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杀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甚至说，他到现在都不能习惯血腥的味道。

到现在他还清楚的记得自己手刃的第一个人，即便是一个无恶不作的混蛋，可是临死前，却也只剩下了绝望的挣扎，那种眼神一直记在他的脑海里面。

章星云也得承认，自己只是习惯了杀人，甚至对于这样的眼神感到麻木，但是更多的时候，也会感受到自己的失控，那种不受控制的残暴和血腥。

这不可避免，只能说，他不光是双手沾满了鲜血，更是在自己心里蒙上了一层阴霾，而逐渐消失的是人性，成长起来的是残暴的兽性。

章星云忽然严肃起来的时候，苏言也变的有些沉默，她低着头，看向自己的脚尖，“当杀手也会被别人杀掉么？”

“废话！”章星云没好气的说道，就知道这个姑娘心里肯定对这件事没什么感觉，一时兴起而已。

苏言又是好久都没有说话，很长时间之后，才缓缓的开口，“那如果我被人杀了，大叔你要不要帮我收尸啊？”

“当让收，顺便还给你买个棺材什么的。”章星云毫不犹豫的说道。

苏言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大叔，我就知道你还是很关心我的么！”

章星云白了苏言一眼，然后没好气的说道，“你搞错了，我是嫌你污染环境！”

“大叔，你找死！”苏言咬着牙朝章星云打了过来。

两个人在屋里斗着嘴，忽然听到了一声嘤咛，原来是珊珊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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