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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鸟朝天！”

老五好似一个逼上绝路的赌徒，那张原本憨厚朴实的面庞，咬牙切齿浮现一抹难以理解的狰狞！

“只要能杀了云中天，我这条命就是你的，而陈武第二条命就交到你手上了！”

“你先别高兴得太早，也别那么乐观。”

李天笑并不意外老五的反应，换做自己，也会这么干的。左右是个死，为什么不拼一把？

一如三年前的自己，哪怕只有百分之零点一的机会，李天笑也要放手一博。

此刻的老五也一如三年前的自己，三年前墨长生给了李天笑再生的机会，李天笑感恩戴德，为了诺言，为了恩情，不求回报，甚至不计生死的保护着墨轻语。

老五的话或许不可信，但至少在这个瞬间被李天笑给打动了。李天笑亦不求报恩还愿，只为得到可以突破的机会，只为杀了云中天能够提升自己在暗夜之中的地位，夺取更多的修炼资源！

当然，哪怕只是击败，哪怕是平手，李天笑也赚了。

“这段时间我需要修炼，更有大护法亲自下达的任务，无暇顾及我身边的亲人、朋友，你需要暗中保护他们，这是其一。”

顿了顿，李天笑继续道：“你可以理解我坐地起价，也可以说我趁火打劫，总之我现在迫切需要修行资源，迫切需要提升实力，你需要为我提供可以进步的资源，可以是功法，可以是天灵石亦或者别的可以吸收的能量。”

“天灵石我真的没有了，有且只有一颗我吸收过的，估计就算给你也没什么效果。至于功法倒是可以四处搜罗，但并不保证一定有结果，万一找来了你又看不上呢？”

老五耸耸肩，表现得很无奈。

“随便你吧。”

李天笑也不强迫老五，“你我已经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不过我比你稍微好那么一点点，第一，我受暗夜器重，纵然不敌云中天，他也不敢要了我的命；第二，我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打不过，可我要跑，谁也拦不住。”

“可是你呢？如果我不为你撑腰出头，谁能保住你？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行！”

老五一咬牙，从兜里摸出一块巴掌大的小石头，纵然夜色沉沉，那块石头依然散发着淡淡油绿光芒，好像狼的眼睛一样。

只是，这其中确实没多少能量可以吸收了，李天笑只需要感应一下便了然于心，心里不免有些失望。

看来老五没有说谎，他真的只有一颗天灵石了。

“好，你的麻烦我替你挡。”

李天笑抓过天灵石，心一横，又道：“不过，如果我发现你丫儿背后捅刀子，我保管让你生不如死后悔来到这个世上。既然你知道爱德华巴里没死，就一定知道他跟他儿子在我手上遭受了何等酷刑！”

是警告，是威胁，但老五却不敢反驳，反而一脸真诚道：“我把命都给了你，你凭什么不相信我？”

“那我就信你一次，走了。”

李天笑微微颔首，上车，启动车子迅速离开。

“哎，难啊。”

望着李天笑离去的背影，老五神情复杂而纠结，眉宇之间更充斥着浓浓的忧色，这一光自己还能闯过去吗？

老五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再没了退路，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搏一搏单车变摩托，搏一搏兴许还有出路！

……

一夜沉沉。

当李天笑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边已经亮起一抹鱼肚白，一轮红日伴随着浪涛声，徐徐升起，坐在海天城楼顶上，这一幕很清晰的落入李天笑眼中。

扫了一眼面前的天灵石，已经变成了一块晶莹剔透的废旧石头，仅仅比普通石块好看一些，其中的灵气完全被李天笑吸收。

遗憾的是，那些灵气、能量好似石沉大海一样，并未掀起多大浪花来，李天笑甚至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

“哎，这就他娘的是一个无底洞啊。”

李天笑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笑容，心情有些低沉，不过，李天笑也懂“欲速则不达”的道理。

父亲曾经说过，修炼就是一个厚积薄发的过程，急不来的。就好比二伯李万军一样，李万军天生经脉堵塞，更别说打通任督二脉了。

但李万军从未放弃过修行，无法修炼劲气，便练就了一身横练硬功，一身的肌肉疙瘩比铁块还要硬。

进展如归宿，也从未停下苦练的脚步，机缘巧合之下打通经脉之后，如同挖通了地下河一样，劲气疯狂涌动。其天赋虽然不比李洵、李天笑父子，在整个李家也是上上之选。如今实力更是远超李太傅！

“哎，对啊。”

李天笑突然猛拍了一下脑门儿，乐了起来，自顾自嘟囔道：“无法迅速提升实力境界，但老子可以提升对战技巧啊。提升战斗力的办法有很多，为什么一定得突破境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