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女儿跟唐睿竟然走得近,徐先生很生气,等傅婶说完,他一脸不快坐到椅子上生闷气。今天这事让他好没面子,田家也太不识抬举了,看来不敲打敲打,他们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正在这时候,有警衞进来汇报,说田家老大来了。
田家伟老爸是紧随徐先生屁股后面回来的,今天这事的确闹得很尴尬,一切只能怪自己儿子不懂事,哪能在这么多人面前乱说话?
就算你喜欢别人,你也不能当面拒绝,你看现在弄得多难堪?把徐家得罪了不说,还把老爷子的寿宴给搞黄了。发生这种事情,谁还能吃得下去?
不是说古代父母给子女许亲的时候,如果看到人家长得漂亮,自己也喜欢的话,就说全凭父母做主。如果不喜欢,你应该说我还不想这么早结婚,要先立业后成家嘛,你怎么连套路都不懂呢?
听说田家的人来了,徐先生气恼地把手一挥,很不耐烦道,“知道了!”
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警衞很机灵,把田家伟老爸请进来,倒上茶水,让他在大厅里候着。
傅婶听说田家的人竟然跟到家里来了,不由大惊,不用说,肯定是衝着女儿的事来的,尽管她有些害怕,可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你真要把文萱许配给田家伟?”
傅文萱这些年一直跟傅婶过,徐先生根本没管过她的生死,从某种程度上讲,他们母女的关系更亲近一些。
虽然她也想给女儿找个好人家,但是如果对方不是太情愿的话,对女儿将来的生活未必会是件好事。
在这方面,傅婶深有感触。
嫁入豪门又如何?她自己就是个例子,想当年徐家把自己赶出去,她连死的心都有了。她曾经发誓,这辈子不想再跟豪门有任何关系。
所以她宁愿饿死,病死,也不愿踏进天都半步。
这些年的平静,让傅婶看透了很多,可她究竟只是个凡人,放不下心裏的那坐情感。当年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男人被徐家带走,送进师门苦修,断绝了两人的恋情。
可这么多年,她还是掂记着这份感情,掂记着这个男人。
偏偏又在平静多年以后,这丝平静也被徐先生再次打破,他们重逢了。傅婶静如死水一般的心思再次泛起波澜。
徐先生脸色非常不好,见傅婶这么罗嗦,很不高兴道,“田家伟有什么不好?到底也是天都名旺之族,嫁入他们这样的家庭,总比嫁入比我们徐家势力更强的家族要好,至少她以后可以自己作主。”
那当然,一旦嫁入比徐家势力更大的家族,徐家哪里说得上话?看来徐先生也是为自己女儿考虑过将来。
可傅婶有些担心,“要不我问问文萱看看,她什么意思?”
“不必了!”听说要问文萱,徐先生更生气,自古以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种事情都由父母作主,她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子懂什么?
她的思想里,估计还向望着那些言情小说里的花前月下,海誓山盟,这些在现实生活中是不存在的,问她有什么用?
徐先生是一个很强势的人,虽然他自己年轻的时候也这样叛逆,这样固执,但是他绝对不容许自己的女儿这样。
在跟徐先生沟通的环节,傅婶完全败阵下来,她发现眼前这个男人,根本不再有当初的温存,他变了,变得冷酷无情。
从他的身上,傅婶看到了徐老爷子当年的影子。
而徐先生的性格,完全遗传了徐老爷子所有的固执。她知道自己无法改变这个男人,如果自己还渴望留在他的身边,唯有顺从。
两人在房间里足足呆了半个多小时,田家伟老爸也等了半个多小时,徐先生一点都不着急,四平八稳坐在那里,他就象当初徐少对沈镇峰那样。
让沈镇峰在外面候着,徐少要敲打敲打沈镇峰。沈镇峰敢不鸟他,掉头就走,田家伟老爸却不敢,只得耐心地候着,时不时喝几口茶来打发时间。
徐少这一手,自然是跟徐家那些长辈学的,上行下效。
傅婶又哪里知道这些?她见徐先生半天不动,也不敢多话,只是悄悄地退下去。
傅文萱一个人关在房子里,从田家回来以后,她哪里没去,脑海里总想着要把自己许配给一个陌生男子的事,她已经乱了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