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卫的编制与军队相同,这千名无双卫,包括一名千主,十名百户,百名队正的。此行的千主名为贺百川!醉心修剑,姚文才曾指点过他,算得上是半个弟子,他对姚文才是极为忠心的。而这人,在向罡天看来,便是个麻烦。无他,皆是因他太熟悉姚文才。虽说向罡天自信化身姚文才不让人察觉到问题。但百密终有一疏,万一让这贺百川从细节发现端倪,可就是麻烦事了。无双卫,皆是直接受符秣掌控。贺百川,虽说只是千主,但他是有权力直接上禀符秣的,因他而坏了事……向罡天眉头微皱,看来,自己得想罗办法解决贺百川这个麻烦才行。正思量时,已然来到姚符府上空,向罡天遂是散了杂念,往府中落去。才一落地,便是见着一人从暗处飞掠近前。看这人容貌,再结合姚文才的记忆。向罡天不由地在心中叹了口气:“该来总是会来,这个贺百川,自己总归是要见的。”贺百川并没有发现向罡天的异样,欠身施礼道:“公爷!”“百川,有事?”向罡天开口,声音倒是和姚文才一样,让人分辨不得。听他开口询问,贺百川是连忙应声,翻手取出一片玉简,双手奉上:“公爷,殿下方才传来的讯息!”“说什么了?”向罡天接过,不以为然地问道。“属下不知,殿下言明要公爷您亲启,属下不敢妄动。”“是吗?那你先退下吧!”向罡天挥手示意,待贺百川退离,这才是一道力量贯入这玉简中。玉简毫芒显耀,化成一束光芒,最后是凝结成上男子模样。虽是没有见到符秣,但是从姚文才的记忆知道他的模样。向罡天微微欠身:“文才参见殿下!”“先生免礼!”符秣所化的虚影伸手虚扶:“先生近来可好?”“尚可!”向罡天微笑:“殿下传讯,可是有要事吩咐?”“是!先生,听闻本宫的四弟要来邵江郡!他心性贪玩,邵江风景优美,本宫怕他留连忘返!先生,本宫希望你能督促及时‘返’回都城!”符秣的声音极是平静,但脸上的表情却是显得极为凶狠。向罡天听得心中一动,对他这话中之意倒是明白了几分!符秣一番话,说的明白点其实就是落在一个‘返’字上。他要的不是让姚文才催促他那四弟回九黎城,而是要将这四殿下永远的留在邵江郡,回不了九黎城。四皇子符稷,论得宠程度只是稍逊于符秣。所以,对符秣而言,两人不是兄弟,而是不共戴天不能两立的大仇家。此次符稷离开九黎城,而且是要来邵江郡,对符秣而言,可是个难得的好机会。邵江郡,郡守童三千本是他的人,监军姚文才是他的皇子太保,自然也是忠于他的。符稷来此地,便是自寻死路,是来送死的。但是,这样简单明了的原因,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想的明白,符稷身边也有能人异士,没理由想不通这些,从而让他将自己陷入险地的。此事,不会像符秣说的这么简单。不过,倒也不是不可为!或许,可以给万佛寺一个惊喜!向罡天脑海内念头转动,隐隐是有了主意:“殿下放心,有我在,四殿下肯定是不会忘‘返’的。”“那本宫就先多谢先生!”符秣躬身施礼,虚影散去。向罡天站在原地,略作沉吟,然后朗声道:“百川!”“公爷,属下在!”贺百川来的极快,说话间他人已经来到近处,躬身拱手施礼。“告诉下面的人,近日四皇子殿下有可能会来邵江暗访,你让他们多长些心眼,一旦发现,不要惊动殿下,在第一时间禀报本公知晓!”“是!公爷!”贺百川见向罡天没有别的吩咐,告退离开。向罡天也是走进姚文才的居室,开始参悟道剑经!此剑经,与神皇剑诀相比,那是完全两种不同的剑道!道剑经,由简化繁,一剑衍生无量剑!而神皇剑诀,却称得上是由繁化简。