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拜入武馆的,那个地方的?拜师帖或号牌拿出来我看一下。”老李冲着叶凡不客气地命令道。拜师帖是学员拜武馆中的一个大师父为师才会有的,而号牌就是拜到某一个教练名下发的。武馆大师父都是内劲武者,而教练最厉害的也不过外功巅峰。如果没有这两样东西中的任何一样,那就不是唐家武馆的人,就不许进!而如果是新学员,没有带孝敬给他,也别想进!老李在唐家当了十几年看门人,早就是老油条了,浑然不被叶凡的俊美外貌所震住,他可不去考虑会不会得罪什么有背景的人物。虽然他不明白这个俊美的不像话的年轻人,为什么今天就过来了,但也不必在意。有很多各地赶来老学员都会提前过来看看,不过他们不走正门,从高铁站到这里,最近的是走代黄路,到总馆的西侧门。这个年轻人不知道这点,要么不是武馆的人,要么就是新学员,有什么好客气的?自己是唐宇的大表舅,唐宇是武馆的馆主,唐家是洪城最有背景最有实力的家族,有这就够了。叶凡微微皱眉,对面前这位四十岁的保安的说话语气很不喜,但他还犯不着和一个看门人置气,淡淡道:“我没有这两样东西,也不是武馆的学员,就不能进去吗?”老李一听,立刻一摆手,赶人道:“那你赶紧走,这里是私人地盘,不接受闲杂人进来。”浪费表情,本来还以为能捞点好处,结果就是一个过路人看到这里雄伟壮观,想进去参观。以往老李也遇到过这种情况,有些人还特蛮横,嚷着要进去,说要拜师,实际上就是溜达看看。遇到这种人,他都是直接让小李进去叫人,把闹事的直接修理一顿。反正唐家势大,来人被修理了报警也没用,只能自认倒霉。这次他赶人的语气倒是不算太恶劣,也是看在叶凡样貌不凡的面子上,多少有些顾忌。叶凡还没有做出反应,就见侧门处走出两个人来,赫然是在火车上认识的李莜和孟青。孟青站在前面,故意用比较大的声音说道:“小莜,你看我说的没错吧,他就是今天来,也溜不进来!”刚才他带着李莜坐的士直接走的代黄路,从西侧门进来,倒是比叶凡早到几分钟。孟青作为武馆的老学员,自然是可以带人进来的,而且就在旁边的酒店住,左右无事,便带李莜在武馆里四处转准。李莜念叨着叶凡会不会过来,便要来前大门看看,孟青劝不过她,便跟着一起过来了。然后就看到了眼前叶凡被轰的一幕,他当即就笑了。“你不是说唐家的大门拦不住你吗?我看一个保安就把你拦住了。”孟青颇有点幸灾乐祸,保安老李是什么人,他第一年的时候就领教过了。当时辛亏有师父提醒,才没有出洋相。李莜见状,却是焦急地催促孟青道:“你快上前去板个股说个情啊!”见孟青懒洋洋地不想动,等着看笑话,她一跺脚,就冲下台阶,来到叶凡和保安老李面前。“叶先生,这么巧啊?”李莜上来好像和叶凡很熟似的,先打了招呼,而后才转向保安老李,客气地请求道:“保安大哥你好,这位是我的朋友,和我一起来参加年会的,只是晚到了一会,能不能让他进去?”她不知道老李的底细,以为就是个普通保安,自己是从里面走出来的,一般这样说后,对方都会让她的朋友也进去的。谁知道老李打量了一眼她,又转头看向还站在石阶上的孟青,冷着脸问道:“姑娘,我看你面生啊,你是不是武馆的学员吧?还是孟青带你来的?”李莜摇摇头,指着孟青答道:“我不是武馆的学员,是他带我进来的。”孟青见状也走下来,笑着对老李打招呼:“李哥,好!”这声“李哥”叫的老李很舒坦,眯着眼点点头,对孟青点头“嗯”了一声,随即又看向李莜:“不是学员,那就不能带朋友进去,让你这位朋友从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吧。”语气斩钉截铁,丝毫不给面子。“哼,如果是新学员,献上孝敬,让你带个朋友进去也没什么。你自己都是被人带进来的,还想着带朋友,没点P谱吗,当唐家总馆是什么地方?”老李重新眯着眼,心里暗骂。李莜闻言一滞,拿眼看向孟青。孟青被李莜的眼神逼的没法,只得站出来对老李说道:“李哥,给小弟一个面子,让他也进来吧。”孟青随意地拿手指了指叶凡,眼神中满是不屑。那意思是说:你不是牛吗,说大话,唐家大门拦不住你?到最后不还是得靠我才能进门!叶凡在一边摸着鼻子,笑看这一切,他还真没想到,唐家的一个保安都这么横。谁知道这个保安还有让他意外的,听了孟青的话,老李当即把手一摆,摇头拒绝道:“不行,你都已经带一个朋友进去了,这个很明显是她的朋友,”他拿手一指李莜,“不是你的,不能带!”他也不傻,立刻就看出了三个人的生疏关系。本来也是可以通融的,但叶凡俊美的外形和刚开始向里面冲对他视而不见的行为让老李很不爽,所以他就卡着他,不让进。孟青冲李莜故作无奈地一摆手。虽然老李当众拒绝他的请求,让他没面子;但也因此让叶凡没法进入武馆。想到接下来有一天半的时间都可以和李莜独处,而不必考虑叶凡这个潜在情敌,孟青就觉得自己成功的机会很大。老李虽然驳了他的面,他却很高兴。“哎,你这人,怎么还不走?门楼以内都不许待,赶紧走,再不走我叫人赶你了!”见没有什么好处,大冷天的老李也不想一直处在外面,立刻不客气就要叶凡离开。叶凡轻叹一口气,在李莜歉疚的眼神和孟青的幸灾乐祸的笑容下,举起拳头,淡淡道:“既然不让进,那只有打进去了。”他本来想进去了再发难,未曾想被一个看门的给刁难了,只能从大门外就开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