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林闻言失声笑了起来,他朝着罗建川说道:“罗老板,您这话就说错了,恐怕您还不知道吧,吴先生可不简单,他可是京城大集团公司的总经理呢,又怎么会向你要钱呢?”“啊,京城大集团的总经理?”罗建川没想到吴胜竟然还有这样的身份,不禁满脸羞愧,连忙朝着吴胜抱拳道歉:“主人,刚才是我出言冒犯了您,还请主人原谅。”吴胜没想到今天过来吃饭,冷不丁还被这家酒楼的老板当成主人,觉得有些尴尬,连忙说道:“罗老板,您太客气了,我觉得你还是用寻常称呼就好,你叫我主人感觉有些不习惯。”罗建川当然没有异议,急忙道:“那我就称呼您为吴先生,以后您要是有用着我的地方,只要您说句话,我一定会全力以赴!”其实这番话只是罗建川象征性的说说而已,如果说吴胜是比俞轻狂还要牛叉的人物,这么一个厉害的角色又怎么会有用得着他的地方。听得罗建川说出这样的话,吴胜也象征性地答应了些。罗建川转身朝着门口的服务员招呼几句,让厨房的大厨师再烧几道拿手的好菜,再把他珍藏多年的白酒拿出来,准备跟众人一醉方休。原本这场宴席是场鸿门宴,阮玉林打算借助师叔俞轻狂的手把吴胜给铲除掉,最起码也要好好教训他一番,让他磕头求饶。然而事实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逆转,磕头的人不是吴胜,反而是他!这个叫吴胜的人竟然是师叔俞轻狂的主人,虽然他不明白师叔和吴胜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但看到如此场景,他哪里还有半点向吴胜复仇的念头。别说复仇了,身为晚辈的他还是起身端着酒给诸位斟酒,时不时的陪着笑脸。在酒席中,俞轻狂小心翼翼地向吴胜提起阮玉林的事情,不明白他们俩怎么会起冲突。吴胜简单把阮玉林和弗兰克之间勾结的事情说了下。“混帐东西,师门教授你一身剑术,难道就是让你为虎作伥的?”在得知弗兰克那些无耻下流的行径后,俞轻狂恼怒不已,又见阮玉林竟然是非不分地跟弗兰克勾结在一起,还怂恿他过来教训吴胜,险些置他于不仁不义之地,这可把俞轻狂气的不轻,吹胡子瞪眼,浑身散发着惊人气势。阮玉林闻言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不停地磕头道歉:“吴先生,俞师叔,弟子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做出这等愚蠢之事,还望两位长辈饶恕弟子这一次,我一定痛改前非,再不敢如此糊涂!”如果不是俞轻狂,吴胜很可能直接废掉阮玉林的修为,但他多多少少还得给俞轻狂一些面子。俞轻狂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大步移到阮玉林背后,猛地起手一掌轰下去。啊啊——阮玉林背后受到重击,痛得他哀嚎一声,狂吐几股鲜血。吴胜眉头微挑了下,俞轻狂这一掌竟然一下子废掉阮玉林将近一半的修为。当然凭着阮玉林的天赋和资质,想要把这部分废掉的修为弥补回来,大概几个月时间足矣。不过修炼是件非常辛苦的事情,自然不是普通人想像的那般简单,要不然修炼者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凤毛麟角。阮玉林脸色苍白如纸,嘴角淌着鲜血,但他还是诚恳地伏跪在地:“多谢俞师叔不杀之恩,弟子日后再不敢做这等歹事……”“哼!”俞轻狂冷哼一声道:“不要谢我,要谢就谢吴先生,如果他要杀你,就算我有心要救你也是阻止不了他的。”阮玉林闻言一凛,连忙扭向吴胜磕头谢道:“万分感谢吴先生不杀之恩!”吴胜扫了阮玉林一眼淡淡地说道:“如果再让我知道你跟歹人狼狈为奸,到时候可不是废掉你修为那么简单,我会直接杀掉你,别说你是无量派弟子,就算你是京城大家族的公子,我照杀不误!”相较于玄门剑派,那不过是江湖上的一些流派而已,自然无法跟财大势大的华夏大家族相比,那可是真正掌控整个华夏国命脉的大家族,任何一个大家族想要对付玄门剑派,恐怕不需要数月时间,那个与之为敌的玄门就有可能会从华夏国抹掉。然而即便是如此可怕的大家族,却在吴胜面前屡屡吃鳖,原因无他,只因吴胜的实力很强,强到他们派出诸多杀手都无法将其杀掉,还有就是吴胜的背景极是可怕,跟欧阳龙城和宗炜尘是同一门派,这也是诸大家族顾忌之处,同样他们当中也有心想要拉拢吴胜到他们队列,所以在各种力量的均衡之下,吴胜即便把宋家杀的鸡毛狗跳,其他家族却也乐得其见。“是是……我一定谨记先生教诲!”阮玉林被吴胜这番话吓的全身颤抖,如果让他知道吴胜对宋家做的那些事,恐怕他就不是颤抖的样子,估计会直接瘫倒在地。罗建川由始至终都坐在旁边,一句话都不敢插进来,只是不停地察颜观色。经过刚才这件事,罗建川已经深深地意识到,吴胜真的不是一般人,那是真正的高人,不把俞轻狂和阮玉林这种本领高强的修炼者放在眼里,甚至连京城那些显赫大家族都瞧不上,这个人到底是多么可怕的存在啊?见氛围变得有些僵,罗建川这才斗胆插话进来:“吴先生,您消消气,阮老弟他也知道错了,相信日后也不敢再犯了,我们就揭过这一页吧,您看要是再不吃,这些菜都要凉了。”俞轻狂双手抱拳恭维地说道:“还请主人先行用餐!”吴胜简单地点点头,示意俞轻狂和阮玉林两人起来,这件事就直接揭过去,谁都不要再提起,一切向前走。阮玉林闻言连忙向吴胜道谢,暗运心法把气血理顺,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却是再不敢对吴胜心生半点逆意。酒饱饭足之后,俞轻狂和阮玉林两人向吴胜道别离开,返回无量剑派重新闭关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