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让眼泪流回去，然后抬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可是她忍不住，晶莹的泪珠就那么滚落下来，早就知道这是什么，可是非要亲口让他说出来，只要他说出来，才能让自己相信，让自己死心。

滚烫的泪珠滴落在协议上面，晕染出了一圈水渍。

如果是往常，章星云见不得女人流泪，只要见到她们哭自己就算是有火也发不出。

可是今天，看到她哭，章星云的火气再一次上升。

这件事明明是她做错了，错的还很离谱，为什么还要哭？

“这不过是几十万，在你眼里不过几顿饭，几双鞋的事情，可是这些钱却是他们的救命钱，没有了这些，他们生活的有多困难你知道么？”

“是了，你怎么会知道，你是高高在上的总裁，又怎么会知道这些小人物的生活，我以为至少你还是有良知的，没想到是我高看了你！”

凌筱雅一直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但是一直没有说话。

“怎么不敢说话了么？现在连一句解释都不敢说了么？凌筱雅，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章星云的声音带着不可比拟的压制和愤怒，让凌筱雅不可置信的抬起头。

“你再说一遍。”

“凌筱雅，你太让我失望了！”

章星云依旧是满脸的冰冷，看的凌筱雅浑身都发凉，凉到了心里，她从来没有听到过章星云喊自己的全名，一次都没有。

以前，章星云舔着脸喊她老婆的时候，要多烦有多烦，可是她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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