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问题？”

“自私、贪生怕死、fl且小怕事，懦弱，无用……”莫华生毫不犹豫地说道，“我刚才说了，你除了出生在秦家和长得好看，别的一无是处。当个小流氓也不是谁都能当好的，你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不用你教我。”

“我也没那么想教，但看到你这么窝囊，我觉得碍眼。一个人能活得这么失败，你也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让我和我的小弟们对你这种人下手，我都觉得脏了我和他们的手。”

秦默扬一次又一次的被他看不起，脸上更加挂不住了，“士可杀不可辱！”

莫华生冷冷地说道：“那你得配得上这个‘士’字，你都不是士，我为什么不能侮辱你？”

秦默扬脸上越发的难堪，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莫华生在说话的时候，已经走到了秦默扬的车前，定定地看着他，“你要是个男人，你就下车。”

秦默扬发现自己被逼得自己没有任何退路了。

他从来没有被逼到这个份上，往前走，往后退都没有他的路。

他习惯性地要找一直跟在他身后的跟班，然而被莫华生那些话逼着，他根本不敢再让他们挡在他的面前。

莫华生犹如一座山稳稳地挡在他的面前，让他进退不得。

从小到大，他只会一路蛮干，从来不把家人之外的人当人看待。

那些人走了还是留下了他都无所谓。

他有钱，他是秦家的小少爷。

走了一批人，又有一批人填补，他身边永远有一批人，他永远不会是一个人。

他们家除了他爷爷之外，其他人都是这么做的。

他早已经习惯。

没有人告诉他真实的与人交往是什么样的。

哪怕是个混子，他都不合格。

秦默扬一时间都有些茫然了，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做。

莫华生定定地看着秦默扬。

秦默扬舔了舔干涩的嘴角，紧张得额头已经冒了汗。

他的手像是有自己的行动力一样，打开了车门。

抖着腿，走到了莫华生的面前。

那一刻，他才知道这短短一段的路有多么的难走，多么的难熬。

莫华生眯着眼睛看秦默扬，等他走到他面前后，才说道：“打你简直对不起我自己的手。像个娘们儿似的磨磨叽叽。”

莫华生说完，让人把车倒回去。

他招呼兄弟们上车，车子扬长而去，只留下了一地的烟尘。

秦默扬这一刻没有感觉到轻松，反而觉得一阵恶寒。

站在那里遮尬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张正他们也得到了自由。

他们见秦默扬单薄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敢上前去问，怕惹他不高兴。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默扬说道：“上车，我们回省城。”

张正等人闻言都松了口气，安静地上车，把坑下去了一块的车开走。

秦默扬像是劫后重生一般，整个人都在驾驶位上虚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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