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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建道呻吟一声,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娘的,好不容易睡着了,又给饿醒啦。
棚里很黑,也不知天亮了没有,算了,亮不亮还不是一回事吗?
他起身下了床,身下的木板“嘎吱嘎吱”地响,这用大车上拆下的木板凑合着斗起来的“床”实在是不结实,摇摇晃晃的,使他又一次怀念起原先家里那张坚实的大床来,“还是太爷爷那时节传下来的呢,比起来真差老鼻子了。”
另一边的婆娘被惊醒了,问咋回事。
“没事,出去透个气。”他含糊地应道。婆娘抱怨了几句,翻个身又睡去了。
他出到棚外,天还没亮,月亮西边挂着,到处是黑黝黝的棚户,环境显得很暗,虽是这时候,空气还是有些浊,有些闷。
他蹲下来,下意识地掏出烟杆,在身旁的石头上磕了磕,又拿出火镰,想点杆烟抽,这才突然想起来,烟叶子老早就断顿了。
他叹了口气,瞅着这黑沉沉的天,黑沉沉的地,寻思着,这以后可咋整哩?
一个月前,自己还是辽阳城西广佑寺旁的永兴巷的小有名气的裁缝,提起“张剪刀”,谁人不知?往日忙碌而小康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没曾想现在困窘成了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