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有这么一回事儿,不说还差点儿忘了呢……”“愿赌服输,既然人家陆先生已经赢了赌约,那就应该按照当时约定的说法,兑现承诺。”“不过这事儿我看悬啊,肚子疼的家伙尽不干人事儿,脸皮厚的都能和城墙相比了,这种丢人的事儿,他能干?”“不干也得干,当时可是全国民众都在见证呢,堂堂上京杜家的嫡脉三少,居然耍赖皮,这事儿传扬出去,杜家的脸面还要吗?”“哈哈哈……”“这下有意思了,当众嗑头叫祖宗啊,这种事儿以前闻所未闻,光是想想都刺激啊。”“还磨蹭什么?立刻下跪,赶紧叫祖宗……”顷刻之间,在场的媒体记者和街坊民众们都沸腾了,偏院仓库内一片欢笑之声,所有的人脸上都是解气的戏谑之色。便是电视机和电脑屏幕前的广大民众和网友们,也都在跟着起哄,各种评论在网络上铺天盖地,要求杜子腾下跪的话语呼声如潮……“哈哈哈……”“姓陆的,你们就不要痴心妄想了……”面对这一切,杜子腾反正也豁出去了,一脸疯狂之色,仰头大笑,“想让本少跪下嗑头管他叫祖宗,除非我死,嘿嘿,来啊,莫非你们还真敢当众行凶不成?全国的人民都看着呢!”一听这话,现场的记者和民众们顿时就怒了,网上也是一片声讨和咒骂……“卧草!这家伙也太不要脸了吧?”“输了不承认,当场抵赖,居然还如此嚣张,老子都看不过眼了,恨的牙根都痒痒的,如果我在现场,第一个冲上去揍丫的……”“无耻啊,堂堂上京杜家的嫡脉三少,说话居然跟放屁似的,我就想不通了,这种人怎么能当上国家级博物馆的外洽处处长的?”“没错,陆先生的决定是对的,有这种人当处长,蛇首落户上京博物馆确实叫人睡不着觉,难保哪天又出事呢!”“这种话都说的出口,我们上京民众人……引以为耻啊!”“唉,人无廉耻,百事可为,碰上这种东西,还真叫人无奈,打也不是,放又不甘,真特么叫人憋屈……”“打他,打这个尽不干人事的家伙,全国人民都看着怎么了?就是要当众行凶,揍他一顿才解气……”陆峰皱起了眉头,和一旁的陆山交换了个眼神,他们也没想到杜子腾居然能如此无耻,竟毫无压力地当场耍赖,甚至还挑衅一般地反唇相讥。这家伙简直就块滚刀肉啊,没脸没皮,而且还不嫌事大……“你真以为这样就能赖过去?”直到此时,陆阳才终于出声,面对如此无耻和嚣张的杜子腾,他却似乎一点都不生气的样子,脸色平静,就连语声都是轻飘飘的,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说到一半斜眼瞄了杜子腾一记,这才接道,“赌约我已经赢了,赌注你当时也并无异议,俗话说愿赌服输,今天你若不跪下嗑头,叫声祖宗来听,我可以向你保证……你走不了!”之前,面对杜子腾的无耻和嚣张,一直都是在场的媒体记者,街坊民众们在回应,愤怒斥骂。但现在,作为当事人的陆阳亲自表态了,而且他的语声虽然平静,语气却坚决无比,这样的态度,顷刻之间就让众人身形一震,倒抽凉气之下,空气中的火药味儿,瞬间就更为浓烈了,气氛简直沉闷和压抑地叫人喘不过气来……“哈哈哈……”“龙王代理人,当场是好大的威风啊……”剑拨驽张之际,仓库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人还没到,一声爽朗的大笑声便已传来。众人全都循声望去,下一瞬便看到一位五旬出头的老者大步而来,从仓库大门走入,“子腾的祖宗,便是老夫的祖宗,听你这意思,是不是想要老夫也跪下嗑头,叫你一声祖宗啊?”老者身形高大,超过一米八,虽然胡子有些微显斑白,但一头板寸却仍旧是黑的,显的极为健朗,双眼更是炯炯有神,仿佛刀子一般,带着冷厉之意,向着陆阳狠狠剜来。“二爷爷,您老可算是来了……”看到老者,杜子腾身形一震,脸上立刻浮显出狂喜之色,轻呼一声,抬手就向陆阳指去,“这小子太坏了,让我下跪嗑头不算,居然还逼我叫祖宗,这分明是将我们杜家所有的人都给羞辱了,您老可千万不能饶了他!”杜家的老家主名为杜松崖,之前陆阳就已经见过了,相处还算融洽。但杜松崖两个月之前出去云游了,将上京杜家暂时交给了他的长子,也就是杜子腾的父亲杜伟江打理,暂时代理家主之位。而眼下到来的这位五旬老者,则是杜家的二爷,老家主杜松崖的二弟杜松柏,亦即杜子腾的二爷爷。便是现在掌管杜家的代家主杜伟江,都得叫他一声二叔,此人在上京杜家的权柄之盛,由此便可见一般。杜松柏还有一个身份,那便是上京博物馆的馆长,正是因为有他担任这个馆长之职,上京博物馆在这些年才慢慢地变成了杜家的一言堂。因为杜松柏虽然平时不管博物馆的事务,但他个人的武道实力却是很强的,而且生性好勇斗狠,脾气暴躁,在上京博物馆内,哪怕是副馆长李洪泰等一众高层和专家们,在他面前都乖的跟孙子似的,经常被他动不动骂的狗血淋头,还大气不喘,噤若寒蝉。杜子腾这些年在上京之所以如此嚣张跋扈,几乎横着走路,大部分的原因就在杜松柏的身上,从小到大,杜松柏最为宠溺杜子腾,两人的性格也有些相似。更重要的是,不久之前,原本只是八星青龙将的杜松柏,已经顺利地突破,正式地跨入九星之境,成为华亚各大顶级门阀之中,唯一的一尊麒麟帅级强者了。看到他现身,杜子腾之所以会这么惊喜,顷刻之间精神大振,便是因此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