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江远名下的庄园别墅,贺一倩的情绪显的很低落,陆阳安慰了几句,送她先回房间休息,随后便重又回到客厅坐下,示意王江远介绍一下贺家嫡脉的情况。“贺凡山一生育有两子三女,也就是说,贺姻还有四个同父同母的兄妹,但她的母亲已经在几年前去世了,算上贺凡山本人,和她血缘关系最近的人,贺家有五个……”点了点头,王江远娓娓道来,“这其中,贺凡山的态度已经很明朗了,再加上他年纪也大了,不适合做椎髓配型,所以目标只能放在贺姻的四个兄妹身上。”“兄妹五人中,贺姻排行老三,上面有大哥贺天伟,二姐贺珊,下面有四妹贺玫,以及么弟贺天辰!”“其中,贺天伟,贺珊和贺玫三人现在都住在贺家老宅内,经过今天的事情后,贺凡山必定有所叮嘱,恐怕很难接近。”说到这里,王江远轻叹一声,摇头苦笑,“至于她的么弟贺天辰,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见过了,也不知去了哪里,对此贺家一直避而不谈,这种情况下,要想打开突破口,恐怕真的难了……”听到这里,陆阳顿时皱起了眉头,沉吟不语。正当他考虑着是否要动用非寻常的手段对贺凡山施压之际,院外突然传来脚步声,一个人走了进来,这是一位中年男子,四旬左右,衣着光鲜,看不知为何,目光却给人一种躲闪畏怯的感觉……看到他,王江远愣了一下,面色微变,“贺东利?他怎么来了?”贺东利正是贺一倩的生父,听贺姻说过当年的往事后,陆阳对此人的印象已是极度不佳,甚至可以说是厌恶。这是一个无情无义,自私自利的家伙,为了自己的荣华,背弃爱情,害了贺姻一生凄苦!这种人,居然还敢找上门来,莫非是想自取其辱?这么想着,陆阳的脸色已是顷刻变的阴沉如水,眸中更有冷厉森寒在闪烁,往客厅门口瞄了一眼,当即就冷笑了起来,“既然你已决定了永世做贺家的奴才,今日又有什么颜面来见一倩?”对方不可能无缘无故找到这里来,必定是因为知晓了之前陆阳等人去贺家上门求助之事,所以打听之后,才知道陆阳一行落脚之地的。“扑通!”贺东利正好进入客厅,闻言身形一震,脸上浮显出痛苦之色,扑通一声就在那里跪了下去,“我对不起她们母女,自然无颜相见,但贺姻有难,我不能见死不救,别的我帮不了,只能提供一些情报,权当为自己赎罪……”“老爷子那边你们不要抱任何幻想,就算是死,他是不可能为贺姻配型的,老大贺天伟也没可能,他还想继承家主之位,不敢忤逆老爷子。”“包括贺珊和贺玫也一样,老爷子重男轻女,如果贺珊和贺玫敢忤逆,将会被他像贺姻一样,逐出家门……”“唯有贺天辰是个例外,他从小和贺姻的感情最好,性格也最像,一样不服老爷子,而且还为贺姻说过几次话,所以被老爷子赶出了家门,外人并不知道他在哪里,但我是贺家人,我知道!”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放在地上,再不多言,起身掉头就走……陆阳愣住了,和王江远交换一个眼神,后者也在摇头苦笑。这世上没有绝对的恶人,人心总有善的一面,贺天利确实不是个东西,但也不能说他完全十恶不赦,终究还算有一点良知。“原来他在凉城……”王江远起向,拾起了贺天利放在地上的纸条,看了一眼,顿时皱眉,“血狼?破碑手?这都什么玩意啊?”纸条上就写了一个地址,还有这两个莫名其妙的名字,连个联系的电话都没有,确实有点古怪。“去了就知道了,凉城就在邻市吧?咱们下午出发……”……一行人分剩两辆宾利,抵达凉城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因为西北地广物博,哪怕是邻市,相隔的距离也比较远。到了这里一打听,陆阳才知道了字条上那两个古怪名字的意思。血狼是一家酒吧,这家酒吧有个地下黑拳馆,每周都会举行黑市拳赛,至于破碑手,则是最近这两年以来活跃在血狼酒吧黑拳馆的一个神秘拳手。没人知道他的来历,但其实力却极为强悍,四十六战四十六胜,三十二次KO对手,且由于此人的重拳很厉害,摧枯拉朽,宛若破碑一般,往往一个重击便让对手凌空倒飞,重伤倒地,所以便因此而得名……“贺天辰就是这个破碑手?他居然在打黑拳?”王江远目瞪口呆,一边嘀咕着,转首向陆阳看来,满脸都是不敢置信的神色。好好的顶级门阀大少不做,居然这么折腾自己,此事确实有点匪夷所思,难以理解。陆阳却笑了,眸中透出赞许之色,“这个家伙……好像有点意思!”赶巧的是,今天是周末,血狼酒吧的地下室正好就有一场黑市拳赛,不过时间是八点。陆阳和影二,贺一倩,以及王江远和他的司机五人,找了一家餐厅吃过晚饭,出来时已经是七点半了,赶到血狼酒吧,买了几张价格不菲的拳赛入场券,便进入了会场。地下室的空间很大,宛若一个小型体育场馆,环境就和电影里看的那种地下黑市拳差不多,中间是一个擂台,四周都是座位,此时拳赛已经快要开始了,入座率还不错,有两三百人落座,可谓是人头躜动……“今晚第一场,破碑手迎战挑战者——-黑马级新人……西北狼!”很快,主持人上台,手里拿着两名拳手的资料,用极富煽动的语气介绍,顷刻便在会馆内响起,大部分的观众都在下注,气氛显的极为热烈。很快,两名拳手上台,上身都赤裸着,很强壮,但脸上都抹了迷彩油墨,看不清面容,彪悍、粗旷、残暴的气息……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