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道就是我们的心魔……”听完了刚才的那些骇人的结论,平桓得出了一个难以接受的结论。“那我们这一直战斗的……实际上我们一直都在和自己战斗?!”“也不全是。”源仁摇了摇头,“这么多年樱花道不可能完全由八岐大蛇的力量组成,也有很多人是纯粹被洗脑了的,毕竟它们明面上也是能够和咱们分庭抗礼的存在,自然不乏人投奔他们。”“那下面……”“华国人有一句话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些家伙在樱花道之中自然会受到影响,而且这么多年你协助你父亲负责咱们家族的暗忍、情报,也知道樱花道在研究什么吧。”“人体试验?之前这帮家伙鼓捣出来的都是类似僵尸一类的东西……”说到这里平桓自己也已经明白了过来。“那些僵尸都是失败品,而这些心魔才是他们研究的产物?”“两者都有吧。”“可是按照天照大神传来的讯息,这些家伙不是应该恢复不了记忆吗?怎么会……”“尊者。”源仁的声音冷的像是一块冰。无需更多的解释了,天外的那些可怕的存在,实际上才是这场战争的幕后操控者,有他们的介入,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了起来。“所以我们几乎每个人都会遇到自己的心魔,这种情况在三百年前就已经开始了。”源仁继续说道。“那是我们第一次遇到心魔的事情,那一次的死伤之惨重,几乎让我们全军覆灭。”“《光明史?樱花之陨》”随着源仁轻轻地吐出这几个字,平桓的眼前不禁浮现出了那个的每一个的神道三家的人都必须学些的家族历史。“月圆之日,群魔乱舞,霍乱天下,家族倾全族之力平定霍乱,妖智通天,人皆迷,互杀,十不存一,乱战三月,流血千里,族人凋敝,而后隐世一百年,方出世,然力不足其七。”平家家主轻轻的背诵着这段历史,即便是听着,平桓依旧觉得一股血腥之气扑面而来,那一轮散发着妖异光芒的圆月高高的挂在天上,地面下,家族的武士和忍者互相砍杀。“这一切……都是因为心魔吗?”平桓禁不住开口,声音却已经颤抖的像是风中的烛火一般。“是的,所以在隐世的那一百年中,家主遍寻天下名匠,打造出了这一把菊一文字则宗。”“这把菊一文字则宗上斩三位大神的血脉觉醒者,下斩家族地位最卑微的忍者和武士,无论是在海角天涯,只要菊一文字则宗上面红光闪耀,持刀者轻轻挥刀,背叛者的头颅就将滚落。”“而这一把刀,在家族未选出新任教父之前,一直都是由你平家弟子掌管,你知道为什么吗?”“为什么……”平桓迷茫的说道。“因为我们足够狠。”一直低调的平家家主忽然朗声说道“樱花之陨后,我们平家先辈,直接洗去了传承之血,从此我们没有了竞争教父的资格,但是也不在有心魔困扰,我们或在暗处,甘愿成为家族最锋利的利刃。”“平家的人都是伟大的,你们牺牲了自己的天赋和前程,以此来保证家族不会在出现那样的情况!”源家家主和橘家家主忽然冲着平桓九十度鞠躬,沉声说道:“平君,拜托了!”一切到了这里,也变的清晰了起来。但是平桓却并没有有那种通透的快感,甚至还不如之前那般只需要不思考的执行舒服。在明白了一切之后,即便是他常年不升起波澜的心,也像是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一般,乌突突的,充满了阴霾。连他也没有意识到,手中的菊一文字则宗已经开始微微的颤抖了起来。之前他只知道当刀身上闪亮过红芒之后挥刀斩落背叛者的头颅,现在……他却不知道,这究竟斩断的是谁的头颅。……“船长呢?”林风抽了一口烟,吐出了一个完美的烟圈。这个时候这支雪茄几乎已经燃尽了,只剩下最后一口。“他是我的合作伙伴,也是一个有野心的家伙,其实当初他就找过我,不过我当时觉得他的野心实在是太大了,所以我没有答应他。”“但是后来我什么都没有了之后,我忽然觉的他也是一个不错的人。”“你们想要得到八岐大蛇的力量吗?”林风将最后一口烟吸进,然后将烟蒂扔到了山火之中,只是一个瞬间,就变成了数个火星消散。“是的。”林萧点了点头“不过这必须通过神道组织才能获得,这是我从藤原介长的记忆之中获得的。”林萧张开了手,然后又拍到了一起,样子还是敲定了买卖的生意人。“好了,故事就这么多,我说完了。”“你的人还没有到。”林风说道。“是啊。”林萧无奈的摊了摊手“你抽烟的速度有些快。”“你讲的故事有些很无聊,所以自然需要多抽两口解闷。”林风低头看向自己空无一物的手掌,挑了挑眉“那么现在我们做点什么呢?”“你介意我下去取了那股力量吗?”林萧笑道。“介意。”林风抬起头说道。“那就战吧。”林萧微笑。林风也微笑。林萧动了。林风也动了。空间仿佛在这一笑容之中旋转了起来。场中的画面就像是有一个高速旋转的摄像机在拍摄两个人的动作一般。上一个镜头林风和林萧还在原地抽着雪茄说着话,下一个镜头两个人就出现在了对方刚才站立的地方。林风的背后出现了一百个林风。林萧双手背在身后,仍然是一个人。一百零一道剑气拔地而起,如同末日的雷霆。林萧站在原地没动,只是伸出了一个拳头。轰!天上像是想起了一个炸雷。无数尘烟飞起。乱石还带回燃烧的火焰从烟雾之中飞出。紧着者两道身影从尘烟中飞起,飞入了黑云之中,纵横于雷霆之内。雨打落灰尘。刚才的两个人所站立的地方却已经荡然无存。如果有人站在山口俯视。会惊讶的发现,似乎那山火离自己更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