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内。陆瑾年已经睡下。母女俩都看到了,他眼角有泪痕。“妈……”肖月荷示意先出去。到了客厅,坐了下来。“他,到底是什么人?”对于陈潇,肖月荷并不是很了解。可今晚所见不是假的,陆瑾啸死了。哪怕陈潇没有动,不像想象中那么动手杀人,却一定和他有关系。如此玄乎其玄的事,肖月荷也是第一次见。陆薇吐了一口浊气,摇着头,“妈,别问了好吗,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您,他是一个很神奇的人,他……”目光,变得恍惚。神仙?世界上真的有神仙吗?如果有,神仙的世界又是怎么样,会不会像电视剧中一样。如果没有,陈潇身上的神奇又该怎么解释。一个过了千年时光的人,一时间陆薇自己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诠释这个男人。他们的婚姻本是一个荒唐,如今似乎发生了转变。“你可知道……妈没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想清楚,妈不想你受到伤害。”属于母亲的担忧,也是情理之中。谁做母亲的,不为子女担心。女婿身上透着的神秘太多了,而且神秘不算什么,更主要的是他身上透着一股狠辣。肖月荷非常害怕,以后女儿会因此受到伤害。陆薇按住了老妈的手,抿嘴道,“我是他的妻子,我相信他,就像您相信老爸是一样的,您不是也爱着老爸吗?”爱一个人,就应该不顾一切。即使现在陆薇自己都分不清楚,她对陈潇到底是怎么一种感觉。是适应了有他的这种生活,还是在不经意间已经有了感情。或许,这就是爱情吧。看不到,摸不着,只是一种感觉。“哎,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自己的选择,妈不干涉,我就希望你们能好好的,一辈子都好好的。”陆薇撅嘴,眼眶中有了一层水雾,缩进了肖月荷的怀中,“妈,我知道,谢谢您。”“死丫头,你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我不担心,谁担心。”肖月荷白了一眼,佯怒道。陆薇起身,搂住老妈,在脸上亲了一口,“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楼下。雨越下雨大。地上已经倒下了将近二十人,鲜血顺着雨水被冲进了下水道。黄涛手中握着一把刀,身躯剧烈的起伏,身上也挨了十几刀,传来了阵阵疼痛。“呸!”吐了一口血痰,黄涛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咧嘴笑了。不争,永远不知道结果。争了,才知道到底行不行。“没有那个本事也敢来撒野,真觉得做了陆家的狗就很叼吗?”黄涛呸了一声,双手竖起了中指,“垃圾永远都是垃圾,狗也永远都是狗。”“你找死!”剩下十几人,脚下猛蹬,从不同的方向逼近。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就没有退路。要不生,要不死。短兵相接,溅起了火光。一个……两个!多干掉一个,黄涛身上的伤就增加几分。不过这种拼死一战的感觉,他从没有过。这是第一次感受其中的凶险,也是第一次有了一种畅汗淋漓的感觉。杀,那就无所顾忌的杀。到了这一刻,黄涛终于开始明白了陈潇的用意。什么未来的杀伐,或许带着一些恐吓之意,让他身临其境的体会这种被围杀的凶险才是真的。绝境中,才能激发潜能。绝境中,才能自我升华。武道七境很强吗?不,还有很多厉害的高手,比如宗师境强者,那才是一个好的追求和目标。这条路,很远,很长。呼哧呼哧!几个人配合,交叉穿梭,在黄涛身上又留下了几道深深的刀痕。剧烈的疼痛遍布了全身,黄涛屏住了呼吸,跟着就是一声狂笑,“渣渣,永远是渣渣,要杀本少爷,你们还不够格。”“杀!”一轮对冲,两轮对冲……当三轮对冲后,雨已经停下了。三十二个人,还能站着只有四人。而黄涛,此刻已经摇摇欲坠。他努力了,尽了最大努力。他争了,只是因为拳头还不够硬。“死吧。”四人齐动,没有任何留手。来了这么多人,被这小子杀了八成,更别说去杀那个陈潇了。但是,不管能不能杀陈潇,这小子必死。呼哧……轰!一拳震退了一人,黄涛锁定了另一人,手里的刀穿过了对方的身体。当然,他也中了两刀。刀还没离体,已经感觉不到痛了。只有一种疲惫,一种脱力。难道这就是死亡的感觉,今晚,他会死?陈潇才是一个超级大忽悠,比马大忽悠还要略胜一筹?扭头看过去时,发现陈潇已经向这边走了过来。“我争了,没……没让……让你失……失望吧。”此刻的黄涛,连说话都变得不利索。然而。在陈潇开口之前,突然一个人影迅速窜近。晃眼的功夫就干掉了两人,锁住了最后一人的喉咙,悬空的提了起来。“连我黄家的人也敢动,你以为陆家真的很叼吗?”黄家!哪个黄家?难道……被锁住喉咙这位高手,双眼瞪大,眼中闪过了惊讶之光。黄家,南方和江南交界处,那个武道家族,华夏十八个顶尖武道家族之一。怎么会这样!这小子竟然是黄家的人,他们竟然对黄家的人下手。面对黄家,即使是陆家,也只能退。惹毛了一个武道家族,绝不会和你谈钱,他们的方式会更加直接。“死!”五指用力,喉咙寸断。陈潇也感觉意外,就这体型,最少超过两百斤。偏偏移动的速度不算慢,看起来就像一个肉球飘来飘去的。“七……七叔。”黄涛踉跄两步,单膝跪在了地上,真的扛不住了,只感觉生命在快速的流逝。“王八蛋,你也去死吧。”所有人都死了,还有一个人在。这个人,一定也是这群杂碎之一,甚至可能是带头之人。“七……七叔,不……要!”轰!下一秒,就看到了一个肉球飞了到很远的树上卡住了。“喝了,不会死。”黄涛瞅了瞅小玉瓶,毫不犹豫的将药给喝了。紧跟着,黄涛双眼瞪大,瞳孔张大,大骂道,“槽,你特么坑我……这是……是毒药!”哐当!一头栽了下去,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