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雅静不容许别人当着他的面说凌天的不是,而且薛文寒身为县教育局长说这样的话也是非常的不合适。毕竟这是对整个教育界的否定,就算是真的应试教育有诸多的不好,但是从他的嘴裏说出来也不好。
薛文寒本来的意思不过是为了巴结路阳山这个常务副县长,因为刚才凌天的表现是有点不尊重领导,他也就是随口说两句而已。
孙雅静现在是嘉峰县的专职县委副书记,级别算是副处级;薛文寒一个县教育局长最多也只能上是正科级。于是薛文寒不敢辩驳孙雅静的话,因为他也算的是他的直属领导。
“孙书记,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个人不太懂规矩而已。”薛文寒连忙解释道,他可不希望巴结了以为领导又得罪了一个领导。
孙雅静冷笑一声,说道:“不懂官场上酒桌的规矩也算是正常的,毕竟他不是官场的人。这跟学校的教育有什么关系?况且你不觉得应试教育不好的话,从你这个教育局长嘴裏说出来是不合适的吗?”
苏志熙此时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总算是有人站出来替他说话。刚才薛文寒的话几乎是直指学校的教育,他这个校长当然是首当其冲。
孙雅静虽然不能表现出对凌天多么的好,不过也不容许别人这么说凌天,当然要开口反驳两句。
薛文寒有些尴尬,他说这些话完全也是为了拍马屁,以为刚才那样是对两个领导的不尊敬。可是孙雅静的矛头却直指他。
“好了,薛局长应该也只是随口说的,孙书记就不要揪着不放了。”一直没有说话的路阳山开口说道。
孙雅静微微的撇了撇嘴,就不在说话了。
其实说起来的话路阳山这个常务副县长也是副处级的领导,跟孙雅静级别一样,不过论实权的话可是要比他大一点。
县委书记一般的配制都是一正两副,县委书记当然是县委权力最大的,接下来的县委副书记是要兼任县长的算是二把手,另一个县委副书记就算是专职副书记了。一个县的县长一般在六个左右,常务副县长算是实权最大的领导。
要是孙雅静是县委副书记兼任县长的话就会路阳山的常务副县长大,可是她是专职副书记的话就没有常务副县长大了。其实这只是一方面,官场最重要的还是背景,如果背景厉害的话,就算是官再小也没有人敢欺负。
有的人常常说官场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没有任何背景的官是最难受的,不要说做不了更大的官,就算是坐到很高的位置也谁都不敢得罪。路阳山在嘉峰县之所以能横着走,也是因为他有背景,他是从燕京来的。
路阳山大概也只有三十岁出头的样子,是从燕京下放到地方上来历练的,只要能做出一点点的成绩,很快就会调回雅静去当实权领导。因此来到嘉峰县,他缺的就是官绩。
此时孙雅静的心裏还在生凌天的气,因为当初离开吴州的时候,她可是亲口告诉凌天她来嘉峰县了。这家伙来嘉峰县居然连一个电话都不打,要是今天晚上见到的话,恐怕凌天就直接回去了。
凌天虽然隔着领导的桌子比较远,但是刚才发生的事情他全部听到了。他欣慰的是孙雅静还真的能站出来替他说话。
主桌被这么一闹,气氛顿时有点尴尬,也没有人敢说话了。
苏志熙当然不能看到气氛一直这么尴尬下去,于是站起来讲了一段话然后让大家共同举杯。
路阳山为了显示亲民,端起杯子来跟每一个桌子的老师一起喝杯酒,当然这是在这些老师敬酒完以后。薛文寒和苏志熙当然也跟在他的后面。
孙雅静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上没有动,她倒不至于跟薛文寒一样做路阳山的跟屁虫,好歹她也是县委副书记。
凌天见那路阳山和薛文寒到其他桌子敬酒去了,他也端着杯子来到主桌。
“孙书记,久仰大名,我今天刚来到嘉峰县就听说你了。人家说你可是一个好官,为了表达对你敬意,我先干为敬!”凌天走到孙雅静的旁边说道。
其实这话在一般人听来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好像凌天跟孙雅静不认识,只是今天才认识一样。
不过县委的人都是有点纳闷,孙雅静上任以来都是很低调的,也没有做出什么大的业绩,许多人可能都不知道她这个县委副书记。凌天怎么一来到嘉峰县就听说孙雅静,他是听谁说的。
孙雅静嗔怪的看了凌天一眼,淡淡的说道:“多谢谬赞,我可没有那么好。”
其实孙雅静明白凌天想要表达的意思,那话的意思就是他是今天才来到嘉峰县的,来到这裏才想起来她在这裏当官。没有给她打电话可能是因为见到她才想起来她在这裏。
凌天敬完酒就回到座位,正好路阳山敬酒也敬到这一桌。
“嘉峰县高中算是我们县最好的学校,你们这些老师算是学校最中坚的力量,你们的职业是伟大的,是在为我们的国家培训人才。我代表国家敬一杯酒,希望你们能更加的努力!”路阳山说道当然还是官话。
凌天端起酒杯在嘴上抿了一口,就又放下了。