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伦图的汽车在前往达芙妮号的时候就被拦了下来,只是车上并没有索伦图,只有一黑一白两个穿着暴露的女人,丝毫不在乎一群体态雄壮的MSS壮男在那里围观她们,甚至还颇有兴致地摆弄身姿,卖弄风骚。
“不在。”
“都带走!”
伊藤云气的要命,他亲自带队,结果索伦图不在,与此同时,陈局长戴着一副墨镜,拿着一份报纸在机场坐着,边上伊小芸小声问道:“陈局……我哥他……”
“别提那个废物!”
陈局长冷声说道。
伊小芸点点头:“哦。”
大概是凌晨一点半,有一趟国际航班,去日本东京的。
有三五个穿着低调但是档次很高的人走了过来,陈局长站起身来,不小心和他们中的一个撞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真是对不起,没瞧见,先生您没事儿人吧。”
陈局长连忙说道。
“没事。”
对方反应很冷。
不过这时候陈局长将墨镜微微地一推,然后依然保持着微笑:“没事儿的话,那就跟我走一趟吧。”
一把九二手枪抵住了对方。
这时候,从四面八方冲过来一二十个人,都是手中握着枪,候机大厅中一阵错愕,只听得陈局长大声喊道:“夜间反恐演习,大家不要惊慌,不要惊慌。”
“走一趟吧。”陈局长笑了笑:“索伦图爵士。”
不错,正是索伦图,事情败露他就马上走,毫不犹豫,不过他也不是傻逼,来个声东击西,宾利车直奔港口码头,俨然就是去达芙妮号的,但实际上,索伦图很清楚,如果那样的话,绝对是羊入虎口,所以他早就准备好了先走日本再转道美国的路子,至于在中国还有什么事情,不关他的事。
这一次,真是人为财死了。
他在那块地,甚至说是整个关系网的建立中,投入了大量的金钱,而之前投入的英镑可能就是打水漂了,现在的话,不是可能,而是肯定。
那笔钱毫无疑问不会还给英国政府,它会滚入中海的财政系统,用之于建设。
“可以说说我是怎么露出破绽的吗?我买机票的身份都是伪造的,你们是如何知道我会走机场。”
索伦图这时候倒是冷静了下来,问道。
陈局长突然面色一变:“别废话了,都带走!”
一群人被裹挟着出去,途中全部将武器卸掉。
外头的车子将人一一押上,伊小芸才惊愕地看着陈局长:“陈局,你是怎么知道的?”
“管那么多干嘛,做好你的事情就行了!”
陈局长胖胖的身躯肥肉一甩,然后潇洒地上了黑色大切诺基,呜呜一声就走了。
此时此刻,就在黄家豪宅中,黄秋生面色大变,连忙道:“父亲,现在可真是十万火急了,你怎么还一副不着急的样子!东方刚大难不死,现在正是他气势最足的时候,我们挡不住,就要完蛋啊!”
黄云图冷笑一声:“还不至于。”
黄春生也是面无表情,道:“老三,父亲自有主张,你不用担心。”
实际上上头来的人,已经将黄秋生周围的人基本上全部叫走了,双规也好,喝茶也罢,反正已经是将黄秋生完全隔开,孤立了起来。
黄秋生倒台的日子,已经有人开始倒着计算了。
黄氏集团内部此时还没有乱,账目混乱但是各种情况还在控制之中。
黄四郎在昆山的一家小镇医院中调养,苏醒过来后,老孙道:“少爷放心,这所医院虽然偏僻,但是院长是我的一个老朋友,医术是很好的。”
他摇摇头,嘴唇有些苍白,只是道:“保险箱密码我告诉你,将里头的东西交给张贲,让他转交给东方刚,黄氏一族覆灭,只在朝夕,我只愿亲眼看到,自己一手摧毁这么庞大的帝国,我就觉得高兴。”
“少爷放心,一定办到。”
老孙点头说道。
黄四郎又想了想:“让张贲活捉黄春生,押到周不平周兄弟的坟前,让牛三哥亲手给他师兄报仇。父子相残,竟然落在我的身上,老孙……我是不是自灭满门,禽兽不如,大逆不道?”
“少爷,你这是大义灭亲。”老孙正色道。
黄四郎却是苦笑,眼角滑落一行眼泪:“我是黄春生的小儿子,我曾记得我很小的时候,中海的第一个游乐场,我就去过一次,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过。你说,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样一个地步,是我的野心,是我的欲望太庞大了吗?”
老孙安慰地拍了拍黄四郎的肩膀,然后道:“少爷,你做的是对的。杀一人而可就万人,则此人不得不杀。杀万人可以救十万人,那万人可杀。杀十万人可救亿万人,那么十万人杀了就是杀了,没有那么多可以考量的事情。”
“大英雄大豪杰,不是我想做的。”黄四郎流着泪说道。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两天后,惶惶不可终日的一群绦虫都在那里想要出逃,只可惜,中海的铁路、公路、机场,甚至是乡间小路都会有热布控,中海就是天罗地网,他们现在想跑,已经完全来不及了。
张贲在医院中动手术取出了子弹,医生说要静养半年,结果张贲一天半就出院了,让医生护士们都说是奇迹,徐海兵也是匪夷所思,现在也不得不承认张贲正如伊藤云所说的那样,真他娘的是个怪物。
古强已经配合上头,将中海大多数的底层警务系统中的毒瘤清除的干干净净,王宏文用不可思议的目光打量着古强。
“你居然出卖我?”副所长外号笑面虎,但是这时候,却是笑不出来了。
古强冷冷地说道:“对不起,我是警察。”
这场风暴过程中仓皇逃窜之辈可以说是无算,但是欢呼雀跃的人又何止凡几,东方刚听说周围状况的时候,也是呆若木鸡,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手下的众多大将都是欢呼雀跃,这是扬眉吐气和被压制久远之后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