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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很果断：“你要能确认是明代的坯子，多少钱都值。”

“那没问题了，爷爷，我就在这里跟他们耗上一天了。”

杜余打电话的时候，视线一直没敢离开那个大门，放下电话，杜余看看手表，现在才十一点多，到晚上散集还得四五个小时，现在只能在这里干等了。

他突然想，应该给周凡打个电话问问章才进的情况，他拿出电话，刚接通就听见里边一阵嘈杂声。

周凡说道：“小余，知道我现在下课就打电话来了。”

杜余问道：“章才进怎么样，没事吧？”

“有事了，昨天后半夜开始发烧，一直烧到今天早晨，这才昏昏睡了，烧也退了，我这都耽误了一节课。”

“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有生命危险，被你九阴白骨爪抓了一把，中毒了。”

“滚。”杜余见周凡还有心开玩笑，就知道章才进没大事。

周凡突然小声说道：

“小余，你说怪不怪，早晨一起来，丁伟就跑到我们寝室，拿了好几盒礼物，说是送给章才进赔礼的。”

“他好话说了一箩筐，害得我都没法挤兑他，临走还扔下两千块钱，说是医药费，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是昨晚我们走了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杜余，你说实话！”

杜余赶紧打马虎眼：“我怎么知道？你们一走我就走了，也许你那个同学良心发现，痛改前非呢，你还不允许人家进步啦？”

周凡是属于天资绝顶聪明的人，他一听杜余的话，就知道昨晚又发生了不少事，只是杜余不愿意说。

这是真够朋友，做了那么多的事，却不表功。哼，现在不说，等见了面敢不说？

周凡也就没再追问。

杜余呆在这里实在无聊，电话也不敢打了，一会儿电话没电了，再想咨询点什么，手机没电，那就是笑话了。

中午，杜余就在边上的小食杂店买了一个方便面，向开店的大姐要了幵水把面吃了。这地方不错，门口有遮阳棚，还有小桌小凳。

视线对面就是那家店铺的大门，有客人进店，他就慢悠悠走过去，偷着看是不是来买瓷瓶的，没人就在小凳上坐着，跟开店的大姐闲聊。

那位大姐见这个小伙子也不溜达逛市场，只是坐在这里跟自己聊天，偶尔起来走走，不一会儿又回来了。

“这小伙子不是看上自己了吧？”幵店大姐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随后看看自己比水桶还粗的腰身，连自己那个丑八怪的老公都不要自己了，还想着帅小伙，大姐自嘲道。

杜余很难受，渴还不敢使劲喝水，就怕上厕所，盯了这么长时间，就上了趟厠所，人跑了，那哭的心都有了。

杜余现在知道了：“间谍不好做啊？”

足足等到下午四点，那个店老板出来准备锁门，杜余一看这是要走啊，连忙翻出电话打了过去。

店老板拿出电话，看了一眼，有印象，尾号这么多个八，是那个公子哥的电话。

杜余赶紧站起来离开食杂店，别让大姐听到他们的谈话了，没准他们就认识呢。

杜余问道：“张老板，那对瓶子拿走了吗，现在市场散了吧。”

张老板诧异抬起头四周看了看，这小子太会掐时间了，怎么这么巧，再等五分钟我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