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不能妥协,姚冰的态度很鲜明。
沈臻苦笑起来,“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他逃不掉的。一切还是等唐睿恢复过来再说,其它的都不重要。”
好吧!姚冰见沈臻如此心系一人,暗自琢磨着,难道恋爱中的人都是这样?
时间过去三个多小时,夜已深,唐睿还没有半点动静。沈臻早已按耐不住要去看个究竟,被姚冰拦下了。幸亏自己留下来,要不沈臻冒冒失失闯进去恐怕要出事。
这一夜,李家注定无眠。
李夫人哭得落雨梨花一般,两眼通红,差点都晕过去了。儿子被人打成这样,她这个做娘的哪有不心痛?
她才不管你沈臻有没有受到伤害,自己儿子伤成这样,她要报仇。此刻李夫人坐在床头,红着眼睛,咬牙切齿地骂道:“沈臻这个贱人,文汉喜欢她是她的福份,装什么清高。她以为跟了那个姓唐的,她就能幸福?不行,我得当面讨回公道,让他们沈家鸡犬不宁。”
“贱女人,臭表子!天天在人面前装清高,谁知道暗地里是什么货色!”李夫人越发骂得难听了。尤其是得知自己儿子的丁丁被姓唐的生生折断,她哪里还沉得住气?
李世荣灰头土脸赶回来,衝着女人大吼,“够了,你先回去吧!”在医院里这么骂人,实在有损形象。他也恨沈臻,但自己女人在这裏骂人,一点作用都没有,反而会打扰李文汉的休息。
李文汉在手术室呆了好几个小时出来,被打断的肋骨倒是问题不大,可以静养,能够恢复。可医生说,折断的丁丁有点麻烦,接是接上了,不过不能保证以后能够正常使用。功能性障碍是有的,肯定不如正常人。
听到这裏,李夫人当时就哭晕了。她甚至掀开被子去看,想知道儿子到底伤得怎么样了。李文汉躺在床上又急又羞。不过李夫人也看不到什么,整个东西被纱布包着,只插了一根尿管露在外面。
李世荣叹了口气,把夫人劝回去。
回到李家别墅,李夫人依然骂骂咧咧,变得象个泼妇。李世荣觉得挺烦的,瞪了她一眼,“你骂有什么用?还不如帮忙想个办法,现在这件事情很棘手,搞不好文汉要坐牢。”
李夫人一听,又崩溃了。
“他被人打成这样还要坐牢?国家还有没有王法?坐牢的应该是姓唐的,不行,明天我就起诉他,非整死他不可!”
看到夫人怨气这么大,李世荣黯淡道:“姓唐的固然可以告他蓄意伤人,但是文汉的罪更重,这件事情一旦传出去,舆论只会一边倒,到时再想救文汉就难了。”
在回来的路上,李世荣反覆考虑过了。
不管从哪个角度出发,他也只能求和,不能求战。
让唐睿坐牢了又能怎样?这不是他的目的。按当时的情况,法院有可能轻判唐睿,而李文汉就不同了,他犯下的事情这么重,就算没有沈臻这件事,其他的罪行也够他坐十几年的。
这个傻叉儿子,给人家女孩子下了药,偏偏还留下证据,这不是有病吗?
退一万步来讲,纵使这些人都不追究,他李家都可以用钱摆平,可沈臻会善罢甘休吗?李世荣到底还是比较冷静,善于思考问题。
现在警方没有方案,就是为了给他一个时间争取沈臻的原谅。
或许上面也不希望两大财团闹起来,如果是两个普通市民吵架,就算他们打得头破血流,影响也不会太大。可象征着全州经济标竿的两大财团闹起来,对整个全州都是一种损失。
这种损失甚至是无法估量的,相信任何一届领导班子都不愿看到这种现象,所以姚书记也很头痛。
夜空了,姚冰还没回来。
姚书记显得有些心烦,自从上次唐睿与姚冰联手为他清除体内的毒素,他的身体恢复得非常好,说话也正常了,只需要细心疗养就能痊愈。
此刻老爷子已经睡了,姚书记一个人呆在客厅里抽烟。
姚夫人出来了,“你怎么还不睡?”
姚书记看了夫人一眼,“姚冰哪里去了?”
“不知道,你管她干嘛,这么大孩子了,她有她的事。”
姚书记坐下来,“给我泡杯茶。”
“这么晚了你还泡茶?不睡了?”
“叫你泡就泡嘛,这么多话。”
夫人见他脸色不好,赶紧去给他泡参茶。
等他泡了茶回来,夫人问道:“是不是因为盛世集团与沈家的事?”
夫人倒是心裏明白,这种事情消息传得快,姚夫人在吃饭的时候就听说了。当时她也發表了意见。李文汉看起来这么好的年轻才俊,居然干这种事?
太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