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的院门口有一个下人在等着,看到陆阳过来,立刻就点了点头,“应该是陆先生吧?夫人让我专程在这儿等您……请跟我来!”说完,转身就向院内走去,陆阳并没有说多什么,跟在他的后面,很快就穿过大院,拾级而上,进入了左侧别墅小楼的一层客厅。客厅里只有一个人,确实是一位四旬出头的少妇,风韵犹存,坐在沙发上。陆阳跟着下人进入客厅时,她的目光就移转了过来,仿佛审视一般,带着一抹古怪的意味,在陆阳的身上上下打量着……“陆先生,妾身姓姚,但夫家却姓胡,你叫我胡夫人,或者姚女士都行……”打量几眼后,胡夫人微微一笑,并未起身,但却指了指一侧的沙发,“陆先生远来是客,既然来了,不妨喝杯茶再走。”陆阳总感觉这胡夫人的目光有点怪怪的,但现在是有求于人,确实不好见面就索要解药,然后拿了便走。这么想着,他客气地点了点头,当即坐下,而刚才领他进来的那名下人,也很快泡了一杯香茶端上来,轻轻地放在陆阳身前的茶几上……“陆先生,不知你和青青……是怎么认识的?”寒喧了几句之后,胡夫人话锋一转,终于提起了正事,“既然要用到解药,那么说明有人中了她的迷药,我很好奇,能让青青放出迷烟对付的,肯定是她的对手,但陆先生却又为了此人来求取解药,莫非你和青青不是朋友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丫头也不会把我的电话号码告诉你,让你来找我求取解药……这里面实在是前后矛盾,妾身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陆先生是否能……为我解惑?”这番话语听起来挺绕的,陆阳都有点愕然,但心头却也因此而恍悟,当下点了点头,但解释道,“我与青青小姐是在境外的新坡国偶尔认识的,当时有人对我出手,青青小姐仗义援助,用迷烟迷倒了对方,但此人对我极为重要,需要令其醒来盘问一些信息,所以才会有了今日来此,向夫人求取解药之事了……”“原来如此……”闻言,胡夫人脸上浮显出恍然之色,自嘲一般笑道,“看来是我多心了,不过陆先生,有句话我还是要提醒你,青青可不是一向都这么热心的,她居然会对你无条件施以援手,这件事我都感觉很意外,希望陆先生……千万莫要辜负了这一番情意才好。”“啊?”这话没头没脑的,陆阳听的满头雾水,顿时就再次一愣。但胡夫人却并未再继续多说下去,颇有点讳秘莫深地看了陆阳一眼,当即起身,“陆先生记住妾身的话就行了,日后自然会明白的,稍等片刻,我这就去为你取来解药……”“嘎吱!”她的话刚说完,别墅门外便传来了急刹车的声音,紧接着车门砰砰响了两下,显然有两个人下车,而且好像还颇有怨气的样子,关门的声音明显有点大……陆阳皱起了眉头,下意识地转首向客厅门口望去,下一瞬,他的身形一震,下意识地微微张了张嘴,整颗心都瞬间……陡地一沉!进来的人确实是两个,而且刚刚还见过面,一个是胡斐,一个则是那个胡大少,此时他的脸还肿着,一只手抚脸,迈步大厅时满脸都是憋愤之色。这家伙姓胡,而正起身的姚女士刚也说了,她的夫家也姓胡,陆阳隐约已经猜到了他们二人的关系,心头陡地一沉就是因此之故……这可真是无巧不成书啊,看来那句话说的真没错——-冤家路窄!“是你?”当陆阳转首向着胡建望去时,他的目光正好也向着陆阳这边扫了过来。一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陆阳,这家伙的身形一震,眼珠子险些直接从眶里瞪出来。愣了足有两三秒,才再次身形一震,转首就向胡夫人望了过去,哇地一声就哭了,“呜……妈,你不疼我了!这家伙刚把我的脸抽肿,你就把他请到家里来了,这是存心要把你儿子气死的节奏吗?”“啊?”胡夫人也是一头雾水,但随着目光扫过胡建肿的老高的半边脸颊,她显然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面色一沉,转首就向陆阳逼视而来,“陆先生,这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该向我解释一下?”“胡夫人,别激动,这只是个误会而已……”看到对方的反应这么大,陆阳的心头顿时便再次一沉。从胡建刚才的话语就能听出来了,这个胡夫人必定是极为宠溺他,现在看她的反应,刚才还笑容满面,一下脸就黑了,显然正是如此。这样的话,今天要想顺利地拿到青色毒烟的解药,十有八九……没那么容易了。“误会?”“呵呵,现在脸肿的是我儿子,不是你,陆先生说的当然轻巧了……”正如陆阳所担心的,这个胡夫人果然变脸了,言辞犀利,咄咄逼人,和刚才就仿佛换了个人似的。说到一半,她话锋骤转,“陆先生,你那头才刚打了我儿子,这边立刻就上门来求我办事,这么骚的操作,莫非真当我胡家,真当我姓姚的……好欺负吗?”“求您办事?妈,这小子是来求您的?”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那边的胡建一听这话,精神一振,眸光顷刻亮起。再次向陆阳转首望来时,就连他脸上的狰狞之色,也已迅速地浮显了出来,竟是径直走过来,大马金刀地往沙发上一坐,分开腿就指了指身前的地面,“姓陆的是吧?现在知道得罪本少的后果了?”“呵呵,你也有今天啊?想求我妈帮你办事是吧?来啊,跪在本少面前,好好地先嗑十八个响头,若是嗑的我心里舒服了,你想求的事儿,或许还有商量的余地……”言下之意,如果陆阳不嗑这十八个响头的话,今天上门来求的事儿,那是绝对想都不要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