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没,那就是秦氏的长公主,不过二十来岁,可听说在武道上的天份达到了惊世骇俗的地步,甚至已经超出了当年无敌于南方的秦老三。”秦破城固然是这场盛宴当之无愧的主角,但还是有些人将全场的注意力分了流。常言道穷不过三代富不过三代,后继有人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秦氏现在固然鼎盛,可是诚如秦破军在台上所言,秦氏三兄弟都已到天命之年,不可能长生不死,秦氏会不会盛极而衰,关键的,在于其后代子弟身上。而此时,秦氏的两个嫡系非常罕见的齐齐亮相现场。秦云轩众人大都比较熟识,可是秦长公主在公众场合露面的情景可不多见。龙国自古以来都流传着重男轻女的思想,特别在豪门望族之中这种儿子才能继承香火的观念更是根深蒂固,可是比起秦云轩,更多人的目光,却是都聚焦在那位气质空灵飘然的年轻女子身上。“虎父无犬子啊,秦小姐尤其在剑道上的成就更是惊才绝艳,就连华山派的掌教都公开表示自愧不如,有她在,秦氏的辉煌恐怕还能继续延续数十年。”旁人深以为然的点头,感慨万千。“也只有秦氏才能培育出如此出色的后代,真不知道日后哪个男人能和秦小姐结成眷侣,那得多少世修来的福分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秦长公主虽然还不算太大,可是婚事恐怕也要逐渐的被提上日程,这无疑是无数人关注的焦点问题。和秦氏联姻,相当于搭乘上一辆疾速行驶的列车,谁不想把握这个平步青云的机会?能够娶到秦长公主,那可不是少奋斗几年几十年那么简单。“凤飞九天,非梧桐不止。秦氏择婿,要求肯定非常之高,以我们几家那几个不成器的兔崽子,想也不用想了。”“唉,那是当然,都怪我当初太过溺爱,没将那孽障教好,否则我怎么也都会涎着这张老脸去和秦先生提一提。”“你三十岁才得个儿子,宝贝点很正常,别说咱们了,像秦长公主这样文治武功各方面都无可挑剔的完美女人,我看整个南方,都很难找到一个与之般配的人物,秦氏嫁女,恐怕还真是一个值得头疼的问题。”宴会厅各处议论声纷纷。“姐。”桃夭夭来到了被不少人瞩目的年轻女子面前,旁边跟着柳曼。纵横金陵城的柳大小姐,此刻很是拘谨,近乎小心翼翼,就像是面对老师、不对,就像是面对教导主任的学生,甚至连头都不敢抬。这个秦姓女子,她可以说是闻名已久,无数次在长辈嘴里听到,那都是唏嘘感慨,赞不绝口。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站在对方面前,这还是头一次,再如何心比天高玩世不恭,可在这个女子面前,柳曼没有了半点傲气。“听说你昨天就来了,怎么不到家里来坐坐?”柳曼抓着桃夭夭的手臂,根本不敢抬头,只听到对方的声音很柔和。“我朋友昨天说要去西湖逛逛,所以我才没去姐那,姐,你不会怪我吧?”桃夭夭自然不敢说害怕,将柳曼推出来做挡箭牌。她父母此时去和她表舅敬酒她也没去。最是无情帝王家。虽然秦氏没到这种地步,但是比起寻常百姓人家,这种豪门望族中的亲情相对而言都会比较淡漠,秦氏这样的顶级门阀更是如此。面对这么一个在南方如日如天的亲戚,哪怕是名义上的表舅,可桃夭夭终究心里还是有点犯怵,远远不如来找和她相对比较相熟的表姐说话来得自在。“姐,这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好姐妹,柳曼。”桃夭夭介绍道,看到柳曼还低着头,不禁暗自拽了拽她的手。这妮子,还是自己偏生要来的,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可现在却这么怯场。“……羽衣姐,你、你好。”柳曼终于抬起了头,看着那张韵味十足的容颜,语气都有点结巴。秦羽衣很平和的点头一笑,说了声你好,还很礼貌的说了句感谢来杭城做客,这可把柳曼惊了个不清,嘴唇哆嗦着,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好。桃夭夭看了是好气又好笑,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她这位远方表姐,在很多人心目中,都是一位飘渺梦幻的传奇人物。“小桃子,三年不见,都长这么高了?”一道笑语声响起。“还真是女大十八变,以前黑不溜秋的,跟块碳球一样,现在怎么变这么白了?有男朋友没?需不需要哥给你介绍几个?哥可是认识很多青年俊杰,甭管你喜欢什么样的,保管都能找到你想要的那一款。”敢这么随意插入到秦长公主与人的谈话之中,走过来的自然是秦氏二代中唯一的男丁秦云轩了。桃夭夭顿时脸都红了,可是却又没办法发作。“小桃子,说话呀,怎么,只认识表姐,不认识我这个表哥了?”秦云轩眼神充满笑意。要是平时有人敢这么打趣桃夭夭,柳曼恐怕早就暴走了,可是这个时候她乖巧的像只兔子似的,文文静静的站在桃夭夭身边,一声不吭。这位可是她们南方天字号大少,昨晚瞿秋那帮人和他压根不是一个量级。一个表姐。一个表哥。哪怕被损了一通,可柳曼此时对桃夭夭却是充满了羡慕,甚至宁愿被调侃的人是自己该多好,同时,她也更加感到自己这么多年的情感投资是值得的。她没敢幻想和面前这对龙凤攀什么关系,只要能维持住和桃夭夭之间的友谊,已经足以让她受用一生。“夭夭还没成年,别胡说。”“噢?”秦云轩看了眼大姐,有点意外道:“原来桃子还没有成熟啊,那算了,小桃子,等你成年了可记得通知表哥一声,表哥这边大把大把的好资源给你留着。”桃夭夭攥着手,被调侃的面红耳赤。秦羽衣扭头,淡淡的瞥了秦云轩一眼,这位在南方堪称第一大少的主顿时不敢再继续胡诌。“姐,你们聊,我去那边看看。”秦云轩说完便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