比如说第一式,便是简单一剑平刺,仅此而已。不过,它山之石可以攻玉!道剑经在长生教中是属于顶尖的剑经,玄妙无比。参悟一番,自是能对修练神皇剑诀有大用。由繁入简,在此之前,先明悟繁为何意,这也是修行的一种。修练,不知日月!向罡天参悟修练,转眼间是三天过去。这一日,向罡天心有所感,睁开眼,起身走出房间。房外,贺百川躬身而立,看到向罡天出来,他将身子是更低下去几分:“公爷,探到消息了!”“说!”“是,据咱们的人所探得知,那位的确是来了邵江郡,不过他并没有入城,而是直接渡河而去。”“你的意思是说他去了泗洲之地?可是能确定无误?他同行的有几人可探清?”“能确定!同行七人,应该是他的亲卫七耀,至于暗中有没有人相护,却是无法探到消息。”“是吗?那可查探过他来此地之前去了何地?他所经过之地,有没有什么强者突然间消失踪迹的?”向罡天心中一动,开口问道。“都有查过,他从九黎城出来,只去了战王隐居之地。途中,还顺手灭了一个虎煞门的小势力。”“虎煞门?”向畀天脑海中浮起一段记忆。自己见识过他们的手段,此势力中的修士吸噬人气血修练,行事手段毒辣,门中尽是妖气士!之前,自己便是有灭它之心,只是战力不逮,而后去了泗洲郡,将此事给忘记了。这个符稷能顺手灭掉虎煞门,也算是办了件好事!向罡天心中暗忖,对这符稷倒是生出几分好感来。贺百川可不知道向罡天此时心中的念头,接着道:“公爷,此乃是个不起眼的小势力,但我们的人去查探后发现,虎煞门的门主虎煞并没有死!”“什么意思?你是想说这个叫虎煞的人投入了他的门下吗?”向罡天眼睛微眯,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符稷倒是有些意思了。“现在还不能确定!不过就这虎煞的身份我们做了深入查探,发现此人与大魔帝域的一人有些相似。”“谁?”“大魔帝域的上任国师虎真人!再查,发现这虎真人曾拜入长生教修练,后入魔道而被逐出长生教!然后前往大魔帝域,被奉为国师的。”“有意思了!”向罡天呵呵一笑:“虎煞门主、大魔帝域上任国师,长生教的弃徒。看来,这个虎煞也不是一般的人呐!除此之外,他可还去了别的地方?”“没有,此后他一行人直接驾御飞船来了本郡,越城而过,渡河离去。”“明白了!你先退下吧!”向罡天转身,走入房间内。脑海内自是念头万千。虎真人虎煞,应该是跟随他身边。但是,以符稷的身份怎么可能会与虎煞勾搭上呢?而且从这迹象来看,他们不是初次见面,应该是老相识。或者说,虎煞门都极有可能是在符稷的授意下成立的。如此说的话,虎煞应该是符稷布下的一颗暗子。那么,符稷此时动用这颗暗子前往泗洲,是为什么?杀符商?可如果只是这原因,他自己完全可以不用亲自前往,这样的事情,他甚至是连九黎城都不必出,一道传讯,让虎煞去办,岂不是更隐秘也是更安全?以身涉险,对于他这四皇子来说,不值得。所以,或许是可以排除这个原因。此行,他不是想与符商为敌?是敌非友,是友则是非敌!依此推断,他这是去找符商做朋友?符商的身份,在符氏皇室的人看来,那绝对是大逆不道的叛臣!符稷是四皇子,而且依目前的情况来看,是有极大的几率继位称帝的。结交符商,他这是在自毁前程。而且,事情一旦被揭发,毁的或许不只是前程,他的命也会因此被毁掉的。不为敌亦不能为友!那么,他此行的目的是什么?苦肉计?以自身饵,一旦符商对他生出杀机,或者说是接近符商,让虎煞出手袭杀。这样的话,万佛寺那边似乎也无话可说。毕竟,符稷也只算是自保才杀符商的。而若是符商死了,万佛国何以继存?符稷的此行,便是大功。