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这个姓陆的分明是在打我们贺家的脸面,绝不能就这么算了……”少顷之后,见贺凡山激动的情绪似乎平复了一些,旁边的长子贺天伟适时出声,满脸都是愤慨之色,“哦对了,还有贺一倩那个死丫头,居然敢伙同姓陆的一起和咱们做对,若是让外人知道她真正的身份,咱们贺家的脸面还往哪里放啊?”“一个被逐出家门的野种,居然敢跑到西海来给您添堵,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啊……”厅内的贺家高层之中,贺一倩的父亲贺东利也在,冷不丁听到贺天伟的口中说出“野种”这两个字,他先是愣了一下,继而颊肉便抽搐了起来。很显然,对于这个称呼,贺天利也相当地不适,毕竟贺一倩可是他的种。可惜,他在贺家的地位太低了,虽然贺凡山完全就是把他当作使唤的狗一般养在身边,这种场合,他是没有资格说话的。即便有,面对贺凡山和身为贺家嫡脉大少的贺天伟,他也没那个胆子敢当面顶撞……“呵呵,姓陆的也好,贺一倩也好,既然敢来西北,老夫就绝不可能让他们好过,咱们……走着瞧!”族厅上首,贺凡山在听了贺天伟的话语之后冷笑一声,脸上的阴鸷之色,也越发浓烈了…………晚上七点,在双子大厦左栋顶层宴厅召开的酒会正式开始……陆阳,影二,贺一倩都在,王江远请来了不少的西海市商界名流,毕竟他作为龙王殿西北地区的总负责人,在这片区域的影响力,也是不容小窥的。今晚的酒会,天鹤集团发出了不少的邀帖,七点刚过,便陆陆续续地有一些宾客抵达,酒会的气氛一下子变的热烈起来,颇有点客气云来的感觉。而作为整个酒会最受人瞩目的主角陆阳和贺一倩,自然就更是风光无眼了,不时会有宾客上前恭贺,彼此寒喧,相谈甚欢……接近八点,正是归宴气氛最为热烈的时候,宴厅外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听动静似乎来的人不少,而且颇有点来者不善的感觉,因为脚步声都很沉重。宾客们下意识地转首望去,看清来人是谁之后,原本热闹的偌大宴厅,顷刻之间就变的死寂一片,所有的人脸上皆浮显出古怪之色……十几道身影进入了宴厅,领头者正是西北贺家的家主贺凡山,跟在他后面的有贺家的供奉赵泰江,以及贺家的嫡脉长子贺天伟等人,但贺天利却并没有随行前来。这帮家伙明显是来闹事的,但贺凡山在西北的威望太盛了,便是王江远留在外面的保镖都没敢轻易阻拦,让他们顺利地进入了宴厅……“贺一倩,你个死丫头,不过就是个野种而已,居然还有脸来西北?”随着到来,贺天伟抬手就向贺一倩指了过来,面色狰狞,厉声斥责,“当年你妈都蹦达不起来,你连她都不如,至少她比你有骨气点儿,就凭你也想重回西北,进我贺家大院,攀附豪门,趁早死了这条心吧!”左一句死丫头,右一句野种,短短几句话的工夫,都不知把贺一倩说成什么样了。她何曾在这种场合受过如此屈辱?愣了一下后,贺一倩气的满脸通红,身形都在微微颤抖,杏眼圆瞪,向着贺天伟怒目而视……在场的宾客之中,有一些人知道她是贺姻的女儿,但更多的却并不知晓此事。如今一听贺天伟的话语,众人愣了一下,脸上立刻浮显出恍悟之色,彼此交头接耳间,顿时就私下议论了起来,有人向着贺一倩指指点点,面色中透出古怪之意。“呵呵,攀附豪门?就凭你们西北贺家吗?当真是马不知脸长,能不能别这么往自己脸上贴金啊?”陆阳似乎是早就料到了贺家的人会一气之下赶来,此刻看到贺凡山等人,半点意外都没有。说话的工夫,他已上前一步,轻轻地揽上了贺一倩的腰肢,语气慢条斯理,轻飘飘地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说到一半将面色阴沉的贺凡山斜睨一眼,这才撇嘴接道,“事实上,贺一倩谁都用不着攀附,因为她自己就是豪门!因为在不久之后的将来,她便将成为华亚的……西北女候!”一听这话,偌大的宴厅再次为之一静,所有的人都张大了嘴巴,双眼瞪的溜圆,险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出现了幻听。足有几秒之后,众宾客们才身形一震陆续回过神来,色变之下倒抽凉气,纷纷失声惊呼……“西北女候?贺一倩?天啊,这也太霸气了吧?”“整个西北之地只有一个顶级门阀,那就是西北贺家,多年以来,作为西北霸主的贺家,其家主一向被外界尊称为西北候……”“现在他居然说贺一倩将成为西北女候,而且还是在不久之后,这岂不是要将西北贺家取而代之的节奏吗?”“这话说的太轻巧了,贺家在西北经营多年,堂堂的华亚顶级门阀,怎么可能随便就轻易地被人取而代之?说出去也未必有人信啊……”“呵呵,我看未必吧?别人说当然不可能了,但陆先生可是龙王殿的龙王代理人,华亚的十几个顶级门阀之中,已经有西南秦家和东北姜家对外宣称和他结盟了,有他的全力支持,一位西北女候横空出世……又算得了什么呢?”“吼!”“臭丫头,你竟敢如此大逆不道,欲要巅覆我西北贺家,将老夫取而代之吗?简直……岂有此理!”对面,西北贺家的家主贺凡山也是身形剧震,面色大变之下盛怒骤起,其身侧的贺天伟更是在其口中暴吼传出时上前两步,面带狞色,抬手就向贺一倩的脸上抽去……“啪!”“嗷呜……”清脆刺耳的耳光声响起,紧随其后更有一道宛若狼嚎般的凄厉惨嚎,一道身影被抽的双脚离地,凌空倒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