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潇死亡的消息,传播得非常快。亲者痛,仇者快。但凡在陈潇手中吃过亏的人,都拍手称快。“死了?死得好!”江宁,杜家。杜广文朗声大笑。昔日杜家和江家勾结,试图一下打掉安家和沈家,那个晚上江家被灭,儿子惨死。这口气,杜广文一直憋着!清风亭那晚,他以为宗师胡啸宁能顺利的将陈潇给杀死,殊不知,死的不是陈潇,而是胡啸宁师徒。从此以后杜广文为了保全家族,就低调做事,畏首畏尾。如今陈潇死了,无疑来说是一个大喜讯。“杜先生。”“说。”杜广文看了心腹一眼。心腹皱眉,正色道,“此时不宜动,先看风向,江宁其他几家和他关系很深,单凭我们改变不了什么。”“那你的意思……”这一点,杜广文自然能想到。毕家,文家,江家都倒下了。现在的江宁只有沈家,安家,何家和他杜家,以及新晋的陆家,单单是江家,要吃下四家几乎不可能。“我有一个计划。”心腹伏在杜广文耳边小声的说着一些什么。听完之后,杜广文脸上满是灼热,心情大好,“好,这件事你去办,以后我不会亏待你。”“杜先生可以放心,我心里有数。”等心腹一走,杜广文喝起了小酒,只要成功了,日后江宁就是他杜家的天下,谁敢不服。其他地方他没有想过,但江宁这一亩三分地,必定成为他的囊中之物。“你们因为一个陈潇就作威作福,现在他死了,你们还有什么依仗,风水轮流转,终于轮到我杜家了,呵呵哈哈哈,哈哈哈。”狂笑之声,不断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青云商盟。所有管事人齐聚一堂。因为祝青山和陈潇走近,随着事态的发展,青云商盟得到了很多好处,即使没有真正借陈潇的手,却借了他的名,进一步壮大。同为西南的红袖商盟,被青云商盟碾压在下,规模逐步的缩小。吃了几次亏,红袖商盟哪里敢说什么。如今不同了,陈潇一死,青云商盟的好日子就到头了。“红袖商盟开始反扑了,抢回了失去的生意,不仅如此,还已经对我们原有的生意开始下手。”一个中年人脸色严峻。“王八蛋,还真会找机会啊。”“就凭红袖现在的规模,做梦。”轰!会议室的门,突然被踹开。“各位,雅兴不错啊。”走进门的是一个青年,二十七八岁,满含笑意。“花岩!”红袖商盟,花家老鬼的孙子。当众人看向了在花岩身边的中年人,所有人脸上都浮现了怒火。“陈键锋,你特么什么意思?”那叫陈键锋的中年人额头冒汗,表情着急。“我觉得,老陈这叫识时务,以后西南将不会有青云,只会有我红袖,真是遗憾,你们的靠山倒了,那就对不起了。”花岩笑了,笑得很放肆。就因为祝青山那混账靠上了陈潇,这段时间以来,红袖商盟没有过什么好日子,强迫自己怂着。可老天爷真的是公平的,给了他们这个机会。机会来了,凭什么不抓住。“笑话!”黎文建腾的一下站起来,冷言道,“姓花的小子,我提醒你一句,不要做这种蠢事,你红袖商盟要想吞下我青云商盟,那是做梦。”以前两大商盟在伯仲之间,可这最近两个月来,青云商盟壮大了很多。整体规模,红袖只相当于青云商盟的三分之二,甚至更少。陈潇一死,这些杂毛就跳出来了。“是不是做梦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你会……死!”噗!一晃眼的功夫,黎文建就倒在地上,挨了致命的一刀。“你……”眼见黎文建倒在了血泊中,当场被杀,剩下的人虽然都有愤怒,却不敢说话。陈键锋背叛了青云商盟,带来了花家小狗,敢来这里,就做足了准备。“因为一个陈潇,你们就因为得道升天了,可惜老天爷长了眼睛,他死了,他死了,你们都会死,很快,很快。”花岩眼中闪过厉色。祝老几个老家伙对视了一眼,他起身站起来,“年轻人,你杀了我们,未必就能打垮青云商盟,两虎相争,对大家都没好处,不如这样。”停顿之后,祝老爷子道,“我们归还所有,并且拿出一部分生意让给你们,咱们没有必要拼得你死我活。”事到如今,必须低头。陈潇死了,孙子祝青山也失去了消息,祝老爷子心里差不多都已经猜到了,恐怕孙子也出事了。“哈哈哈!”花岩再次一笑,饶有兴趣的看着祝老爷子,“老家伙,你真逗,我们需要你归还吗?对不起,既然是商业争斗,就只有输赢。要怪就怪你们没有一口气将我们彻底打垮,你的孙子不是很厉害吗,那他又在哪里。”碰!枪声一响,花岩吹着枪口,“很抱歉,你们没资格谈条件。”“祝老!”以这个岁数,中了一枪,活命的几率很小。“王八蛋!”徐邦胜咬牙切齿,“姓花的,你不要太过分了,我青云商盟也不是好惹的。”“哦?”花岩慢悠悠的走了过来,突然一枪打在了徐邦胜的腿上,“我过分了又如何,等收拾了你们,青云商盟就是一盘散沙,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们一件事,下手的不止我红袖商盟,还有另一方,晋西商盟。”此话一出,徐邦胜等人脸色巨变。难怪红袖敢这么大张旗鼓的来,原来是这样,一个红袖商盟再加上一个晋西商盟,青云商盟没有任何优势可言。“风水轮流转,你们气数已尽。”说完,花岩只是看了身边的人一眼,然后就这么走了出去。既为争斗,就有生死。不狠,怎么成大事。商场就是战场,哪怕没有硝烟味,却同样有血腥味。并没有过多久,就有人到了花岩的身边,“少爷,办好了。”“很好,去找那些小家族和公司,愿意归顺的活着,不愿意归顺的,就送他们一程,人多,路上也热闹。”花岩冷笑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