只此一功,可盖过符秣,成为皇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可问题是,符商死了,符稷还能有生机?那位战王夫人可不是真正的慈悲心肠。她会杀人的!“所以,如果符稷打的是这主意,那么此行的关键是落在虎煞身上。虎煞是符稷成事的关键,也是他脱身的关键!可是,如果虎煞在这紧要关头归墟了呢?那符稷……”向罡天的脸上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杀虎煞!正好这也是自己之前的一个心愿。而虎煞一死,符稷亦是必死无疑!不过,在动手时,自己得把握一个度!符商得先死!打定主意,向罡天传讯给贺百川,让他将在泗洲之地的无双卫告知,然后遁地而行,离开邵江郡渡河而去。符商,或者是说那战王夫人,是极具野心的。虽然他们没有将万佛国的都城立在离长河最近的泰和县,但是都城设在流沙府城!泗洲三大府城,流沙城离长河最近,其心思自然是不言而喻!他们有野心,并不甘心于居于泗洲一郡之地,而是想再开疆拓土,攻占古仙帝国的。向罡天再是变化模样,大摇大摆地进入流沙城!入城门未走多远,便是看到有人迎面走来。看的仔细,见着这人手中所执之物,向罡天立刻明白,此人是无双卫!这人,显然也是早得到贺百川的示意,知道向罡天的是谁。不过,他并没有直接上前,而是在两人擦身而过时陡然开口:“尊驾,你可是第一次来流沙城?”“是又如何?”向罡天回话,目光斜视,发现两人的对话,并没有引来任何人的注意。显然,像这样的事情在街道上时有发生,并不能引人注意的。对此,向罡天心中不由地生出几分满意。由此看来,无双卫的确是有些非凡的手段!就像现在,除了自己两人,旁人怕是怎么也想不到,两人会是相识的。“看来,尊驾来此也是想寻个出身,我家主人在这里也算是有些地位,尊驾是否愿意与我家主人一见?或许,可以给尊驾一个满意的答案,如何?”“带路!”向罡天毫不犹豫地说道,这人自是应着,两人一前一后,很快是消失人群中。不多时,来到一家酒楼内,在此人的带领下,向罡天见着了酒楼的掌柜。酒楼掌柜是一幅中年人的模样,慈眉善目的,看上去不像心恶之人。而且相貌极是普通,丢在人群中,转眼便会让人认不出来的。这样的人,用来做密探这一行绝对是不二人选。向罡天随他进入酒楼的一密室中,掌柜的奉上一枚玉简:“大人,属下已经得到贺千主的传讯,调集人监控他们的一切,这段时间的行踪尽在此内,请大人过目。”“好,吩咐下去,城内无双卫暂时都停下手中的事情,给本公盯死他。记着,只须盯他一人即可!其它的人,不必去盯守。”“是!属下先告退!”掌柜的在无双卫身份不低,知道姚文才的身份,自是对向罡天这个冒牌货的话是不敢拒绝。“去吧!”向罡天示意他离开,此后,自是在这酒楼中安心地住下来,只待他们探得情报,在适当的时候给予虎煞绝命一击,然后,坐等看大戏!符稷,似乎并不着急,又或者说符商不急。一连几日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们不急,向罡天更是不急,只要锁定符稷的行踪,不让他消失,其它的事情,慢慢来都没问题的。每日在这酒楼中,无人打扰,修练参悟两不误,试问又有什么好急的?这一日,向罡天刚结束修练,酒楼掌柜便是来到房外。听到动静,知晓外面的人是他,向罡天当即是朗声道:“有事吗?进来说话!”“是,大人!”掌柜的推门而入,施礼后,才是继续道:“大人,有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