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的门被人推开,走进来一个穿着黑色西装,面容丑陋的男人。他身后还跟着走进来五个看起来不伦不类的长袍男子,气质神态如出一辙,具体看不出谁是谁。包厢里的炫彩灯光被后面进来的人全部关掉,打开了最亮的白炽灯。整个包厢里充斥着糜烂的氛围,那些穿衣凉快的的女人们同黑道的几个大佬们勾肩搭背。地面上全部是瓜子壳,酒水之类让包厢看起来令人作呕。她们现在看到走进来的丑陋男人,被他释放出出来的强劲压力所镇住。那些黑道人物们,也有些害怕突然进来的家伙。包厢外面特别的安静,一如他们这个被关了音乐的包厢。外面没有半点喧闹声,让这些平日里处变不惊的黑道老大们心里一慌。“不知凌虚大哥来此,所为何事。”瘦猴一笑,整张脸的肥肉都在颤抖,过分讨好的声音,让其他人在心里将他鄙视一番。凌虚,曾经的五行谷大弟子,掌门的得意门生,早年游走于名山大川历练。几年前,遭人陷害,容貌被毁,术法上也难有突破,逐渐被五行谷所抛弃。瘦猴也是从别处听说的轶闻,也不知是真是假,最近凌虚风头正盛,短短几日将黑道大半势力取代。“你就是今天下午砸了我场子的人,看起来不过丑八怪一个。”龙哥不屑一顾的语气,并不能让凌虚生气。剩下的黑道老大们,满头冷汗,大气不敢出一声。凌虚的笑容在他们眼睛里显得特别的诡异,特别是他们这次来这里聚聚,不过是有人请客,又有新货色,这才来看看。否则他们都不敢过来,谁让五行谷的那些修炼者们最近一个个风头无两。加上他们得到最新消息,吊任过来的体质内的人,也有五行谷的人。故此,他们不敢在凌虚面前造次。“我来砸场子。”凌虚的笑让这些人寒到心底,快到极点的时候,他抬起手做了个手势,身后的那些长的歪果裂枣的家伙开始动手。刚才还不可一世的龙哥,现在怂的和一只鸵鸟一样,把头窝在女人的身上,挡住视线。他们所有人都见识过凌虚的手段,杀人不眨眼,本来聚聚也就说说狠话,并不敢真的同他们有正面冲突。他的女人同样害怕,浑身瑟瑟发抖,嘴唇发紫。短短几分钟,原本一片狼藉的包厢,现在变得更加狼藉。瘦猴这会也是大气不敢出一声,慌张的看着他们在包厢里为所欲为。他们说砸场子,果真就是砸场子的,还把他们大多数人都打个半残。黑道老大们的女人哭着跑了出去。场子的幕后老板到最后都不肯出面解决这件事情,任由事态发展。肥蛇这家伙一向怕事,见来了个厉害角色,扑过去给凌虚跪下,奴颜屈膝的样子引起其他人不满。“我不是和他们一伙的,希望大哥您放小弟一马,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我定肝脑涂地在所不惜。”凌虚沉眼看去,阴冷地笑了笑:“也好,你按照我的吩咐,把他们处理一下。”收到指示的肥蛇眼中闪过一抹恨意,先去往龙哥的方向。龙哥惊恐万状地看着他说:“肥蛇,你个天生做别人走狗的命,呸!”肥蛇躲过了那口唾液,接过凌虚手下的绳索和刀具,狂笑着朝他们每个人走去。缪洛和落尘不决定继续跟踪韩当,收到消息调转路线,去往附近的华庭KTV。凌虚正从里面出来,遇到他们兄妹,忍不住打趣一二。“你们两个形影不离,一块去跟踪一个男人,真是有点伤风败俗,不知羞耻。”缪洛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不就是晚了点,反正我们又不是五行谷的工具。”身后的落尘强忍着笑意,并不出声。一夜过后,韩当收到新闻上推送的几个黑道大佬们,赤身裸体被绑扔在街上的新闻的时候,忍不住的笑了。而许多吃瓜的人,纷纷转发这些新闻,一时间大家都当成最近最劲爆的笑料,而那些黑道大佬们,一下子声誉扫地,有一个当场差点自杀了。林心仪今天不休假,要回医院,顺道看看李柳花在医院里的情况。韩当跟着她一块去医院,豹子还在附近等着他。他们两一块下楼的时候,一楼的小姑娘在埋头清点账目,看了韩当一眼,眼神暗淡下来。昨晚,韩当使用灵力过度,把自己变成一胡子拉渣的宅男。连林心仪都觉得奇怪,还主动给他把脉,是不是身体出了问题,被他三言两语糊弄过去。林心仪心系李柳花的状况,给父亲林国伟打去电话,让她陪同自己一块前去探望李柳花。至于韩当,同她分开打车去往林江城郊外的一处树林附近。韩当轻松地拎着随便从一家体育用品店铺里买来的各种沙袋赶过来。豹子如约而至,早就等候他多时。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翠绿一片,阳光出现。周围朦胧雾气在慢慢的消失。郊外树林里,鸟鸣悦耳,溪水潺潺。“师傅,眼看时间还剩下六日,我实在是担心自己赢不了对方。”豹子脸上显现出担忧的神色来。“有什么好担心的,现在,我先测试一下你的速度,时间十分钟内,看你能不能围着这片树林跑一遍。”韩当将沙袋扔在地上,面色平和,并不半点的不悦,从口袋里掏出计时器,淡然地说了句:“开始。”“师傅,十分钟,我做不到。”豹子的脸色如丧考批,他一个普通人,真心做不到瞬间移动这件事。“我把全身灵力封住,走一次给你看,你六天后能不能保住性命,机会只有这次了。”韩当一封住灵力,体内的寒气又开始在血液如同沸腾地开水般不安稳。他话音一落,人已经闪了出去,计时器抛在豹子怀里。豹子反应很快接住计时器,仅仅看到黑影在他面前闪过,飘进密林之中,刚开始传来踩断枯枝和落叶的声响,后来剩下拂面而来的风声。五分钟后,豹子感受着徐徐凉风有些犯困,猛不丁面前站了一个人,把他吓得困意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