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洗澡吧,不然一会儿人家回了卧室,你一个大男人在里面洗澡,感觉怪怪的……”大沙发上坐下后,松田樱子抬手就向卧室的方向指了过去,让陆阳先去洗澡。理还确实是这么个理儿,大家又不熟,人家女生进了卧室,届时陆阳确实不好再进去洗澡。这么想着,虽然现在还早,但陆阳还是点了点头,进入卧室将门带上,脱下衣服就走进了浴室。直到水花声响起,松田樱子才从沙发上起身,动作一下变的很灵活,哪里还有半点腿脚受伤,行动不变的样子?当然了,她腿上的肿胀也不是假的,只不过以松田樱子的实力,这点伤根本就不算什么罢了,只有装成弱女子的时候,才必须装成那种娇滴滴的样子。轻轻推门,进入卧室,她直接就走到了床边,伸手在陆阳脱下来的衣物里摸索一阵,顿时眉头皱起,“奇怪,莫非洗个澡都带进浴室里去了?”她要找的正是盅王鼎,对于盅毒教,她还是颇为了解的,既然陆阳成为了盅毒教的新教主,那么按照盅毒教的传统和规矩,盅王鼎就一定在他手中。但之前从她看到陆阳时开始,就一直都没有见到他有什么行李,哪怕是小包都没一个,所以松田樱子怀疑陆阳是将盅王鼎藏在了身上。一番搜索无果后,她皱眉思索片刻,很快就从卧室里退了出去,没事人一般坐在沙发上,但房门却并没有再关上。没过多久,浴室房门打开,陆阳身上披着一件雪白的浴袍从里面走了出来,怎么看都不像是身上能藏下拳大一个小盅鼎的样子。松田樱子心头一片狐疑,目光始终都在陆阳的身上扫视着,暗自嘀咕着,“究竟藏在哪儿呢?”她确定陆阳绝不可能会把盅王鼎留在浴室,也就是说,此鼎必定就在他的身上,宽松的浴袍藏下个拳头大小的盅鼎,倒也不是什么难事。例如可以夹在腋下,还可以夹在腿间等等……这么想着,她当即就从沙发上站起了身来,当陆阳顺手抱起衣服往外走时,她也迈步走向了卧室。两人正好在卧室门口相遇……“哎呀……”脚下一崴,松田樱子的口中一声轻呼,身体失去重心,一脸惊慌地向陆阳身上撞去,她的双手更是下意识地扶向陆阳的身体,一只手摸向腋下,一只手摸向了……腹下!“噗……”“你……你干什么?”陆阳当场僵立,脸都绿了,差点儿当场喷老血,倒抽一口凉气,面色古怪地看着松田樱子。“对不起,我……我差点崴了脚!”顺手一摸,松田樱子的脸红了,但也确定了陆阳的身上确实没有藏着盅王鼎,不过,就在她一边解释一边起身的同时,陆阳左腕内侧的古盅纹身,也随之映入了松田美子的视线。她的身形一震,赶紧进入了卧室,砰的一声把门关门,“人家要洗澡了,你别开门哦,不能在外面偷看。”说完,她一屁股就在床上坐了下来,满脸都是狐疑之色,“怎么回事?鼎没找着,但他身上的纹身……分明和盅王鼎一模一样!”略一思索后,她从身上掏出了手机,点出一段视频,聚集于陆阳的左腕部,放大……“奇怪,在苗寨内出手的时候,他的腕部都还没有纹身,而且看样子这也不像是新近纹上去的,难道……”一个大胆的念头从脑中浮显,让松田樱子的身形剧震,下意识地倒抽一口凉气,“难道那就是盅王鼎,诡异地化为一道纹身……附着在了他的身上?”“天啊,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恐怕就只能改变计划,长期在他身边潜伏了,无论如何……一定要查明真相!”……这一夜,陆阳是在客厅沙发上睡的,抱了一床被子,一觉大天亮。次日上午,秦怀洋接到陆阳的电话,匆匆赶到酒店,看到陆阳去一趟苗疆大山,身边的青青丫头不见了,却又多了个陌生的年轻女子,顿时一愣。不知为何,他总感觉这女子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但细想之下,却又毫无头绪,所以,虽然心下狐疑,但因为无从确定,此事便没有说出来。聊了一会儿,秦怀洋告辞离去,他原本想留陆阳在川都城多待几天的,但却被陆阳婉拒了,这一次离开省会温城的时间已不短,上京的事情解决,盅毒教的阴谋亦被瓦解,现在也是时候返回江浙了。“订机票吗?帮我多订一张哦……”看到陆阳掏出手机订机票,松田樱子立刻就从包包里拿出了护照,她早有准备,一边说着,一边顺手就递给了陆阳,“人家已经说过了,救命之恩,无以回报,这辈子非你不嫁!”这还狗皮膏药似的,居然粘上了?陆阳委实无语,但想想她的脚还没好,在国内又是无依无靠的,就这么扔在西南之地也不是个办法,所以便没再多说什么,接过护照看了一眼,顺便多订了一张机票。……晚上八点,飞机在温城机场降落。幽影和影二等驰援西南的队伍,在半天之前就已经先行抵达温城了,而陆阳在登机之前,也给影二发了条微信,说明航班信息。正是因此之故,当二人从机场内走出时,影二开车那辆军绿色的悍马H3,已经等在了机场出口对面。“哇噻,这辆车好有个性哦……”看到H3,松田樱子的眼前一亮,立刻就小跑着迎了上去,脸上满是惊喜之色,绕着车子转了两圈,“陆阳,你也喜欢军绿色吗?这可是我的幸运颜色,看来我们可不是一般的有缘啊,你不但救了我,而且喜欢的颜色也是我的幸运色,这简直就是天作之合嘛!”旁边,影二冷眼旁观,暗中打量着松田樱子,脸上神色显然平静,但眸底深处,却有一抹狐疑,迅速地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