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大概一两百个亿吧(1 / 1)

“爸,你说什么呢。”沈嫚妮攥着手道,神色有些不自然。“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沈哲瞪着她,“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多大了,像你这个年纪的姑娘,有几个现在还没结婚?楼下王阿姨的女儿,小时候经常和你一起玩吧?可人家儿子现在都可以打酱油了,你在瞧瞧自己,居然连男朋友都没有一个……”“爸!”沈嫚妮微微提高了语调,打断了沈哲,她知道如果任由父亲说下去,指不定还会说出什么话来。沈嫚妮知道自己父亲思想传统,认为女儿家相夫教子才是正统,她不是没有努力过,可每次都会换来父亲更严厉的呵斥和说教,久而久之,她也不妄图再想去纠正几十年来在父亲心里早已根深蒂固的思想观念,不管父亲怎么说,她就沉默听着就好,不争不辩,可现在不是父女两单独谈心,还有外人在呢,父亲说的好像她没人要似的,她是个女人,也是要脸面的。沈哲似乎也意识到当着一个男人的面这么说自己闺女有些不妥,语气渐渐缓和了下来:“妮妮,爸也不想说你,可日子过得实在是太快了,爸觉得你拉着爸的手要糖葫芦吃仿佛还是几天前的事,再晃一晃,恐怕你就三十岁了,你说爸怎么能不着急?”这种话题,外人最好不要插嘴。李浮图眼观鼻鼻观心,老老实实喝茶,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被长辈催婚在龙国并不算稀奇,一般人上完大学或者到了二十多岁,几乎都会经历,可李浮图着实没有想到,像沈嫚妮这样的娘们,居然也会遭遇这种事。这娘们的父亲,还真是非同寻常啊,居然会担心这娘们嫁不出去。李浮图眼角余光不留痕迹扫了眼沈嫚妮,暗暗觉得好笑。“爸,我心里有数!”沈嫚妮神色不虞道,不欲再讨论这种话题,她知道继续说下去只会让场面更加难堪,这是两个时代之间的代沟,不是轻易能够填补的。“你年年都这么说,可年年都让我失望。”沈嫚妮不再说话。为免场面陷入僵硬,李浮图不得不开口了,他轻咳一声,笑道:“沈伯父,其实嫚妮的事您不用太过担心,她可是明星,长得又如此漂亮,只要她愿意,只怕那些男人能从这里一直排到兴城任由她挑选,她应该是还没遇到喜欢的人罢了。”李浮图不是客套,而是大实话。“我担心的就是怕她觉得自己现在是大明星了,低的瞧不起,只知道往高处看,我看过新闻,那些嫁入豪门的女明星,极少有过得幸福的,我可不希望她也成为那样。”沈哲叹了口气:“小李,你身边有没有合适的人?你和妮妮既然是朋友,可以帮她多介绍介绍。”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呐。“这……”李浮图一时间无言以对。要他去帮沈嫚妮介绍对象?这不是搞笑吗。沈哲看着他,眼神闪烁了下,突然道:“小李,你做什么工作的?”还在想着如何回话的李浮图微微愣神。这跳跃性未免太快了吧。犹豫了下,李浮图道:“我在东海经营一家会所。”“哦?”沈哲喝了口茶,缓缓点了点头:“年纪轻轻就当了老板,不错啊。”沈嫚妮听了有些郁闷。您女儿混得也不差吧?怎么就没听您夸奖过一句。“混混日子而已。”李浮图谦逊的笑了笑。“时代果然不同了,不像我们那个时候,日子过得单调得很,如今各种各样的会所五花八门,像很多像我这样的老家伙都是什么养生会馆的会员,不知道你经营的是哪种类型的?“沈哲和蔼笑道,像是闲话家常。沈嫚妮不禁朝某人看去,好奇他会怎么回答,像父亲这样思想传统的人,要是知道这家伙是个江湖大枭,场面估计会很精彩。在沈嫚妮的视线中,某人斟酌了下,笑容温良道:“我经营的范围很杂,提供场所给人打打猎,打打拳,悠闲娱乐一下而已。”战国可以拿人当猎物的狩猎森林,既分胜负也决生死的血腥角斗场在某人嘴里成了打打猎打打拳的地方,而酒池肉林与地下赌场则以一句轻描淡写的悠闲娱乐概括。沈嫚妮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将某人拆穿。李浮图觉得自己没有说谎,他说的都是实话,只不过美化了一些而已。“经营范畴这么广,想必效益不错吧。”沈哲有些惊讶,他理所当然的把李浮图嘴里的打拳当成了那些搏击馆健身中心都可以看到的那种,倒不觉得奇怪,只不过打猎有点超出了他的认知。听起来就很高大上啊。至于最后那句悠闲娱乐,则被他忽视了。“还行。”李浮图含蓄一笑,看起来有些‘腼腆’。沈嫚妮实在看不下去这家伙虚伪的模样,忍不住插嘴道:“爸,他是战国会所的老板,在整个东海都排名前列的那种,一年的收益……大概一两百个亿吧。”李浮图很谦虚:“其实没那么多,会所的开销也很大……”沈哲愣愣的看着他,神色骤然僵硬。沈哲自然无法想象把这样的场子开起来,上下的打点需要多大一笔天文数字,他此刻被沈嫚妮的话给砸得有些头晕。年收入百亿是什么概念?自己闺女是一线明星,一年累死累活恐怕也不及对方的十分之一,如果不是自己闺女说的,他肯定会认为对方在信口雌黄。这年轻人才二十六岁啊。沈哲看向李浮图的目光不禁变了,谁也无法去否认金钱的力量,哪怕沈哲不太看重财势,但他毕竟也只是个逃不过衣食住行的凡人,所以难以避免的受到了影响。能和自己的闺女交朋友,他自然知道这年轻人应该不会普通,但他开始也只当对方是个青年才俊,可谁料到居然如此恐怖?这样的人物,放在他们八百万人口的兴城,恐怕一个都找不出来。此时此刻,那句小李沈哲是再也无法叫出口了,他嘴唇动了动,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随即低头开始喝茶,压压惊。相差一辈的两个男人相对而坐,竟然都透着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