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黑暗中,李萧感觉浑身上下好像都有什么不知名的东西束缚着,呼吸受阻,行动不便。张张嘴,也发不出来一丁点声音。那感觉就像是浑身上下,被人用绷带包成了木乃伊一样。这是在医院吗,才会有这样的待遇。李萧心底发问,使劲睁开眼。终于有光亮映入眼帘。周围的一切都是雪白雪白的,好像是医院,可感觉又像是在云彩上面。话说,我不会是已经死了,上天堂了吧。李萧瞪大眼睛看着周围的一切,实在不敢相信这是人死之后能够看到的画面。突然间一声呼喊从身后传来。“李萧!”“宁小夕?”李萧不可置信地转头,就看到宁小夕那张怒气冲冲的小脸。“不会吧,嗯,应该会的。看样子我是真的死了。不要啊,我可不想死后还能看见宁小夕啊。宁小夕别怪我,你死了不是我的错,真是我赶不过去啊。”李萧有些惊恐的打算后退,拜托宁小夕那种要杀人般的灼灼目光。可他忘了,他根本不能动的。只能眼睁睁看着宁小夕怒气冲冲,朝他冲过来。“李萧,你说谁死了,我没死。没我的允许,你也不能死!”话音落下,宁小夕的樱桃小口猛然张开,认准李萧的胳膊直接咬了过来。剧烈的疼痛让李萧怀疑人生,明明睁着眼睛的,却又是睁开双眼,眼前的一切都变了。金黄的沙滩,被太阳晒得暖洋洋的,小雪貂趴在他的臂弯里,两只小尖牙直接扎进他的手臂软、肉当中。“看样子,我没死啊。”李萧很庆幸,随即又是很惊恐。没死也要被那只小雪貂给咬死了,你自己有多毒,心里没点数吗?惊慌之中,急忙甩动胳膊把小雪貂甩飞出去。看着手臂上两个清晰而且带着浓浓黑丝的齿印,李萧有些头脑发昏,还好昏也只是暂时的,伤口处的黑色血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变为鲜红,毒素莫名其妙消失了不说,伤口也在缓缓愈合。好吧,李萧感觉自己越来越不像是个正常人了。请问正常人有百毒不侵的吗,有恢复速度这么快的吗。真不知道哪一天会不会被人砍掉了脑袋还能长出来。不过话说回来,要是真的砍掉了脑袋还能长,那是身体上长脑袋呢,还是脑袋下面长身体,要是一起长,岂不是会有两个他。李萧不自觉打个寒颤,赶紧将那些可笑又细思极恐的想法抛却干净。再一扭头,就看到了摔坐在地面上,一脸可怜兮兮的小雪貂。一只小可爱,哪知道什么轻重,无非是感觉用这种方法能让李萧清醒过来罢了,谁知道这家伙竟然狠狠把它甩飞出去,换谁不感觉委屈。李萧有些尴尬,张张嘴也不知道是该先去道歉,还是应该先说感谢的话语。恰在这时身后嘻嘻索索的声音传来,那只母雪貂叼着一长串树枝野果子奔跑回来。小雪貂终于找到了委屈心情的发泄点,唰的下冲到母亲的怀抱里,吱吱吱诉说着什么,母雪貂扔下树枝野果,挡在小雪貂的前面,冲着李萧发出吱吱吱的怒吼。苍天啊。李萧真想问问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竟然还能和两只雪貂吵架。尤其是看到那只母雪貂怒气冲冲叼起来小雪貂,转身直接钻进那个已经晒干了的背包里面,根本不搭理他之后,李萧发誓,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还能得罪了两只小动物。长叹一口气,迈步走到背包旁边。两只小可爱背着身子不搭理他,两株名贵草药已经不像刚摘下来的时候那么晶莹剔透了,但还算保存完好。这应该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唯一不好判断的问题就是,宁小夕现在到底还活着没有。梦里的宁小夕,好像死后托梦,却又明确说了她没死。“不管了,死没死的总要回去看一眼的。”重新背起来背包,摘下几个野果咬在嘴里冲击,这才终于举目环顾四周,判断自己在哪。很不幸的说,这不是他想去的地方。一个完全不知道位于何处的小岛,真的很小,站在海岸沙滩边上,完全能看到远方对面的海天相交线。要不要这么狗血啊。老子越是着急的时候,你也是让我流落荒岛,我又不姓鲁,没心情一个人漂流生存许多年的。“喂,有没有人啊!”卯足了劲一声呐喊。他觉得,之前那艘游轮上被抛下来那么多人,就算是从概率学的角度来说,也一定会有和他一样被洋流冲击上岸,冲到这座小岛上来的人。只要找到其他人,总能得到一点如何尽快离开这里的线索。可他只是猜中了开头,却没有猜中结果。这一声呼喊传扬出去,不等他走出去几步,再喊一声,前方的低矮丛林当中,突然传出狼嚎一样的大片叫声。随后就是……野人!没错就是那种电视电影里经常看到的兽皮裹身子,手持木头长矛的原生土著人民。眨眼间二十多个半弯着腰,充满蓬勃战斗力的土著大兄弟出现在了沙滩空地上,一个个全都手持长矛保持警戒。最后方是两人共同抬着个木杆子,杆子上面绑了个,大美女。请原谅李萧有些目光短浅,都没看到杆子上的女人长什么样子,就判断对方是个美女。只因为那种高档奢侈的宴会华服穿在身上,被人绑在杆子上之后裙摆下垂,只是将无限美好的****展现过来,单单是从身材上去判断,李萧觉得那也应该是个美女。美女与野人,这是个什么景致。“咳咳,各位大兄弟,你们……”“救命!”一声呼喊打断了李萧还没准备好的问话,杆子上被绑住的美女使劲侧头过来,棕色的柔顺长发铺散下去,充满异域风情的混血精致面庞跃然入目。李萧的心都为之一滞,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么没的混血少女。上天给了他一个机会,让他和一个美女在劫后余生之后,来到了同一个荒岛上,又让他得到这么个英雄救美的机会。尤其是前方那些土著大兄弟相互之间说出的话语,他完全听不懂。他知道,既然语言无法交流,那就用肢体来进行“谈判”吧。紧了紧身上的背包,闪电般冲进了人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