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贲沉吟了一会儿,又道:“你还知道什么,只管说出来。”
阿有米连连点头,说不出的恭敬,不知道为什么,连阿有米自己都觉得纳闷,看到张贲,甚至是才和张贲说了几句话,就觉得自己完全没办法产生对抗此人的念头。
所以张贲说什么,这厮尽管点头应和着,毫无当初的自我判断和霸气。
“听说军政府现在要搞民主改革,马上就要大选投票,但是有小道消息,席丹瑞准备退位让贤,不过退位之前,要拿那些搞民主的开刀,然后把位子妥妥当当地传给吴登盛去。而且最多半年,吴登盛应该就会当总理了。”
阿有米的这些小道消息,不可全信,但也不可不信,总的来说,真真假假,就看自己分析了,一条条地拿出来讨论,自然能够该明白这裏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噢?看来……这个吴登盛,还是知道自己做什么事情,位子才能坐的牢嘛。如此说来,这厮早晚要相机和老子火拼,因为只有这样,功劳才购足够分量,才镇压得住周围那票杂碎。”更何况,当初逃出景东,也全是因为忌惮于张贲的实力,吴登盛就算有心杀敌,也无力回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贲扫清萨尔温江以东南部地区。
吴登盛怎么想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选择怎么做,张贲要走泰国,一路过去少说还有三十来个哨卡,其中各种势力还交错着,吴登盛可能早就准备好一击不中就围杀。
能报一箭之仇的话,吴登盛的心态会更好十倍都不止。
封锁……
“吴登盛封锁的水平还算可以,少说也给老子添了不少麻烦,不过嘛,眼界还是小了些。”
张贲自言自语地想着事情,嘴中说道,不过脑海思维活跃的很,正好到了这个当口上,张贲又转念一想:或许对于吴登盛来说就是完成席丹瑞的任务,这厮在心裏想什么,恐怕没人清楚,放了老子的话,在缅甸内部的实力反而会短时间内提升。
利用威望和暴力手段展示肌肉,这种几百年前的把戏,吴登盛还是会用的。
而在医院中,涂帆息已经苏醒了过来,马克在旁边盯着,过了有半天,张贲才通知了他们准备走陆路,这一切和马克当初想的有些不一样,当然指的是有些仓促来不及去搞明白。
涂帆息发现自己还活着的时候,庆幸无比,马克淡定地看着他,道:“怎么了?心中十分的感动,想着费九死其犹未悔?还是说被当老大的救了,就决定一报还一报?”
这话听着别扭,总觉得是大反派似的,不过涂帆息还是虚弱地说道:“马老大,多谢。”
涂帆息声音略有沙哑,马克冷笑一声道:“千里迢迢来救你,可不要弄的不爷们儿,像个阉了的公猪。”
涂帆息侧目看了一眼马克,无奈地笑道:“惭愧。”
马克拿起望远镜,看着远处,然后道:“不过这天气也有些诡异,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儿啊。”
马克正说着,却听到砰的说一声,竟然是传来了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