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中将过来和他下棋,对弈数局,都是和局,场面上也厮杀的好看,尚和心手中的佛牌把玩着,他安静下来不去思考问题的时候,还是让人觉得非常的可靠。
一个中将小声问道:“老尚,你透个底,李牧之这人,到底可不可用。你说句痛快话,也要一句实在话。”
尚和心突然睁开了闭着的眼睛,一扫之前的恬淡安静,目光灼灼道:“李牧之可以是一个干将能吏,却拜不了将,挂不了帅印,因为他的气量不够,说的透彻些,就是心胸狭窄,容不得别人,也输不起。他气急败坏了,到头来,也只会是两败俱伤。但是若弃了李牧之不用,实在是可惜,这个真小人,对外对内一样狠,让他专心对外就好了。”
他这般说话,其实已经是在给李牧之说好话了,不过,如果有人仔细想想,换成中将的位置想想,又觉得尚和心实在是歹毒阴毒到了极点。
他明着好像是为李牧之说话,可是连续提到李牧之心胸狭窄没有容人之量,又提到李牧之对外对内一样狠。
让李牧之专心对外?
话是不错,可是,道理是死的,规定是死的,只有人是活的,说的轻松,李牧之会轻而易举就听谁的话?
绝无可能的事情。
他李牧之能踩着尸体上位,也能心裏发狠把大佬拉下来,这厮做的出来,几个中将都是面有不悦,又不好直说,心中那点儿心思,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不过尚和心却是淡定无比,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心中暗道:我上某人就算好说话,可也不代表我不记仇,李牧之,你的真小人,做到头了。
这一番话,便是压死李牧之的最后一根稻草,哪怕现在李牧之还攥着代理特勤处处长的位置,对外还是个MSS一个局的局长。
长沙,中缅铁路的讨论还在进行,此时专家组的人也已经到了。
华南铁路局的大佬们都是得意,心中暗道:这时候,少不得要来求我们,这个政绩谁拿不是拿?现在还有余力修建铁路的,除了我们局,还有谁?
物少价高,就是这般简单。
不过场内的人也都不是笨蛋,专家组装模作样一番,先说路途遥远不易修建,又说地形复杂成本太高,接着又是生态环境人居文化……
全部都他妈的扯淡。
过了一会儿,黄四郎突然返回了会议厅,他一出现,在场不少后来到场的年轻人都是脸色一变。
有几个京城来的太子党小声问道:“黄鼠狼居然也在这裏?”
有两个年轻女人心中咒骂起来:这条黄鼠狼还真是无宝不到,就这么一点肉汤也要抢,吃相也太难看了一些。
她们这样骂着,却忘了,自己的吃相,也好不到哪里去。
黄四郎面色如常,身后跟着进来刘元震,老孙看到之后,点点头,刘元震在那里给老孙做着手势。
老孙一愣,看了看黄四郎,黄四郎拿起手机,打了一排字,然后递给老孙,老孙看到之后,微微皱眉,然后也输入了一排字,交给黄四郎。
黄四郎沉思了一会儿,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牛三路带着七八个保镖站到了走廊里,一时间,外头的气氛有些诡异起来。
而老孙,则是突然起身,毫无脚步声地离去。
他气质超凡,走路无声,引起不少人的注意,不过等他走了之后,几个年轻人才互相之间小声地嘀咕着什么。
老孙出了走廊,对牛三路说道:“三路,少爷这裏不安全,惊醒点。”
“孙先生,既然如此,您还要去哪儿?”
牛三路有些奇怪地问道。
老孙解开了身上的江南汉服,那褂子是黑色的,裏面是白色的短襟,他将黑色的褂子搭在了牛三路的手上,然后道:“我去去就来,你在这裏注意点。”
牛三哥点点头,然后正色道:“放心吧孙先生,我保证少也没事儿!”
他拍着胸脯,显然是斗志盎然起来。
老孙点点头,缓步走了出去,不过这时候楼梯上上来了一票保镖,这些人都是杂七杂八,各有古怪,牛三路几人在这裏,倒是不说话,老孙脚尖在一个消防箱上一舔,整个人如燕子一般,弹射了出去。
随后在半空中跨出一步,双脚错开,竟然是落下的时候在光滑的墙壁上连续舔了两下。
啪嗒一声,落地恍如无声。
京城孙氏落叶腿,动辄快如闪电,静则如龙如蟒。
嗖的一声,老孙竟然闪入了两栋楼的夹道中,不一会儿,消失不见了。
那些保镖一开始听到什么声音掉下去,探脑袋看了看,却发现什么都没有,脸上郁闷奇怪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