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想在这里动武?”陆阳的脸色顷刻就沉了下去,脸带玩味地上下打量着灰袍老者,“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最好想清楚这样做的后果……”“哈哈哈……”“陆阳,本少知道你身手很好……”闻言,灰袍老者没有说话,剑尖下垂,眼观鼻,鼻观心,岿然不动,但坐在沙发上的秦北寒却仰头大笑了起来,“不过,冯老可是我西南秦家的供奉,习剑多年,人称一剑……”“哦,我知道了……”没等他说完,陆阳直接打断,满脸都是敬仰之色,“一剑飙血冯锡范嘛,电视上看过,是挺厉害的,不过最后死的也有点惨!”这分明是在戏谑对方,透着嘲讽和讥诮的意味,秦北寒的面色一变,没等说话,身后便已传出冷哼之声。“刷!”站在他身后的冯老右腕一振,三朵剑朵抖出,手中的缅钢软剑就仿佛一条灵蛇,直取陆阳的眉心。这个老家伙确实是个高手,速度很快,角度刁钻,最难驾驭的软剑在他手中却如臂使指,灵活到令人发指。从对方的速度来看,他的实力应该能与幽影比肩,远超影二,便是陆阳,也不是对手……意识到这一点,陆阳和影二的面色一沉,半分犹豫都没有,同时闪身掠出,一起攻击灰衣老者。“砰!”“砰!”“刷刷刷……”砰砰重响和破空声传来,双方的身形同时暴退,灰衣老者气血虚浮,胸膛在剧烈地起伏,面对陆阳和影二的联手一击,便是他实力再强,也绝不可能完全无视。不过,老家伙显然并未受伤,而陆阳和影二却不同了。两人肩头和肋下都有血痕泌出,各自中了两剑,深达寸许,险些就要伤到内脏了。一个照面,高下立判!哪怕是陆阳和影二联手,也不是灰衣老者的对手。而这个结果秦北寒似乎早已料到,他依旧驾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气定神闲,嘴角勾勒出笑意,侧首斜睨着陆阳二人,满脸都是鄙夷之色,“本少说过,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怎么样……滋味不错吧?”“冯老厉害啊!”“果然是一剑飙……呃,冯老,我不是那个意思!”身后,秦德吾和秦皓精神大振,后者一时兴奋,再加上眼前的情况也确实如此,一时不慎差点说错话,见灰衣老者转首向他望去,吓的身形一哆嗦,赶紧改口,噤若寒蝉。“哗啦啦……”同一时刻,休息区域一旁的落地窗突然碎了一块,一道黑影宛若狸猫跃落,速度快到令人眼花缭乱,右手一探,直取灰衣老者的喉间。“好快的速度!”灰袍老者面色一变,手中软剑一抖便欲迎击,可惜,他终究还是慢了一步,黑影一闪便已到了他的近前,一掌印在胸前,老家伙闷哼一声,身中的软剑都险些脱手飞出,身形更是凌空倒射,哇地一声吐出一道血箭,险些跌落在地。来人正是幽影,一掌将老家伙击伤,却并未再追击,肩头一晃,直接冲向坐在沙发上的秦北寒,探爪便抓……“冯老,救我!”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秦北寒完全没料到陆阳身边还有这种高手,吓的身形剧震,失声惊呼。“若要动他,先得我死!”“刷刷刷……”灰衣老者似已受了内伤,但却并未袖手旁观,口中传出暴喝,目眦欲裂,手中剑花一挽,自幽影的身后扑来。“啪啪啪……”一息之间,四道清晰无比的脆响传出,关键时刻,幽影侧身避过,右手改爪为掌,瞬间就在秦北寒的脸上抽了四道耳光。“哇……”“扑通!”这家伙的身形凌空飞起,尚还在半空中时便已张嘴吐出一道血箭,砰的一声摔落在地,门牙都掉了两个,和着血落在地上,也不知是摔掉了,还是被幽影几个耳光抽出来的。但他的整张脸却立刻肿了起来,跟个猪头一般,和刚才判若两人,不认真看还真认不出来……秦德吾和秦皓父子吓懵了,怔怔地站在那里,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灰衣老者手持软剑,挡在秦北寒的身前,严阵以待,盯着幽影,眸中满是警惕和忌惮,其声虽有不甘,却也透出一抹浓到化不开的无奈,“我不是你的对手,但若是拼命,你多半也得重伤……”幽影面色一沉,就欲上前。“算了……”陆阳在此时出手,轻轻地拍了拍幽影的肩膀,“两个都已伤了,光天化日,难道还非得杀了他们不可吗?不过……”说到一半,陆阳的话锋骤转,目光一闪,扫向秦德吾和秦皓二人,“这事儿是你们的主意吧?那天说的话忘了吗?是不是该给陆某一个交待?”“扑通!”“扑通……”秦家俩父子早已被幽影的恐怖身手吓的魂飞天外,一听这话,膝头一软,不约而同就跪了下去……“阳少,误会,这特么是个误会啊……”“没错,我们就是想过来求个情而已,谁知道他们这么不讲道理啊?说打就打,简直太嚣张了,活该被教训一顿!”“噗!”“秦德吾,你个不要脸的老匹夫……”秦北寒正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身来,听到这话只觉喉间一甜,放声咆哮间,气的险些又一屁股坐下去。“滚吧,老子没兴趣看你们在这里狗咬狗!”陆阳翻了个白眼,转身回到沙发上坐下,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一分钟之后,谁还在这里待着……哼哼!”“马上走,马上走……”“下回再也不来了……”秦德吾和秦皓赶紧起身,腿脚麻溜的叫人无语,连秦北寒也不管了,掉头就往电梯间路去。“卧草!”秦北寒咬牙切齿,抬手抹去嘴角的血痕,恶狠狠地瞪了陆阳一眼,“姓陆的,今天这笔帐,我们西南秦家给你记下了,咱们……走着瞧!”“是吗?”陆阳冷笑,无所谓地撇了撇嘴,“回去带句话给你们家主,以后少来招惹我,否则……后果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