋淋,意大利的赌场甚至在一九九四年开办过复古角斗赛。
一头饥饿的非洲雄狮和一个强壮的南亚平宁武士的角斗。
当然人们期待的勇士倒在了饥饿的雄狮嘴下,被撕裂成了肉末……
比赛地点,则是在摩洛哥,当然摩洛哥的王室否认了这一点,但是不可否认,那场比赛如果说没有摩洛哥王室的默许,绝对不会发生。
“这些是你要对战之人的资料。对你会有帮助的。”
黄四郎将一只优盘递给了张贲。
张贲接过来之后问道:“这是要和国外的人打?”
黄四郎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你身后这位应该早就看穿我的路数了吧。国内有多少流派,我还是比较清楚的,要给我的,除非是国外的,否则不会专门给我看吧。”
中年人点点头,朝着张贲微笑道:“你说的不错,确实是国外的,而且论实力的话,我只能说很强。”
张贲表示同意,笑道:“你要是请了泰森过来,我也没有胜的把握啊。”
血高防厚,真要是泰森的话,你打他他都未必在乎,而他只要打你一下……
不过若论绝对力量的话,张贲就算差泰森一些,也最多就是二十三公斤上下。
如果泰森学了搏击,杀伤力绝对还要提高一倍多,这也幸亏他只是在拳击台上纵横,但也得承认,泰森是个天才,练长拳的话,也绝对是一代宗师。
虽然是玩笑话,但中年人还是提醒道:“不可小觑。”
张贲点点头:“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我从不小瞧了对手。”
黄四郎站起身:“那么就说好了,腊月初八,那时候你也差不多寒假了,时间刚刚好。”
离腊月初八还有两个月,这期间,确实留给黄四郎足够的时间去折腾,到底如何让夏、田两家起死回生,那是他的事情。
不过当下黄四郎却耽搁不得,既然谈妥了,那么就是要忍着割心头肉一刀,正儿八经的花钱。
但他却是极为自信的,费德罗对血腥暴力复古角斗的渴望,已经非常明显了,对人心的揣摩,虽然他未必比那些老手强悍,可也不会太差劲。
费德罗带着那些高手,无非也是想要找刺|激,一如俄罗斯寡头和中东石油巨头那般。
等到黄四郎一行人走了之后,张贲却是吸了一口气,掏出手机,找到夏真就想打过去,但是思考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拨打这个电话。
“这小娘们儿到底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东西。”
骂了一句,将手机收好,抄起课本回宿舍,他准备好好研究一下,这优盘里,到底装的是些什么东西。
国外高手是非常多的,因为国家环境的原因,国外高手的自由度非常高,实战的机会远远超过国内。
国内一流高手基本上在九十年代末期,可以说是断代了。
一是因为国家环境的变化,严打频繁,甚至有过对墙露鸟被枪毙的事情。二是精兵简政,不少人被放回家里,有些人无所事事,最终吃了枪子。
因此相对于国内的流派,张贲对国外的一些高手,反而更加期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