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发生得都太快,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柳生扎南和伊贺阳维便已经被打飞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两人后背皆被破碎的玻璃查出了无数道伤口,只是片刻,鲜血便将他们的衣服染透。“啊!疼死我了!”“八嘎呀路,好疼啊!”两个人惨叫着在地上打滚,可越这样,那后背的玻璃碴子就刺的越深,好在他们都练过些武功,意志力也比普通人要强悍许多,否则单单是疼都会把她们疼晕死过去。柳寒烟秀眉微蹙,虽然她也很讨厌这两个人,但仍旧觉得陈阳下手太重了,而且这毕竟是在倭国,换句话说在别人的一亩三分地,还如此嚣张行事恐怕得吃亏。柳寒烟哪里知道,就算这样陈阳也是手下留情,否则只要他稍微加些内劲在手上,柳生扎南和伊贺阳维早就命丧黄泉了。“你们两个垃圾不为自己的伙伴报仇吗?”陈阳扭过头看着满目错愕的另外两个纨绔子弟。这两个人早就被吓破了胆,双腿都在剧烈的颤抖着,被陈阳这么一瞪,再加上她瞬间散发出来的凛冽杀气,两个人险些被吓得尿了裤子,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大……大爷,求你大人有大量,饶过我们一条性命吧!”“是啊大爷,刚才我们两个可没想对这位美女有所不敬,是柳生扎南和伊贺阳维两个人见色起意。”两个人磕头如鸡啄碎米,不断哀求着,哪里还有半点刚才嚣张的气势?柳生扎南此刻被两个跟班搀扶了起来,剧烈的疼痛让他直倒吸冷气,他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们两个废物给他跪下做什么?别忘了自己身后的家族,难不成咱们四大家族联手,还怕他一个会些拳脚的毛头小子?”伊贺阳维也是挣扎着站起身,随声附和道:“柳生说得没错,咱们家族内部高手如云,就算每个人吐口吐沫,都能把他淹死,赶紧给我站起来,也不怕丢光了家族的脸?”被他们这么一说,那两个跪倒在地的纨绔子弟也如梦方醒般停止了磕头,他们仔细一想也对,自己背后靠着剑道家族,怕他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干嘛?再者他们刚才完全是被陈阳瞬间散发出来的气势所震慑,此刻陈阳收敛气势,那不犹如大山般的压迫感也消失不见,两个人猛的站起身,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们还是后退了几步,目光冰冷的看着陈阳。“咸鱼翻身它也还是咸鱼,你们这种垃圾就算背靠大树也还是垃圾,不过既然你们这么有勇气,我就成全你们陪那两个垃圾去做伴。”话音未落,陈阳的身影便消失在了他们眼前,还不等两人反应过来,他们便感觉自己被揪住了后脖颈。“起飞吧!”陈阳双手手腕轻轻抖动,就像是拎小鸡一样把两人甩飞了出去,他们便犹如两颗人肉炮弹,对着刚刚才站起身的柳生扎南和伊贺阳维砸去。噗通!噗通!随着两道沉闷的响声,柳生扎南他们刚好被砸中,再次以更大的力量摔倒在地,而后背也是扎上了更多的碎玻璃,哀嚎声此起彼伏,四个人彻底成了同命相连的难兄难弟。“哗哗哗!”现场在死一般沉静片刻之后,瞬间哗然一片,他们交头接耳的议论着,看向陈阳的目光除了怜悯之外,又多了丝丝畏惧,但很快又恢复成了幸灾乐祸。“这家伙还真是不知死活,竟然同时把四大剑道家族的后生晚辈打伤,今天恐怕是很难活着走出这里了。”“可不是嘛,他这么做和找死简直没什么两样,而且千叶家族的掌舵者千叶腾飞也在现场,刚才应该是被当成贵宾请到了后面用餐,倘若他得知自己的儿子被打成这般模样,恐怕会一剑劈了这个年轻人。”“等着吧,好戏还在后头!”众人话音刚落,人群后端便传来一道苍劲的声音:“什么人竟敢在宴会中闹事,不想活了吗?”声音如同晴天霹雳般在众人耳畔炸响,刚才还一片喧哗的现场倾刻间沉寂下来,距离省源近的那些人只感觉耳膜被震得生疼,脑袋更是一片空白,暂时失去了思考能力。哗!人群自中间闪出一条通道,四名老者气势汹汹的走到近前,为首的正是千叶家族掌舵者千叶腾飞,由于参加的是宴会他并没有携带武器,但整个人却犹如刚出鞘的利剑,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恐怖的气息。“四大剑道家族掌舵者齐至,这小子肯定是活不成了。”“听说他们的剑术已达臻化之境,联起手来更是无人能敌,恐怕也只有那位神秘的华夏武者才可以将他们击败吧!”“接着看戏吧,这件事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却在这时,柳生扎南等人也在跟班的搀扶下站起身来,他们虚弱的走到四大剑道家族掌舵者近前,并开始告状。“父亲大人,这个小子实在太过可恶,竟然对我大打出手,更是出言侮辱咱们柳生家族,是可忍,孰不能忍,我便出手想要教训他,却没想到这小子实力还挺强,我根本不是对手,还请父亲大人替我报仇雪恨。”柳生扎南指着陈阳的鼻子率先发难。柳生家族掌舵者并没有直接回话,而是将目光转移到千叶腾飞身上,或者是四大剑道家族的领袖,他不发话,其他人还真不敢贸然动手。千叶腾飞看了看四周,尤其当他见到柳寒烟的绝世容颜之后,便瞬间明白了事情的大概,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死死瞪了几个纨绔子弟一眼,后者顿时缩了缩脖子,不敢继续说话。但千叶腾飞却没将事情戳破,虽然可能自己这边理亏,但当着如此多高层社会名流的面,如果不把陈阳教训一顿,以后他们四大剑道家族掌舵者可就没脸见人了。千叶腾飞心中叹了口气,最终将目光锁定在陈阳身上,冷冷的问道:“是你把他们打伤的?”“没错!”陈阳点了点头。千叶腾飞沉声道:“既然如此,你总归要付出些代价才行,否则我们还如何在倭国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