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楚云飞刚才的话杀气十足,再加上,萧易寒并不知道对方还掌握了他多少资料,一时间竟然不敢隐瞒,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该说的全说了出来。
当然,有些话他还是没交代,比如说,他的父母,目前借宿在他的叔叔家,他毕业一年,也没给家里寄去半分钱,不过,这本来就跟谈话的主题无关,不是么?
楚云飞最介意的,是这人背后有什么势力支持没有,毕竟,可能觊觎小筑云飞的势力实在太多了,不说别的,只说目前每天几千万的流水,就够招惹来一批超级的势力了。
听完这些话,楚云飞转头面向卢大勇,“卢师傅,你说,这家伙该怎么处理?”
卢大勇的心思可不在这个上面,他一直盯着楚云飞的右手在琢磨,越琢磨越觉得楚先生是在凌空画符,怎么说,他出身的“璇玑门”也算个古老的道家门派,这点眼力他还是有的。
“哦?”听到这问题,卢大勇愣了愣神,“楚先生你看着处理吧,我没有意见。”
“那好吧,打断他一条腿,扔出去算了,”楚云飞衝着杨永嘉一努嘴,“永嘉……”
萧易寒听到这话,立刻没命地喊了起来,只是,这裏是小筑深处,指望有人出头显然是不现实的。
“楚先生,”卢大勇又发话了,楚云飞扭头看去,却发现他眼里满是不忍,但却又没说什么。
只是他的眼神,已经表达得很明白了:这不过是个孩子,而且,他也没给你带来任何的损失啊。
“喜欢一个人,是他的权力,我没必要干涉,”楚云飞漫不经心地解释着,“而他的父母心甘情愿地吃糠咽菜,卖房子卖血供他上大学,目前一分钱的回报都没有得到,这个萧易寒,每个月可也能挣三千多呢。”
听到这种隐私,别说卢大勇了,连杨永嘉都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两人扭头望去,萧易寒已经不再喊叫,这话说得他面无血色,自然应该是真实的。
飞哥(楚先生)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呢?这是两人心中共同的疑问。
“当然,这是他家自己的事,有人愿打,有人愿捱,我也没权力干涉,”楚云飞继续不疼不痒地解释。
只是,下一刻他的脸色就变得严肃了起来,“但是行骗到我头上,要是我没什么反应,那我楚云飞以后还在首京怎么混?永嘉!”
他的话虽然是这样说的,但听到杨永嘉和卢大勇耳中,自然知道,他是因为这个萧易寒太过不孝顺,看此人不顺眼,才借了这个幌子做出如此决断的。
武林中人,最是注重长幼尊卑,两人对坐在地上的这个家伙,印象已经大坏了。
杨永嘉身子一动,不见作势就飘到了萧易寒的身前,狠狠一脚踩下去,“喀喇”一声,萧易寒登时就惨叫一声,疼得在地上连连打滚。
他的大腿骨折了!
看着保安把此人架了出去,卢大勇才开始发问,他已经憋得太久了,“楚先生,你这个动作……是怎么回事?”
他有模有样的比划着,正是楚云飞刚才画“护灵符”的手势。
杨永嘉想的却是别的,“飞哥,你怎么会对这个家伙这么清楚,以前你们见过么?”
“这就是我‘玄青门’的法门了,”楚云飞微微一笑,颇有几分自得的样子,“你们俩的问题,其实可以归到一个答案裏面。”
“卢师傅,这个手势,就是玄青门制取护灵符的手势,想来别派也是有的,不过,大同小异吧。”
“至于永嘉问的这个问题,那是因为,我用九宝灵体的功法画护灵符,加点技巧,就可以知道对方心裏在想什么,呵呵,是我才琢磨出来的。”
两人听得大骇,面面相觑良久,才由卢大勇发出了感慨,“这跟‘他心通’颇有几分相似的地方啊,不过,那个好像是释家的法门吧?”
“卢前辈,那倒也未必,”难得的很,杨永嘉在见识上居然也有比卢大勇强的地方,他摇摇头,“我们丹道四大家里,有这么个说法的,叫做观心术。”
“观心术?哦,对对对,”卢大勇一拍脑袋,“璇玑门里也有这个说法呢,呵呵,对了,护灵符……这个说法我们也有,不过,现在流传下来的典册是残本,遗憾呐。”
“这个,我可以演示给你看,”楚云飞马上又比划了起来,对他而言,这实在是个无关紧要的东西,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可不就是让人学来用的么?
三人正在研讨,桑大军敲门而入,“楚总,这是那个泰国人的碗……看起来,好像也能吃‘日月七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