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人眼中,圣殿,一直都是光辉正义的化身,是真主在凡间的代言人。他们神圣、而又悲悯。如果面前这惨无人道的屠杀场面曝光出去,绝对能引起世界的哗然!哈马切斯摔落峡谷,他的手下也很快追随上他的脚步,一具具尸体被击飞抛落峡谷之下。求饶并没能成功完成自救。全军覆没。无一活口。“他们是恐怖分子,于人类而言没有任何益处,他们的存在,只会破坏规则与秩序,死亡是他们最好的归属,不是吗?”袖手旁观的右使转身。“可他们已经投降了。”来人平静道。目睹了一场血腥的屠杀,眼神没有任何波动,相隔数米的距离与圣殿右使相对而立,孤身一人,却散发出与圣殿分庭抗礼的强大气场。“是否选择原谅他们,那是上帝的任务,我的职责,只是负责送他们去见上帝。”右使面无波澜。“阿波罗,你什么时候和恐怖分子搅在一起了?”“别误会,我和他们并无关系,只是碰巧路过。”希腊叛神很快似乎就已经忘掉了刚才发生在眼前的一场屠杀,平静而平和的道了声:“借过。”右使眸光闪烁,片刻后,微微侧了侧身。“多谢。”叛出自己祖国如今为共荣会效力的太阳神朝右使颔了颔首,随即朝悬崖边走去。几名红袍主教齐齐为之让路。这就是人皇的尊荣!击杀人榜哈马切斯的那人也不例外。只是阿波罗在与之擦身而过的时候,脚步突然的停顿了下来,目光格外在他脸上停留了一会。无形中一股庞大的压力瞬间笼罩过来。可那人面不改色,甚至还抬起眼,和阿波罗没有任何缓冲的对视。阿波罗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是笑了笑,没说一句话,继而再度迈开脚步,走到悬崖边,没有停留,仿佛不知道前面是万丈深渊,纵身一跃。“我们也下去吧。”随即。一道道身影仿佛视死如归般纷纷跃下悬崖,很快悬崖边便空无一人。……“终于到了。”另一处。地府一行日夜兼程,终于也赶到了维客甘峡谷。“这下面就是离人渊。”维客甘峡谷高低不平,李浮图几人所处的方位地形要低矮一些,也不那么陡峭,可是站在上面望下去,依旧看不真切。“从这里到谷底有多高?”李浮图问道。崔畔答复道:“这里不是维客甘峡谷最高的位置,从这里到谷底大致一千八百多米。”“这么深?”一千八百多米,这是一个很惊人的数字了。黑无常颇为惊诧。“难怪看不到底,这么深的地缝是怎么形成?地壳运动?”崔畔沉默不语。这个问题,他也不知。“奥斯维辛还真会选地方,把自己藏这么深,就以为没人找的到他了吗。”黑无常冷笑。维客甘峡谷固然险峻,对于普通人而言无异于天堑,可是在他们眼中的,也不难跨越,充其量不过是费点力气而已。“下去。”李浮图第一个跃下悬崖。这世上没有可以御空飞行的仙人,他也不能,手足并用,他贴着山体,借助地形与树,如同飞檐走壁的猿猴,迅速向谷底降落。崔畔和黑白无常也紧随其后。大风呼啸。他们视天险如无物,贴着峭壁闪转腾挪,速度之快让人咋舌。“砰!”李浮图轰然落地,尘土飞扬。“砰砰砰……”崔畔与黑白无常也都安全降落。“这河怎么是黑色的?”黑无常直起身,皱着眉注视着面前翻滚流淌的河流,颇为意外。谷底有水,并不稀奇,可是这河不仅流势异常湍急,并且水都是漆黑的,犹如一条黑龙,呼啸的向前奔涌。这个问题,无人可以解释,毕竟谁都是第一次来这里。“这里看不到阳光,方向无法辨别了。”崔畔抬头望了眼。就如同他们刚才站在悬崖上看不到底一样,他们现在到了谷底,同样也看不到天。这峡谷中就像弥漫着稀薄的黑雾,将天地隔断。野外生存的高手,都不太需要仪表,他们依靠的,是太阳、亦或者植物,利用植物的生长规律以及太阳的升落法则,他们可以清楚的判定自己行径的方位,可是此时在这谷底之中,不仅仅太阳,甚至连一棵树,一根草都看不到。这种现象,无疑非常诡异。黑无常踩了踩脚下的沙土,然后蹲下身,捻起一把,微微皱了皱眉,继而放在鼻前闻了闻。猩味刺鼻。他扔掉沙土,站起身。“这河水估计有问题,具有轻微的腐蚀性。”“随着河水的流向走吧,这河不是死河,流向的地方肯定有出口,奥斯维辛即使住在这峡谷底部,想必也应该离出口不远,否则他不会每次出去都要费那么大的劲爬上去吧。”李浮图言之有理,当然,他说的话,一般情况下也无人会反驳。“有人从这里走过。”沿着黑河走了七八公里,白无常突然出声。李浮图脚步一停。清晰可见,面前松软而潮湿的沙土地上,印着很多脚印,虽然都很浅,但足以辨别这是人迹。“天网、圣殿、还是天庭?”能够抵达这里,肯定不是泛泛之辈,不谈沼泽内的那些毒虫猛兽以及迷瘴,单是这深不可测的恐怖峡谷,就足以淘汰大多数人。黑无常下意识猜测此行最强劲的几位竞争对手。“看这脚印,他们的人数应该不少。”李浮图看了一会,不动声色,选择继续前进。“美丽的女士,这么恐怖的地方,你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需要保护吗?”沿着黑河又前行了大约八公里后,一道声音突然从前方传了过来,在这个人迹罕至的谷底,显得异常的突兀。一路走来,都是寸草不生,可是转过一个弯,视野陡然变得开阔,并且前方还出现了一片花海。黑色的花瓣包裹着白色的花心,色彩斑斓,却也妖冶诡异。花海中,有一名女子,虽然蒙着面纱,可身材婀娜,就像是传说中的峡谷仙姬。只是此时,这位仙姬被一帮壮汉给围住,处境有些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